第10章_媚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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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个人荣辱是小,事关国家尊严,缡络对于这一点,始终不愿意退让半步。不管怎样,她都不希望与自己有关的事情,传到父皇耳中。她这个做女儿的,从来没让父皇省心过。

  缡络出了皇宫之后,雇了一辆马车,然后回镇侯府。

  虽然身上没有带银两,但自己一身奢华的穿着,雇马车的时候,车夫连价钱都没提,主动给自己撩好车帘,让自己上去。

  估计车夫也在疑惑自己这一身价值不菲,却在街上拦这辆破旧跟自己这一身装扮格格不入的马车吧。

  在侯府正门,却被拦了下来,车夫手足无措,跟侍卫解释不通,缡络蹙眉下车,从身上卸了一只手镯给车夫,侍卫倒是吃了一惊,觉得自己这一出手笔太大了。

  其实缡络要的便是他们的瞠目结舌,这一点小恩小惠,若是他们今后肯服从,自己肯定是少不了他们的好处的。

  “这是西秦镇侯府,没错吧?”

  缡络故意倒退一步,佯装仔细看了下头顶上的牌匾。

  几个侍卫,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是谁,你们到底知道不知道?”

  缡络眸中闪过寒光冰雪,足以冻伤这一群人。

  “我是镇侯王妃,难道连这大门也不给进了吗?”

  这几个人面面相觑,侯爷此前怒气冲冲回来,马车经过时,吩咐下来若有女人进来,一律不让进来。

  眼前这个出尘脱俗的女人,竟然是王妃,侯爷新过门的妻子,这下,轮到他们慌了手脚了。

  缡络从他们的言行中,看出了异样,不知独孤祁怎样捉弄了这群人。

  趁着他们神思恍惚的空隙,缡络提起裙裾,直接进去了,也不管身后的呼唤声。

  自己身为府中的女主人,虽说如今没有名副其实,只是名义上的,他们还是不敢放肆的,独孤祁应该还未来得及跟这帮人下达指令。

  “王妃,你总算回来了,侯爷正在大发脾气,说让你一回来,便去沁雅轩,他在那等你。”

  管家迎面匆匆而来,见到缡络,忙道。

  缡络抿了抿唇,不解地问,“沁雅轩在哪里?”

  独孤祁应该是吃了那巴豆捣鼓成的药,拉得不行了吧,又不好跟别人说中了自己的计出了这等糗事吧?找自己算账来了。

  也罢,反正自己白白在皇宫走了好大一段冤枉路,要算账,她还没算到他头上去,他倒是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来了。

  去就去,谁怕谁啊?

  “沁雅轩便是昨夜王妃住的。”

  管家满脸惊讶地回道,原本看缡络还满脸恭敬,当下就换了一种神色。

  缡络对于管家的满脸黑线,视若无睹,转身潇洒,往昨夜的新房,也便是沁雅轩而去。

  途径花园,倒是撞见了不少独孤祁的姬妾,仓促过目之下,少说也有二三十人,就这齐聚的,已经这么多了,没出门的,估计还不止这个数。

  这独孤祁,艳福倒是不浅,左拥右抱,他忙得过来吗?真是滥交。

  四哥虽然风流满天下,也没他这么荒唐。

  缡络对独孤祁的印象,又在瞬间降了好几分。

  明月迎上前来,想要寒暄,缡络翩然侧身而去,并未理会。

  跟独孤祁都没话说了,跟他的侍妾明月,更是找不到共同的话题。

  浅淡一瞥,略微一怔的是明月脖颈间的深紫吻痕,昭然若揭,昨夜欢爱的激烈程度。

  缡络错愕过来,倒是明白了明月上前的挑衅示威,但自己并不在意独孤祁宠幸哪个女人,只要他不欺负到自己头上来,自己任他去宠爱哪个。

  不过,明月这一举动,引发的后果,显然不会是她所想的,这里齐聚的不少女人,已经对明月起了敌意,那是发自肺腑的阴狠嫉妒。

  独孤祁对女人无情粗暴,这些女人真是悲哀,心甘情愿成为他的药引跟禁脔。

  缡络生在宫廷,早就知道以自己的高贵身份,不可能嫁得太过落魄。

  不管怎样,她还是无法认同自己也跟那群女人一样,甘心身为独孤祁的药引跟禁脔。

  水贵妃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让缡络不禁勾起了唇角,真是搞笑,他独孤祁像是一个缺爱的人吗?

