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番外十新婚。_不断作死后我成了白月光txt百度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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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番外十新婚。

  

  宁宁和裴寂的大婚,选定在第二年春天。

  春日的玄虚花红柳绿、桃李争妍,被风倏倏一吹,便落下粉白相间的花雨。流水潺潺,携来碧波轻漾,水光里倒映出山林楼榭的影子,满园尽是风情。

  宁宁本不想穿过于复杂的婚服,但郑师姐、曲妃卿和林浅一再坚持,跟玩奇迹宁宁似的,在大婚前一日,带着她试了整整六个时辰的首饰。

  “成亲是大事,宁宁长得这般好看,必然要好好打扮一番。”

  曲妃卿描好眉妆,点点跟前姑娘鼻尖:“你若是漂漂亮亮地出门,裴寂那小子也定会高兴。”

  听见裴寂的名字,宁宁有些羞赧地抿唇笑笑。

  她鲜少上妆,如今被精心打理一番,便显出平日里罕见的柔媚之意。

  黑发挽起云髻,巍巍峨峨,飘然轻垂,花枝翠金步摇与金玉镂花簪交映成趣,有如云雾生珠。

  杏眼之上,柳眉被勾勒出云水般的弧度,颊边被施上丹朱,浅粉薄薄,面若桃花。唇『色』则是浓郁的嫣红,仿佛不知何人摘来一株蔻丹花,轻轻放在姑娘唇边。

  此时宁宁一笑,薄唇勾出浅浅弧度,颊边飞红更甚,郑薇绮看得爱不释手,想抱她『揉』捏一番,却又担忧坏了妆容,只得一眨不眨盯着自家师妹瞧,啧啧叹气:“宁宁才这么小,怎么就嫁人了呢?真是便宜了裴寂,师妹这副模样,我若是个男人,定要来抢婚的。”

  曲妃卿为老不尊,悄悄跟她讲:“宁宁莫怕,就算你成了婚,往后觉得无聊,大可来我霓光岛上,我亲身教导,保证欢快如极乐。”

  林浅早就『摸』透了这位岛主的『性』子,对此番言语见怪不怪,立马抢白道:“你莫要听她俩讲话!裴寂那孩子多好啊,为你生为你死,你们两个就该成亲,就该百年好合!”

  ——接到婚礼请柬的时候,不止她疯了,曾在玄镜前的各位长老们也疯了。

  无论如何,他们站的年轻小道侣决不能拆!谁要捣『乱』,林浅保准带着满门灵兽第一个跟他拼命!

  “时候快到了。”

  曲妃卿哼哼一声:“出去罢。”

  宁宁点头。

  修真之人的成婚大典,向来不讲究各种繁文缛节。祭拜天地、宴请宾客再送入洞房,便是婚礼的所有流程步骤。

  身上的暗红喜服宽大厚重,宁宁走得缓慢,甫一出门,见到一抹修长的影子。

  裴寂同样着了红衣,立在门前等她。

  他生得凌厉俊美,头一回穿上暗红长袍,被衬得肤白唇赤,无端显出几分平时绝不会有的艳『色』。

  见到她的瞬间,少年身形一滞,眼底涌起遮掩不住的惊艳与柔『色』。

  裴寂伸出手,宁宁把手心搭在他手背上。心里那些做梦般的狂喜与恍惚翻涌不息,直至此刻,他才终于有了活着的实感。

  这里不是梦境。

  宁宁当真嫁给了他。

  携手穿过花雨大作的桃园与绿林,便来到设宴的正殿。

  他们两人在这一年间四处游历,早就买下好几幢房屋,但应天羡子与诸位长老的竭力要求,最终还是把婚礼办在玄虚。

  参加大婚的宾客众多,各大宗门长老无一缺席,二人的众多好友亦纷纷到场,宁宁脸皮薄,被众人七嘴八舌地一起哄,很快耳廓通红。

  握在手心的力道紧了紧。

  裴寂声音很低:“有我。”

  就是因为有他在身边……所以才更加不好意思了啊。

  宁宁抿着唇抬眸瞧他,果不其然,他嘴上说得云淡风轻,其实耳朵也在发红。

  一个人尴尬害羞,无异于当众处刑;但如果脸红的人变成两个,无论如何总归有了个伴,叫她稍稍心安,甚至有点想笑。

  席间觥筹交错,裴寂领着她一一敬酒。

  “乖徒裴寂宁宁,你们成婚,为师高兴得就跟自己大婚一样!”

