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洪明丽被怼了个半身不遂,席蕊更惨,直接瘫在那儿不说话了。
“出去,姚蜜你给我滚出去！”
洪明丽深吸口气,抬手指门外,声音尖锐道：“从今以后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别再管我叫小姨,你这样的外甥女我接待不起！滚！”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不是你说想叫我辅导席蕊学习吗？怎么,现在发现我没之前那么逆来顺受，你接受不了了？”
姚蜜笑了,笑容难掩嘲讽：“洪女士，咱们本来也没什么特别亲近的关系吧？从我到姚家开始,你有天把我当成过你的外甥女吗？你真觉得我特别稀罕你这个小姨啊？听我句劝，你脸皮这么厚，就别在往上边贴金了，沾~不~住。”
洪明丽尖声叫道：“姚蜜你给我滚！”
“好的呢,”姚蜜表情嘲讽,语气轻快的说：“能跟洪女士断绝关系,这是我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美梦，今天次性把话说清楚,真是再好不过了，还有席蕊,能彻底摆脱你个不懂礼貌、学习也差的小兔崽子，今晚真应该找个地方庆祝着喝杯！”
洪明丽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席蕊看起来也好不到哪儿去,娘俩眼睁睁看着姚蜜把门打开，步履嚣张的走了出去。
“咚”的声震响，房门直接被姚蜜甩上了，洪明丽嘴唇哆嗦了半天，终于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从牙齿里边磨出来句话：“姚蜜这个贱人……”
姚蜜想喷洪明丽母女俩很久了，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往外走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了许多，还忍不住唱起了歌儿。
这会都快晚上点了，小区里已经亮起了路灯，老人和孩子在路上闲聊玩耍，空气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儿，人间的烟火气息十足。
灯光照在姚蜜脸上，她眼角眉梢都透着快活，小区门口有卖关东煮的，姚蜜挑了几根放在纸杯里慢慢吃，晚风和畅，切都那么美好。
这么走了十分钟，路过垃圾桶的时候，姚蜜把纸杯和吃剩了的签子丢了进去，然后又摸出手机来给爷爷打电话。
铃声响了会儿，很快就被接起来了，熟悉而亲切的乡土方言顺着听筒钻进了姚蜜的耳朵。
“蜜蜜，今晚咋有时间找我？”
“今天不加班啊，”姚蜜由衷的露出了笑容，说：“爷爷，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啊？”
“挺好的，该吃吃该睡睡，”姚爷爷笑呵呵的说了句，又连珠炮似的开始问她：“你呢？实习怎么样？跟同事相处的好吗？钱够用吗？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打点过去。”
“够了够了，您放心吧，我这儿切都好，”姚蜜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哪能再问老人家张口，赶忙说：“花生种了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还没呢，”姚爷爷抽了口旱烟，说：“时间是差不多了，就是还缺雨水，下完雨就种……”
姚蜜“嗯”了声，然后就不做声了，但是也没挂断电话。
这么过了会儿，姚爷爷就知道她是心里有事，着急道：“出什么事了？被同事欺负，还是你妈难为你了？”
“都不是，我挺好的，就是，就是……”
她顿了顿，然后小声说：“您是个人在家吗？”
姚爷爷听得心头跳，下炕把门关上，这才压低声音说：“蜜蜜，你是不是闯什么祸了？”
“没有，我是会闯祸的人吗？”
姚蜜声音压抑着雀跃，说：“爷爷，我彩票了！很多很多钱，就算下辈子不上班也能养活自己！”
姚爷爷愣了下，然后严肃起来，在屋里转着走了几圈，问她说：“这件事你都跟谁说过？”
姚蜜说：“谁都没说，就您跟我知道。”
姚爷爷松了口气，说：“那就好。”
“蜜蜜，记住爷爷说的话，这件事你说过就行了，我也不会往心里记，但是不能再跟别人说了。”
老爷子活了这么多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别说孙女是收养的，就算是亲兄弟也有因为分家产闹个你死我活的。
钱是好东西，这谁都知道，但是别人兜里的钱跟自己兜里的钱可就是两回事了。
“你还年轻，将来的路还长着呢，这些钱留在手里就是个底气，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条退路。”
他知道儿子跟儿媳妇是什么德行，也心疼这个自己手带大的孩子，掏心掏肺的嘱咐姚蜜说：“听爷爷的话，这事谁也别说，人心隔肚皮，你可不知道人家心里边在想什么！”
