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LoveDream#41_我在梦里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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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LoveDream#41

  大概是听见了开门的动静。

  沙发上的男人眉眼微敛,缓缓撩起眼,朝她看过来,漆黑的眸子依旧平静无波,嗓音如常道:“醒了?”

  这两个月的空白期仿佛在他身上不存在似的。

  他还是那个远如谪仙的孟斯礼,不多一分亲近,也不少一分疏离。

  冯问蓝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脚步再也迈不开半步。

  昨晚还说在出差的男人,现在却好端端地坐在她家的沙发上,若无其事地和她说着话。

  照理说,她应该生气才对。

  可是,在看见孟斯礼的脸,听见他声音的那一瞬间,她的第一反应还是不争气的想过去抱住他。

  这也是冯问蓝判断孟斯礼不喜欢她的依据之一。

  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就算不睡觉也想要多见对方一秒,怎么可能忍得住好几个月不见面呢。

  想起不被孟斯礼喜欢的现实后,冯问蓝发热的头脑渐渐冷却下来。

  她不自觉地攥紧了垂放在两侧的双手,硬生生忍住了跑过去,一边咬他,一边骂他“你这段时间都死到哪里去了”或是“哟大忙人终于想起我了啊”的。

  冯问蓝只硬邦邦地问了一句:“你来干什么。”

  孟斯礼看着她。

  小姑娘双手紧攥成拳,身体紧绷,板着脸,满眼戒备,仿佛此刻正在面对一个穷凶恶极的坏人。

  可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视线往下,轻轻扫了眼和她之间的距离,而后道:“你一定要离我这么远和我说话么。”

  一听这话,冯问蓝差点又习惯性地朝他走去。

  幸好及时反应了过来。

  凭什么每次都是她主动。

  凭什么每次都是她顺着他的心意来。

  冯问蓝不甘心,停下了下意识迈出去的脚步。

  她双手抱胸,站在原地,声音还是硬得像隔夜的馒头,甚至带了一点挑衅的意味:“你是没腿还是没脚,嫌远不知道自己过来?”

  她的语气很冲,话里的火药味也很重,孟斯礼却好像没有听出来,重点放在了最后半句上。

  乌黑眼眸安静浅凝了她半瞬后,他站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一开始,冯问蓝还是气势汹汹的。

  可是,孟斯礼走到她的跟前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她的气势立马减了一大半,表情一顿,往后退了退,提醒道:“可以了。”

  孟斯礼没听,脚步也没停。

  冯问蓝:“……”

  她环抱在胸前的手再也稳不住了,一边继续往后退,一边像交警指挥交通似的,抬手制止道:“够了……够……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够了,你还想离多近!”

  就这样,冯问蓝被逼得一路退回到房间里。

  床就在身后的不远处,没走几步,她的膝盖就撞在了床沿上,跌坐在床上。

  而后,她听见“卡嗒”一声。

  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她没有拉窗帘。

  门一关,整个房间里的光线昏暗又朦胧,如同阴雨天。

  突如其来的光线变化就像是一副眼罩。

  冯问蓝一时适应不及,此刻眼前一片黑,只隐约听见一阵珠子和门板相撞的轻微声响。

  是孟斯礼关上了门。

  意识到这一点后,冯问蓝呼吸一滞,脑内的警报器又响了。

  这个发展……分明就是又要用身体说话!

  敢情他今天终于舍得来找她,就是为了解决一些生理问题?

  这个猜测气笑了冯问蓝。

  不管是从床上站起来,还是把灯按亮,这二者之间她总要做一件事来反抗,反正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任由孟斯礼胡作非为。

  然而下一秒,一股熟悉的气息笼罩着冯问蓝,将她推倒在床上。

  孟斯礼单腿跪在床沿上,撑在她的上方。

  隔着这样近的距离,冯问蓝才得以看清他的脸。

  没了阳光的伪装,他也仿佛变成了深不可测的黑夜,浑身的温和褪尽,是剩下一身凛冽,和若有似无的寒气。

  看上去就像是在生她的气。

  冯问蓝一头雾水。

  他一个玩失踪的人,居然还敢和她闹脾气?哪儿来的底气?

  难道他已经知道她要离婚的事了?