  天羡子如同喜出望外的老父亲,激动得合不拢嘴:“往后我若是打一辈子光棍,那也没关系了!开心呐!我是成过婚的人了!”

  真霄剑尊无比惊恐地看他一眼,把天羡子扒开:“你们师尊太高兴,一人喝了四桶女儿红,如今该是醉了。”

  何效臣在一旁吃吃吃笑个不停,一边打酒嗝一边拍手:“成亲成亲。”

  纪云开目『露』嫌弃,踮脚弹一弹大名鼎鼎的流明山掌门脑门:“宁宁裴寂别理他,这人喝了四桶半。”

  他说罢又扬声喊:“天羡子何效臣醉了,有寻仇的快来!”

  “这群仙门长老,怎么都没个正形。”

  相貌艳美的女子轻笑着上前,正是曾在鸾城中遇见的孟听舟。

  她身侧的宋纤凝噗嗤一笑,面『色』比起与宁宁初次相见时,显得红润许多:“仙门如此,倒是比世家大族欢快许多。”

  “我们二人本在滁山游历,听闻你们成婚的消息,也来不及备上多贵重的厚礼。”

  孟听舟道:“只能将这一年来搜集的新奇物件赠予二位,还望不要嫌弃。”

  他们这边说着话,不远处响起小丫头叫叫嚷嚷的交谈声。

  同样被邀请至此的,还有他们在大漠里认识的陆晚星。陆晚星从小在天壑『摸』爬滚打,养成了肆意张扬的脾『性』,恰巧在这儿遇上灵狐族的乔颜。

  两个女孩志趣相投、年纪相仿,在席间一见如故,没过一柱香的功夫,就一面闲聊,一面将宴席里的甜糕品尝了大半。

  “大漠里没什么有趣的,要说漂亮,还得数南方的——”

  陆晚星把嘴里的绿豆糕一口咽下,戳戳小狐狸手臂:“乔颜,跟在你后边的那条尾巴还没甩掉呢。”

  乔颜闻声扭头,见到她身后踟蹰的少年。

  “乔颜。”

  他被望得一慌,长睫轻颤,很快正『色』道:“你吃多了甜食,会长虫牙。”

  乔颜双手环抱,仰头瞪他:“所以呢?”

  少年头顶的狐狸耳朵轻轻一动:“虫牙会疼。”

  “我疼我的,你管不着!”

  乔颜快气死了。

  晏清好不容易消除了体内魔气,变成与往常无异的模样,可她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和从前一样呆。

  这也管那也管,就是绝口不提喜欢她,严严肃肃的,分明就是个笨蛋。

  “晏清公子不喜欢甜糕啊?”

  陆晚星喝着小酒,悠哉出声:“可惜啰,乔颜一路走,一路留了好几块最喜欢的点心忍着没吃,说是要让自己青梅竹马尝尝——唉,怕是尝不到啦,真叫人伤心。”

  晏清的耳朵又是猛地一晃。

  这是开心的象征,狐耳从来都掩盖不住情绪。他因为这个动作红了脸,低声应道:“我……我喜欢,你给我便是。”

  乔颜扬了下巴:“怎么,你不怕甜食吃多了牙疼?”

  “……我不怕疼。”

  大病初愈的狐族少年声音很轻,携了淡淡羞赧之意,认真告诉她:“我只是不想见到你疼。”

  哇哦。

  陆晚星苦着脸捂嘴,这两人还没得虫牙,她就已经感到了牙酸。

  祝天下有终得蛀牙,诸神保佑。

  灵狐一族经过悉心修养,如今已然恢复大半。乔颜娘亲暂时担任族长,协同诸位长老敞开秘境、驱逐魔气,待魔气渐渐消退,便可重整家园。

  “小颜已将来龙去脉尽数告知于我,多谢二位舍命相助。”

  端庄柔雅的女人笑容娴静:“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灵狐所有族人都竭尽所能送了小礼,还望二位白头偕老,琴瑟和鸣。”

  “大家能平安无事,我们就放心了。”

  宁宁不知想到什么,瞥见不远处的两道身影,心下好奇:“乔颜和晏清公子——”

  “晏清那孩子『性』情内敛,想等病情痊愈,再向小颜表『露』心迹。”

  琴娘笑道:“待得那时,宁宁姑娘再来水镜秘境,定能见到与往日不同的景象。”

  “收钱了啊收钱了!”