姚蜜心里热乎乎的，感动道：“爷爷，我给你买了份茶叶，已经快递发出去了，过几天乡镇快递那边会给你打电话的，你别忘了去拿。”
“刚说完不叫你乱花钱你就不当回事，”姚爷爷有点生气了：“还有那个什么快递点，我咋知道怎么去拿？以后别给我买东西了，我自己有钱，缺什么会自己去买的！”
“你说的时候我已经买了嘛，”爷爷在那边生气，姚蜜反倒笑了：“领快递很简单的，我留了您的手机号码，您到快递点去说声，人家就给你找出来了——茶叶挺贵的，您别用来送礼啊，自己个人喝，不准拿出去分！”
“你个死孩子，有了几毛钱就知道嘚瑟！”姚爷爷没好气的说了她句，又说：“以后别买了啊，你再买我就给你丢出去！”
“嗳嗳嗳，我知道了。”姚蜜笑着应了声。
她打电话的时候，原就静静陪在边。
人类眼睛里带着笑，唇角也不自觉的往上弯了，之前对抗洪明丽母女俩的时候她好像是只张牙舞爪的刺猬，浑身都充斥着攻击性，但现在跟爷爷打电话的时候，又好像变成了只小猫，伸着小白爪子又乖又软，谁都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
迎面吹过来阵凉风，裹挟着股凉意，原脱下外套，披在了人类肩头，姚蜜怔了下，抬头去看，却正对着他带笑的眼睛，然后她也跟着笑了。
“谢谢你啦。”
姚爷爷听见了，说：“你跟谁说话呢？”
姚蜜说：“个朋友。”
“朋友？”姚爷爷眉头紧，说：“男的还是女的？”
“……”姚蜜有点无奈的说：“男的。”
姚爷爷警惕道：“那刚才我们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
“没有，”姚蜜说：“刚刚才遇见，现在已经走了，人家买了樱桃，叫我也吃几个。”
“哦，那是该谢谢人家，”姚爷爷把心稳稳的放到了肚子里，又叮嘱说：“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得往心里记，知道吗？奖的事儿不能跟任何人说，你爸你妈也不行，要不然你就等着他们把你拆干吃净吧！”
“爷爷，我想最后试试，”姚蜜沉默了会儿，说：“您把我养大，对我恩重如山，所以这话我也不瞒您。我爸我妈好歹把我拉扯大，不管怎么着也叫我活到二十多，如果他们能用真心对我，那我就把他们俩当亲爸亲妈孝顺，如果他们不能用真心对我，就想着怎么压榨怎么来，那从今以后我跟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我还是会给您养老，至于他们俩，把话说开之后就拍两散，”说到这儿她笑了下，说：“您会不会觉得我太心狠了？”
“照你的想法去做吧，蜜蜜，”姚爷爷叹口气，语气怜惜的说：“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爷爷不会干涉的，至于你爸你妈……他们本来也没对你付出过什么，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你来养老呢？爷爷是老了，但是不糊涂。”
“爷爷，”姚蜜抽了抽鼻子，由衷的说：“谢谢你。”
“你是个好孩子，漂亮，聪明，也听话，”姚爷爷心里有着无限感慨，有些伤感的说：“如果不是被你爸妈领回来了，你或许会遇到更好的人家，也不会吃那么多苦……”
“可是没有如果呀，”姚蜜柔声说：“对我来说，您就是最好的爷爷！”
姚爷爷心脏被股暖流包围，忍不住笑了：“你这死孩子，打小就是嘴甜……”
挂断电话之后，姚蜜打个车回到了酒店，还没进门就接到言冷雪的电话了：“姚蜜，你在哪儿呢？都快关宿舍门了还没回来。”
被人关系的感觉还挺好，姚蜜笑了笑，说：“我这几天有点事要办，就不回去了，放心吧，安全绝对没问题。”
“好吧，那我就放心。”言冷雪松了口气，又说：“你今天没回学校大概还不知道，处置结果下来了。王志国被学校开除了，政教处主任也被撤了，李永春最惨，已经被带走了，不过他这也是罪有应得，今天好多人到政教处实名举报，都是吃过他亏的学生，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以贪污罪起诉，监狱是蹲定了……”
“活该！”姚蜜大感畅快：“自作自受，我还觉得轻了呢！”
俩人这么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姚蜜之前吃关东煮的时候有汤汁粘到手了，虽然用纸巾擦过，但还是黏糊糊的带着味道，她把包和手机放下，进卫生间去洗手，手机却在这时候震动起来了。
“原，”她头也不回的说：“是言冷雪又打回来了吗？”
“不是，”原往屏幕上看了眼，说：“是你妈妈。”
“哦，那不用管！”姚蜜把手擦干净，然后反手把手机调成了静音，舒舒服服的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算自己今天还有多少钱该花。
姚母前前后后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姚蜜全都给挂了，最后觉得太烦，干脆就把她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五千块的花销还剩了三百多，姚蜜在收藏夹里边扒拉了下价格合适的，最后下单了温柔奶茶色的兰蔻274和箱姨妈巾。