  不可能啊,这事儿只有蒋真和律师知道,而蒋真又绝对不可能出卖她。再说了,就算知道,他也没资格生气啊。

  冯问蓝还没想明白。

  孟斯礼的上半身已经压了下来,如山峦倾覆,将眼前的黑暗加深了一层。

  冯问蓝一惊,赶紧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

  刚往旁边偏了偏头,她就感觉他的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和一声低哑的“蓝蓝”一同灌进她的耳朵里。

  冯问蓝分了神,抵抗的双手无意识地卸了点力。

  再一次听见孟斯礼这样叫她,她竟然可耻地觉得怀念,怀念之前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知道,这一定又是孟斯礼的阴谋诡计,在心底告诫自己,千万别被他迷惑了。

  耳垂却又忽得一痛。

  孟斯礼毫不怜惜地咬了她一口。

  冯问蓝闪躲不及,吃痛地皱了皱眉。

  正想问问孟斯礼又在发什么疯,兜里的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

  她想着这个时间点,八成是律师打来的,便没有无视,不甘示弱地反咬了一口孟斯礼的肩膀,而后接通电话,也不怕孟斯礼听见。

  果不其然,一接通,律师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问道:“冯小姐,您出门了吗?是这样的,我刚才在路上不小心出了一场小车祸,现在还等着交警来处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今天可能见不了了,您看咱们再另外约一个时间成吗?”

  闻言,冯问蓝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她还以为律师是打电话来提醒她带什么证件之类的,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意外之余,她刚才的疑惑倒也得到了解答。

  看来孟斯礼是真的知道了。

  是谁告诉他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挂断电话后,冯问蓝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声音又冷又硬,质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孟斯礼没有回答。

  他的嘴唇在她的颈侧游移,停在她跳动的脉搏上,平静地低低道:“为什么骗我。”

  冯问蓝继续躲开他的碰触,反问道:“我骗你什么了。”

  孟斯礼的唇落在她的肩上。

  他没再执意要再寻找她的脉搏,就这样埋在她的颈窝里,闷声道:“你说过,除非我厌烦你了,否则你不会主动提离婚。现在为什么要背着我找律师。”

  低缓的语速把兴师问罪的一句话说得带上了几分委屈。

  然而冯问蓝没有察觉。

  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孟斯礼说的话上。

  这两个月来,一直困扰着她的一个问题,她现在好像找到了答案。

  难怪那天过后,孟斯礼对她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看来,大概就是因为她向他保证了,绝对不会主动提离婚,所以他才这么有恃无恐吧。

  而如果不是因为她突然要离婚,他今天也不会出现,而是选择继续消失下去吧。

  冯问蓝的拳头又硬了。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得不到的时候费尽心思,得到以后就完全不知道珍惜了!

  冯问蓝气得恨不得把孟斯礼压在身下胖揍一顿。

  可是,真这样做的话,她就输了。孟斯礼都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她也绝对不能表现得太过在意。

  冯问蓝深呼吸了一口气,双手用力得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

  她逼自己冷静下来,反驳道:“你一声不吭地消失两个月,一次都没来找过我,难道不是因为厌烦我了吗?”

  “不是。”

  孟斯礼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把“两个月没见面”和“厌烦她”之间划上等号。

  果断又干脆地否认了她的猜测。

  冯问蓝当然不信这个回答。

  她又一一例举出孟斯礼厌烦她的证据继续反驳:“那你这段时间为什么都不来找我?不来找我就算了,我想来找你,你居然还编理由骗我,说什么在出差!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你是厌烦我了吗?那我离婚又有什么问题。”

  这一回,孟斯礼沉默了一息。

  要怎么告诉她,不是他不想来找她。

  而是不能来找她。

  孟斯礼知道,她一直都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的小姑娘,并不如外表看起来那样柔弱,所以他从来不帮她做选择。

  然而这一次,他还是掉进了“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的窠臼里。

  只因为医院发来的那份检查报告上,那一句“患者随时都有可能恢复记忆,在此期间,可能还会伴有无意识的自我伤害行为”。

  无意识的自我伤害行为。

  五年前发生的那一次已经够了。

  他不能再失去她。

  却又没办法把这些事一一说给她听。

  最后,孟斯礼只能在一众华而不实的借口里,选了一个最贴近真实情况的答案。

  他回道:“我以为这样你会开心。”

  “?”冯问蓝对这个说法真是奇了个怪了,没弄懂其中逻辑,“我为什么会开心?!”

  虽然这个答案最真实,可同时也在揭孟斯礼的伤疤。

  他抿了抿唇,似乎不愿提起,但又没办法避而不谈,静默了片刻后才沉声道:“因为,之前我每次出差都是你最开心的时候。”

  冯问蓝:“……”

  是。

  他出差的时候确实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可那是之前啊!