  那边厢,仙门长老们围坐在一桌,林浅得意洋洋,脖子翘得老高:“裴寂和宁宁的婚期,赌错的人都把灵石交上来!”

  “可恶!”

  纪云开满目耻辱,小胖手抓不住那么多灵石,握得颤颤巍巍:“我怎会输!”

  万剑宗长老幽幽看他:“纪掌门,你和曲岛主押在法会结束第二天,这能不输?”

  韭月韭日忆玄虚兄弟,在今天,他们俩都是赔得血本无归的韭菜。

  曲妃卿抬眸仰望天空,眼底隐约有泪光闪过:“这不是心有所念,情难自禁吗。”

  “我觉得,咱们可以再来赌一把。”

  郑薇绮嘿嘿笑:“比如‘裴寂宁宁孩子会叫什么名字’之类的。”

  孟诀悠然喝了口小酒,身旁坐着裘白霜。

  大师兄在鸾城被卖画『奶』『奶』收留,同那一大家子人逐渐熟络,后来即便恢复意识,也时常往『奶』『奶』家里跑。

  这人一向怕事,此番竟主动帮助鸾城重建贫民窟,给无家可归的孩子们修了所院堂。

  孟诀头一个接话:“裴歧安。”

  “裴歧安裴歧安,念在一起,可不就是‘赔钱’吗?”

  苏清寒睨他一眼:“还不如叫裴本儿,接地气。”

  许曳听得瑟瑟发抖,唯恐师姐今后给他俩的小孩取名,叫做“许栩如生”或者“许个愿”。

  “我我我!我想到了!”

  贺知洲激动举手:“‘裴根’多好听啊!”

  想起众人在二十一世纪吃到的培根披萨,贺知洲和身旁的小白龙皆是满目向往,一起“哦呼”出声。

  温鹤眠抿了口陈酿,因有些醉意,听不清他们的言语,见状长舒一口气,嘴角轻扬。

  弟子们气氛如此融洽,不愧是下一代的后浪,这个修真界必然蒸蒸日上。

  将星长老经过多日调养,总算识海复原,恢复了曾经的灵力。他不胜酒力,没过一会儿便起身离席,想去清静之处醒醒酒劲。

  不成想没走多远,刚行至桃林旁的围墙,突然在高墙另一边听见一道男音。

  是迦兰少城主的声线,被压得很沉,莫名带了委屈:“你一直跟孟诀说话,都不理我。”

  空气里凝滞片刻。

  郑薇绮笑了下,语气调侃:“怎么,少城主吃醋啦?”

  “吃——我怎么可能吃醋!”

  江少城主恶狠狠道:“女人,你惹怒了我,我要惩罚你。”

  温鹤眠觉得他好凶好恐怖,好像一头凶巴巴的野兽,然而郑薇绮只是默了片刻。

  郑薇绮:“哦。”

  男人冷笑,嗓音喑哑到趋近于暧昧:“你注定……被我吃掉。”

  这句尬到令人两眼发黑的台词落下,很快便是一道闷响,有什么东西砰地按在墙上。

  旋即墙体摇坠,竟传来更为剧烈的响音——

  自从话本子风靡,有太多弟子撑着那堵墙告白或亲吻,道道灵力凝结之下,被江肆这样一推,不可抑制地整个倒了下来!

  墙做错了什么,温鹤眠又做错了什么。

  他一抬眼,就望见少城主保持着撑墙而立的姿势,嘴里咬着郑薇绮面颊上白皙的肉,满脸不敢置信加羞愤欲死加伤心欲绝地,与莫名其妙出现在围墙另一边的将星长老四目相对。

  温鹤眠施了个决,面无表情地溜掉。

  郑薇绮:……

  郑薇绮:“这就是你说的‘把我吃掉’?”

  江肆衔着她的脸,不敢咬也不敢动。

  话本子里的男主角很爱讲这句话,每回说出来,女主人公都会羞得满脸通红。

  他早就想效仿,奈何每回这句台词落毕,都会接个来到第二日的转场,弄得他『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中间究竟被略过了什么。

  江肆前思后想,觉得应该是吃嘴唇,俗称亲吻。

  但他心里不好意思,稀里糊涂地,不知怎地就咬在郑薇绮脸上,当真像是在吃白玉团。

  近在咫尺的女修哼笑一声。

  他还没反应过来,郑薇绮便兀地挣脱。但她并未退开,而是仰起头,抓住他衣襟往下拉。

  她目光灼灼,江肆被看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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