“搞定，”手机关，她打个哈欠，顺手把被子给拉上去了：“睡觉睡觉！”
第二天姚蜜起床看，就见手机上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全都是姚母打过来的，其还伴随着十几条短信，内容都是诸如“你翅膀长硬了”之类的感慨句和“接电话！”之类的祈使句。
姚蜜个也没理会，伸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洗漱吃完早饭之后就出了门。
她去买了个最新款的手机，256g的内存直接秒杀之前那个64g的旧手机，但价格也好看，4999，今天的万块经费瞬间就下去半。
姚蜜没换上之前的手机卡，拿着身份证重新办了个手机号码，下载了个变声软件之后，拨打了姚母的号码。
昨天晚上姚蜜走，洪明丽就打电话告状了，语气里少了从前的跋扈和张扬，反倒添了点委屈，说到最后还搂着席蕊哭了半天。
姚母听得火冒三丈，当即就打电话给姚蜜，结果连几十个电话过去都没打通，心里边积压的火气也越来越旺，越来越难以控制。
手机刚震动的时候她以为是姚蜜打过来了，看眼来电显示，表情却迟疑起来，她站起来到办公室外的走道里去接电话。
“洪明香是吧？姚蜜是你女儿？！”
对方是个声音蛮横的年男人，只听声音就知道不好惹：“姚蜜在哪儿？叫她接电话！快点！”
姚母听得心里个咯噔：“你是干什么的？找姚蜜干什么？”
“装傻是吧？！”对方冷笑说：“姚蜜欠了我们十万跑了，这事你们不知道？！”
“十，十万？！”姚母直接结巴了：“她怎么会欠这么多钱？这，这是不是哪里误会了？！”
“没误会！就是姚蜜，我警告你，你别想着不认账，你们家住哪儿我清二楚！”
男人声音压低，恶狠狠的说：“你还有个儿子叫姚刚是吧？钱不给没事，叫你儿子出门的时候当心点！”
电话挂断了。
姚母屁股跌坐在地上，脑门上全都是冷汗。
“姚蜜，你这个扫把星到底是闯了什么祸！”
她立即就给姚蜜打电话，结果跟之前样，根本就打不通，姚母急了，手指头哆嗦着又次把电话拨打过去，却仍然没有接通。
姚母的心头就跟被压了块巨石似的，慢慢的沉了下去。
因为心里有事，午姚母下班回家之后神情都带着点恍惚，姚父看出来了，说：“工作不顺，还是出什么事了？”
姚刚住校，现在不在家，客厅里边就他们夫妻俩，姚母猛地把筷子拍在桌上，咬牙切齿的说：“今天上午我接了个电话……”
她恨恨的把话说完，姚父脸色也跟着晴转暴雨，只是还没等他说话，姚母的手机就开始震动了。
看眼来电显示，姚蜜。
姚母眼皮子跳，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把电话接起来了，还没等开口骂出声，姚蜜就先步哭了：“妈，你要帮我！我欠了校园贷，他们说还不上钱就要把我卖到泰国去抵债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今天更新的晚啦，零点发两张补偿大家，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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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声震响，房门直接被姚蜜甩上了，洪明丽嘴唇哆嗦了半天，终于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从牙齿里边磨出来句话：“姚蜜这个贱人……”
姚蜜想喷洪明丽母女俩很久了，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往外走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了许多，还忍不住唱起了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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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响了会儿，很快就被接起来了，熟悉而亲切的乡土方言顺着听筒钻进了姚蜜的耳朵。
“蜜蜜，今晚咋有时间找我？”
“今天不加班啊，”姚蜜由衷的露出了笑容，说：“爷爷，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啊？”
“挺好的，该吃吃该睡睡，”姚爷爷笑呵呵的说了句，又连珠炮似的开始问她：“你呢？实习怎么样？跟同事相处的好吗？钱够用吗？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打点过去。”
“够了够了，您放心吧，我这儿切都好，”姚蜜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哪能再问老人家张口，赶忙说：“花生种了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还没呢，”姚爷爷抽了口旱烟，说：“时间是差不多了，就是还缺雨水，下完雨就种……”