  冯问蓝怀疑孟斯礼是在故意讽刺她的前后不一。

  她被这话戳到痛处,成功炸毛,彻底装不下去了,干脆不装了,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把孟斯礼从她的身上推开。

  嘴巴也没停下。

  她骂骂咧咧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变成现在这样不都托你的福吗!当初我就说别用感情侮辱我们这段纯洁的睡觉关系!你不听,偏要来勾引我,勾引完,又头也不回地离开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残忍狠心的人!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心里应该很得意吧!”

  长长的一段话,她一口气不带喘地说完,噼里啪啦的,像是放鞭炮似的。

  其中,残忍、狠心,得意这三个词被她说得最掷地有声。

  这些毫无根据的指控听得孟斯礼眉头轻皱,圈着冯问蓝的手臂却没有松动分毫。

  他依旧紧紧地抱着她。

  直到她那气愤的尾音在空气稍微消散了一些,他才开口说话。

  “没有得意,也没有头也不回地离开你。”孟斯礼语气平和,安抚着情绪激动的小姑娘。

  在一阵长久的沉默后,他的声音又低了几分。除了不能告诉她当年的事,其他的想法他丝毫不隐瞒,嗓音轻哑道:“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房间重新陷入沉寂。

  冯问蓝的力气就像是被这四个字抽空了般,原本还在奋力推开孟斯礼的手脚突然全都停了下来。

  心头烧得正旺的怒气似乎也瞬间熄了火。

  冯问蓝安静地望着天花板,依稀间,好像听见了窗外的蝉鸣。

  上次和孟斯礼见面的时候,明明还是春天。

  而现在窗外已经有了蝉鸣。

  抽象的时间一下子被具象化。

  冯问蓝的视野却忽然变得模糊,情绪被压垮。

  如果是在两个月前,听见这话,她胸口的那头小鹿兴许还会开心害羞地哐哐撞大墙。

  但现在,她已经看清了孟斯礼这个坏男人的本质。

  明明已经看清了。

  可是,为什么在她听见“我很想你”这四个字的时候,眼泪还是不受控地漫出了眼眶呢。

  可恶。

  他们不是在吵架吗,干嘛突然来这么一句啊!

  冯问蓝恨自己的没出息。

  她一边掉眼泪,一边重新提起劲儿,骂道:“骗子!大骗子!少拿这种糖衣炮弹收买我!要是你真的想我,你早就来找我了!我看你是想你的白月光了才对!”

  听见小姑娘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孟斯礼身子微僵,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

  滚烫的泪水正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在他撑在她耳侧的手背上。

  孟斯礼没想到这句话会勾出她的眼泪。

  冯问蓝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

  隔着一片泪光,她看见了孟斯礼眼底闪过一丝怔忡。

  她把头扭向一旁,不想被孟斯礼看见她哭的样子,免得被他以为是在卖惨。可眼泪还是不听话地一个劲儿往外冒,很快打湿了身下的被单。

  孟斯礼发现她最近哭的次数越来越多。

  不变的是,每一次她哭的时候,他那颗没什么存在感的心脏都会跟着一抽一缩。

  孟斯礼神色微变,轻叹着,重新把她搂进怀里,在她的身边侧躺下。

  话题又绕回到“他为什么不来找她”这件事上。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她,只能在她的抽泣声里,不厌其烦地轻声哄道:“没有骗你。想你是真的,和其他人无关。”

  一听这话,冯问蓝又把脑袋转了回来,看着他,哭着和他理论。

  “好,你说你想我,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每天晚上我都得把手机放在蒋真的房间,才能忍住给你打电话的。还有好几次我都已经走到你家楼下了,又折了回来,因为我不想被你觉得烦人,也不想耽误你的工作。可是怎么办,我还是很想你啊,后来我就想着,就算不能听见你的声音,用文字和你聊聊天也是好的,于是我又开始每天和你发短信,谁知道你又玩起了惜字如金。我知道,你是想用这种冷漠的方式吓退我。可是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躲我。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为什么你说变就变。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

  冯问蓝越说越委屈。

  说到后面,她又懒得再说了,埋在他的手臂上,专心哭了起来。

  一个又一个的“想你”,如同一颗又一颗的石子,接连打碎了孟斯礼的平静。

  他有半瞬的失神,长睫微垂,盖住了眸底的情绪纷乱。

  小姑娘对他的那番长长的控诉在哭声里愈发清晰。

  情感浓烈得孟斯礼第一次感到后悔。

  他从来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一直都很理智。理智地克制自己,理智地决定让一切回到正轨上,理智地认为和她保持距离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然而现在,当他看见她哭得这样伤心,他忽然后悔了。