  这样的人,本身就不值得同情,更何况她轩辕缡络,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事物,向来是习惯保持距离,极度缺乏同情心。

  缡络边行走在往沁雅轩而去的鹅卵石铺砌的小径上,边打量着周遭的美景。

  曲廊迂回的雕梁画栋,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巧夺天工的玉阶水榭,鬼斧神工的假石山群,美轮美奂,赏心悦目,令人流连忘返。

  缡络不得不佩服这侯府设计者的目光,每一处细腻中充斥着利落的洒脱跟豪迈,应该是个大胆的创新者,比起皇宫的壮丽辉煌,倒是这侯府更别具匠心。

  沁雅轩门口,缡络遥遥瞧见了喜儿站在那,翘首以盼,八成是在等自己这个主子。

  “王妃,侯爷在里面大发脾气,东西都快摔完了。”

  喜儿苦笑道。

  “没事,他爱摔多少,任他摔去,反正侯爷摔的,这笔账,只能记在侯爷头上,不会落到你我头上。”

  缡络轻描淡写地道,跟喜儿的满脸焦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喜儿你不用跟来了,免得侯爷对你施压。”

  缡络阻止了喜儿跟上来。

  “轩辕缡络,你竟然还敢回来?”

  独孤祁不知何时,已经从屋内转战院中了,声音不大,却满是沉郁的压迫力。

  “我听管家说,侯爷在等我回来,我若不回来,不是辜负了某人的期望了吗?”

  缡络缓缓而入,神色如常,凛然不惧。

  独孤祁双眉一轩,怒极反笑,“你那解药是怎么回事?”

  缡络见他金瞳狠色加重,不由冷笑,朗声道,“无花蔷薇的解药,能怎么回事?莫非侯爷的体质对其过敏?”缡络故意加重了“过敏”两个字眼。

  独孤祁目光犀利,缓缓说道,“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侯爷摆明了要诬陷缡络,那缡络不管说什么,也无济于事。这侯府,侯爷便是天,天最大,我除了仰望,还能怎样?束手就擒,是不是让侯爷满意呢?”

  缡络反唇相讥,声音清冽,全身的血液都似要在这一瞬间如同岩浆恣意喷薄而出。

  “你还嘴犟,耍着本侯玩,是不是很有趣呢?”

  独孤祁攥紧手掌,只听见自己又笑道,“轩辕缡络,本侯的耐心,已经被你耗尽。你的舒服日子也该到头了。”

  轩辕缡络,你欠本侯的,是该是时候一一偿还了。

  缡络身体一凛,听到独孤祁朝着院中喊了一声,“黑衣,出来,将这个毒害本侯的女人给本侯拿下。”

  一个黑衣人,忽然从天而降,缡络并未看清他到底是从哪个方向窜出来的,她还来不及放抗,黑衣人已经完完全全制住了自己,手起指落,封了自己的内力。

  缡络有些不明所以独孤祁为何用如此狠绝的目光瞪视着自己,因为黑衣人的掣肘,气氛因这一对峙而变得分外僵硬起来。

  黑衣人,缡络的目光触及,却瞧不清他的脸孔。

  他一身黑色的长袍,没有丝毫的样式,枯燥乏味到了极点,连脚上的皂靴也是黑色,更别提他头上还戴着一顶乌黑的斗篷,斗篷的周围还放下了黑纱,影影绰绰,朦朦胧胧,窥探不得他神秘的容貌。

  “侯爷嫁祸人的法子,缡络佩服到了五体投地。”

  缡络轻蔑露骨的神情扫视着独孤祁,啧啧赞叹道。

  “黑衣,将这个女人给关进柴房,没有本侯的命令,不得放她出来。”

  独孤祁沉声道。

  缡络瞥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挟持自己的黑衣,淡淡地回了一句,“柴房在哪里?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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