姚蜜“嗯”了声，然后就不做声了，但是也没挂断电话。
这么过了会儿，姚爷爷就知道她是心里有事，着急道：“出什么事了？被同事欺负，还是你妈难为你了？”
“都不是，我挺好的，就是，就是……”
她顿了顿，然后小声说：“您是个人在家吗？”
姚爷爷听得心头跳，下炕把门关上，这才压低声音说：“蜜蜜，你是不是闯什么祸了？”
“没有，我是会闯祸的人吗？”
姚蜜声音压抑着雀跃，说：“爷爷，我彩票了！很多很多钱，就算下辈子不上班也能养活自己！”
姚爷爷愣了下，然后严肃起来，在屋里转着走了几圈，问她说：“这件事你都跟谁说过？”
姚蜜说：“谁都没说，就您跟我知道。”
姚爷爷松了口气，说：“那就好。”
“蜜蜜，记住爷爷说的话，这件事你说过就行了，我也不会往心里记，但是不能再跟别人说了。”
老爷子活了这么多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别说孙女是收养的，就算是亲兄弟也有因为分家产闹个你死我活的。
钱是好东西，这谁都知道，但是别人兜里的钱跟自己兜里的钱可就是两回事了。
“你还年轻，将来的路还长着呢，这些钱留在手里就是个底气，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条退路。”
他知道儿子跟儿媳妇是什么德行，也心疼这个自己手带大的孩子，掏心掏肺的嘱咐姚蜜说：“听爷爷的话，这事谁也别说，人心隔肚皮，你可不知道人家心里边在想什么！”
姚蜜心里热乎乎的，感动道：“爷爷，我给你买了份茶叶，已经快递发出去了，过几天乡镇快递那边会给你打电话的，你别忘了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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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死孩子，有了几毛钱就知道嘚瑟！”姚爷爷没好气的说了她句，又说：“以后别买了啊，你再买我就给你丢出去！”
“嗳嗳嗳，我知道了。”姚蜜笑着应了声。
她打电话的时候，原就静静陪在边。
人类眼睛里带着笑，唇角也不自觉的往上弯了，之前对抗洪明丽母女俩的时候她好像是只张牙舞爪的刺猬，浑身都充斥着攻击性，但现在跟爷爷打电话的时候，又好像变成了只小猫，伸着小白爪子又乖又软，谁都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
迎面吹过来阵凉风，裹挟着股凉意，原脱下外套，披在了人类肩头，姚蜜怔了下，抬头去看，却正对着他带笑的眼睛，然后她也跟着笑了。
“谢谢你啦。”
姚爷爷听见了，说：“你跟谁说话呢？”
姚蜜说：“个朋友。”
“朋友？”姚爷爷眉头紧，说：“男的还是女的？”
“……”姚蜜有点无奈的说：“男的。”
姚爷爷警惕道：“那刚才我们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
“没有，”姚蜜说：“刚刚才遇见，现在已经走了，人家买了樱桃，叫我也吃几个。”
“哦，那是该谢谢人家，”姚爷爷把心稳稳的放到了肚子里，又叮嘱说：“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得往心里记，知道吗？奖的事儿不能跟任何人说，你爸你妈也不行，要不然你就等着他们把你拆干吃净吧！”
“爷爷，我想最后试试，”姚蜜沉默了会儿，说：“您把我养大，对我恩重如山，所以这话我也不瞒您。我爸我妈好歹把我拉扯大，不管怎么着也叫我活到二十多，如果他们能用真心对我，那我就把他们俩当亲爸亲妈孝顺，如果他们不能用真心对我，就想着怎么压榨怎么来，那从今以后我跟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我还是会给您养老，至于他们俩，把话说开之后就拍两散，”说到这儿她笑了下，说：“您会不会觉得我太心狠了？”
“照你的想法去做吧，蜜蜜，”姚爷爷叹口气，语气怜惜的说：“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爷爷不会干涉的，至于你爸你妈……他们本来也没对你付出过什么，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你来养老呢？爷爷是老了，但是不糊涂。”
“爷爷，”姚蜜抽了抽鼻子，由衷的说：“谢谢你。”
“你是个好孩子，漂亮，聪明，也听话，”姚爷爷心里有着无限感慨，有些伤感的说：“如果不是被你爸妈领回来了，你或许会遇到更好的人家，也不会吃那么多苦……”
“可是没有如果呀，”姚蜜柔声说：“对我来说，您就是最好的爷爷！”
姚爷爷心脏被股暖流包围，忍不住笑了：“你这死孩子，打小就是嘴甜……”
挂断电话之后，姚蜜打个车回到了酒店，还没进门就接到言冷雪的电话了：“姚蜜，你在哪儿呢？都快关宿舍门了还没回来。”