  他以为他退出她的生活以后,她会像之前那样过得开心又自在,没有想到原来这段时间她这么难过,更没有想到她会想他。

  如果早知道这个选择会让她这么难受,他一定不会一意孤行,擅自替她做决定。

  可是,对她的伤害已经造成。

  孟斯礼来时的不甘早就被得磨得干干净净。

  他敛起心绪,拨开小姑娘被眼泪打湿的黏在脸上的发丝,亲了亲她哭红的眼角,哑声回应她的控诉:“你说得对,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是我错了。别哭了,好不好。”

  这一次,孟斯礼又输了。

  他的理智永远都会败给她的感情。

  他想,有她在的长长久久的以后固然好,却也不该剥夺她只想要当下的快乐的权利。

  这一次,他不会再帮她做决定,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也都会陪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面对。

  可冯问蓝像是没听见。

  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哭个不停。

  孟斯礼只能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动作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问道:“所以,我不来找你就是你和我离婚的原因么?”

  在得知她找律师咨询离婚事宜的那一刻,孟斯礼的确动了怒,如同被她背叛。如果不是尚存一丝理智,他昨晚已经来找她了,而不是忍到今早。

  可是现在来看,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大概是“离婚”两个词触动了冯问蓝。

  她稍稍听进去了一点这话,摇了摇头,如实回道:“不是。是因为我不想当别人的替身了。”

  孟斯礼顿了顿,又问“为什么”。

  冯问蓝咬了咬嘴唇,憋气止住了抽噎才继续道:“因为我喜欢你。喜欢你,知道吗,就像你喜欢你的白月光那样。”

  她说得很洒脱。

  洒脱得不像在说“我喜欢你”,更像在说“我讨厌你”。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孟斯礼手上的动作跟着一顿。

  他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视线重新聚焦在冯问蓝的脸上,声线轻而飘,问道:“你喜欢我?”

  冯问蓝正紧张自己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以至于没听出孟斯礼的异样。

  本来她没打算在这种情况下和他表白。

  因为她不想要在他还没有忘记白月光的时候,就知道她喜欢他这件事。

  但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冯问蓝也不后悔,已经想好了如何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买单。

  只不过,她以为孟斯礼听见她的真情告白,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表示,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平淡的反应。

  这下冯问蓝不光注意力被转移,就连刚熄灭的怒气又被调动了起来。

  她用手背胡乱擦干眼泪,有点恼羞成怒了:“对啊,我喜欢你!怎么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你都这么努力勾引我了,我要是还不喜欢你,岂不是显得你很没有魅力!”

  孟斯礼知道她是故意这样说,却没有回应,思绪还停留在那句“我喜欢你”上。

  他以为,她愿意留在他的身边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从来没有想过她还会重新喜欢上他。

  见孟斯礼还是不说话,冯问蓝有点急了。

  她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为自己增加气势。

  接着,她开始为自己的冲动买单,提出解决方案:“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和我离婚,看着我去找更好的男人,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要么从现在开始,移情别恋我,把白月光给我从你的心里踢出去!”

  明明知道孟斯礼不可能喜欢上她,明明昨晚她已经认命了,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再试一次看看。

  说完以后,冯问蓝又觉得这个解决方案好像有点苍白。

  于是她又补充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白月光是哪种类型的,可是我这个人也是很不错的啊。能吃能睡,能文能武,这个世上就没有我不会享的福。再说了,等你喜欢上我以后,从此以后你再也不用为你的白月光难过了,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你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

  冯问蓝现在的心态是尽人事听天命。

  尽人事的意思就是,把有利于自己的条件说得天花乱坠。

  孟斯礼却没有听她说完,中途打断她道:“好。”

  冯问蓝:“?”

  她被迫停下,不明所以,心想好什么好,现在是让他夸她的时候吗?

  冯问蓝正想警告他别转移话题,赶紧做选择,左手的无名指却忽得一凉。

  低头一看。

  孟斯礼不知什么时候替她重新戴上了戒指。

  冯问蓝愣住。

  而后听见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擅自篡改了她的选项内容,每个字都像是烙在了她的心上,缓缓道:“从此以后,我只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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