被人关系的感觉还挺好，姚蜜笑了笑，说：“我这几天有点事要办，就不回去了，放心吧，安全绝对没问题。”
“好吧，那我就放心。”言冷雪松了口气，又说：“你今天没回学校大概还不知道，处置结果下来了。王志国被学校开除了，政教处主任也被撤了，李永春最惨，已经被带走了，不过他这也是罪有应得，今天好多人到政教处实名举报，都是吃过他亏的学生，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以贪污罪起诉，监狱是蹲定了……”
“活该！”姚蜜大感畅快：“自作自受，我还觉得轻了呢！”
俩人这么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姚蜜之前吃关东煮的时候有汤汁粘到手了，虽然用纸巾擦过，但还是黏糊糊的带着味道，她把包和手机放下，进卫生间去洗手，手机却在这时候震动起来了。
“原，”她头也不回的说：“是言冷雪又打回来了吗？”
“不是，”原往屏幕上看了眼，说：“是你妈妈。”
“哦，那不用管！”姚蜜把手擦干净，然后反手把手机调成了静音，舒舒服服的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算自己今天还有多少钱该花。
姚母前前后后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姚蜜全都给挂了，最后觉得太烦，干脆就把她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五千块的花销还剩了三百多，姚蜜在收藏夹里边扒拉了下价格合适的，最后下单了温柔奶茶色的兰蔻274和箱姨妈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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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姚蜜起床看，就见手机上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全都是姚母打过来的，其还伴随着十几条短信，内容都是诸如“你翅膀长硬了”之类的感慨句和“接电话！”之类的祈使句。
姚蜜个也没理会，伸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洗漱吃完早饭之后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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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蜜没换上之前的手机卡，拿着身份证重新办了个手机号码，下载了个变声软件之后，拨打了姚母的号码。
昨天晚上姚蜜走，洪明丽就打电话告状了，语气里少了从前的跋扈和张扬，反倒添了点委屈，说到最后还搂着席蕊哭了半天。
姚母听得火冒三丈，当即就打电话给姚蜜，结果连几十个电话过去都没打通，心里边积压的火气也越来越旺，越来越难以控制。
手机刚震动的时候她以为是姚蜜打过来了，看眼来电显示，表情却迟疑起来，她站起来到办公室外的走道里去接电话。
“洪明香是吧？姚蜜是你女儿？！”
对方是个声音蛮横的年男人，只听声音就知道不好惹：“姚蜜在哪儿？叫她接电话！快点！”
姚母听得心里个咯噔：“你是干什么的？找姚蜜干什么？”
“装傻是吧？！”对方冷笑说：“姚蜜欠了我们十万跑了，这事你们不知道？！”
“十，十万？！”姚母直接结巴了：“她怎么会欠这么多钱？这，这是不是哪里误会了？！”
“没误会！就是姚蜜，我警告你，你别想着不认账，你们家住哪儿我清二楚！”
男人声音压低，恶狠狠的说：“你还有个儿子叫姚刚是吧？钱不给没事，叫你儿子出门的时候当心点！”
电话挂断了。
姚母屁股跌坐在地上，脑门上全都是冷汗。
“姚蜜，你这个扫把星到底是闯了什么祸！”
她立即就给姚蜜打电话，结果跟之前样，根本就打不通，姚母急了，手指头哆嗦着又次把电话拨打过去，却仍然没有接通。
姚母的心头就跟被压了块巨石似的，慢慢的沉了下去。
因为心里有事，午姚母下班回家之后神情都带着点恍惚，姚父看出来了，说：“工作不顺，还是出什么事了？”
姚刚住校，现在不在家，客厅里边就他们夫妻俩，姚母猛地把筷子拍在桌上，咬牙切齿的说：“今天上午我接了个电话……”
她恨恨的把话说完，姚父脸色也跟着晴转暴雨，只是还没等他说话，姚母的手机就开始震动了。
看眼来电显示，姚蜜。
姚母眼皮子跳，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把电话接起来了，还没等开口骂出声，姚蜜就先步哭了：“妈，你要帮我！我欠了校园贷，他们说还不上钱就要把我卖到泰国去抵债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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