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801统一意见
当一枚枚上品疗伤丹被递到每个伤员手里的时候，九星狐一族内部对于狐九九冒险去迎接陆渊的舆论风波，就已经是悄无声息的消散了。
九星狐一族确实团结。
但舆论这种东西和团不团结无关。
舆论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因为舆论的本质就是争议，而争议的本质则是两群人对同一件事有不同的看法，因此产生的不同意见，所以，舆论只是事实，操控舆论才会影响团结。
就好比甜豆腐脑和咸豆腐脑以及辣豆腐脑的区别一样，古往今来，甜党和咸党都把辣党视为异端，而在甜党和咸党之间，也对彼此互有意见，这种意见渐渐变成了争吵和相互贬低，虽然这件事的本质达不到舆论的级别，但如果参与进来的人很多，就算的上是舆论了。
因此，舆论该有还是有的。
有的九星狐持反对意见。
表示狐九九胆子太大了，九星狐一族目前只有你一名至尊，你才是保证九星狐一族存活下去的底牌，你当然可以有你的自由生活，但是，你肩上扛的不只有自由，还有九星狐一族几百年的血债和九星狐一族十几万年的历史。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你被巨灵鹰一族的至尊杀了。
九星狐一族连现在这种艰难的局势都保持不住了。
更何况，还是一件小事。
如果你冒如此大的风险，是去拉拢一位能和巨灵鹰一族抗衡的盟友，用这种外出迎接的方式表示诚意，这个风险，九星狐一族也不是不敢冒，毕竟，眼下九星狐一族已经被逼到了绝境，根本找不到翻盘点，就算有一丝丝的希望，都值得九星狐一族上上下下的全体成员拿命去拼，一个族长冒点风险真不算什么。
这也是仇恨的另一种使用方法。
九星狐一族中，有没有反战的声音？
当然有。
但在血战几百年后的今天却没有了！
所以，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导致反战声音消失了？
是荣誉感？
是使命感？
是传承的观念？
都不是！
答案只有一个：仇恨！
你可以无视你先祖的荣光，但你不能无视你父母在临死前，托你有机会帮他们报仇的请求，你可以无视自己的尊严，但你不能接受兄弟姐妹在敌人的屠刀下用命给你创造逃跑机会！
换句话说：要死一起死！
这才是九星狐一族团结的本质。
所以，舆论并不影响团结。
对于这件事，持有正面看法的九星狐也不在少数。
他们的理由也很简单。
第一：陆渊是自己人。
第二：这不是没出意外吗？
第三：救都救了，你想怎么办？
难道要把陆渊这个罪魁祸首踢出去？
冒着不小的风险，好不容易给自己这边拉来了一个通天境的战力，结果，你告诉我你不同意，认为这个举动太危险了，应该杀一儆百，让狐九九这位族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防止下次再犯，为此，必须要把陆渊再踢出去？
脑子有问题吧？
更何况，人都接回来了，发牢骚也没用了，退一步来讲，你也不知道狐九九这位族长是怎么考虑的，万一人家不是鲁莽，而是收到一些确凿的情报，确定不会遇到危险才出去的呢？
如此一来，又该怎么说？
在此之前，正面意见和反对意见一直处于分庭抗衡的状态，所以，当陆渊炼制出疗伤丹后，反对意见很快就消失了，毕竟，陆渊已经证明了他的价值，就算他不能在战场上发挥出亮眼的表现，也能极大提高他们的生存概率。
对于眼下的九星狐一族来讲。
没人敢得罪这些聚集后勤、辅助、医疗三方面的炼药师，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什么时候会受伤。
况且，陆渊也用分发丹药的这个举动证明了他的偏向性，变相说明了他不是为了蹭资源才来的，而是真正打算帮助九星狐一族渡过难关。
当然，药库里的药材是有限的。
不是每种药材都适合炼制成疗伤丹。
而且，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大千世界的特产药材，具体药效还需要分析，在没有明确丹方的前提下，这些药材最好还是不要根据明面上已知的数据作为中和性药材添加到一枚丹药里。
因为谁也不敢保证，添加后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
所以，在陆渊炼制完药材的前提下，狐九九很快就把他拽到了一个相对开阔的巨大山洞之中。
对其余几名长老介绍了一下陆渊。
因为大长老在闭关。
个别长老事务缠身。
在场的长老只有四个，其余的还有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但是，他们都是九星狐一族的本族人。
不可否认的是——陆渊确实是九星狐一族来到大千世界后，他们以礼相待的第一位外人朋友！
注意，是朋友，而不是盟友。
朋友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看作自己人。
盟友却可能为了更高的利益背叛你。
所以，朋友一定是盟友，但盟友不一定是朋友，更何况，狐九九和药尘的关系他们多多少少也听说过，药尘的徒弟，确实算得上自家人。
因此……
“你就接任我们九星狐一族中，八长老的位置吧！”
狐九九确实是九星狐一族的族长。
但很显然。
眼下的山洞不是她的一言堂。
在短暂的安静之后，并没有人站出来赞同或否认。
毫无疑问，这是个奇怪的现象。
赞同的，可以说是承认。
否认的，可以拿出理由。
谁都不开口，鬼知道这些人究竟是承认还是否认？
好在，只是片刻的沉默。
沉默之后，由狐族的三长老开口，委婉的提醒道：“族长请三思，迄今为止，每一位长老都是至尊境三小难或至尊境三小难之上的强者，在很多时候，长老也是需要上阵拼杀的，而以这位陆渊炼药师的境界，我认为可以让他成为丹堂的堂主，负责丹药的数量和质量。”
换句话说，我认为他不能打。
眼下，九星狐一族的长老之位只能发给那些能上阵拼杀的存在，陆渊对九星狐一族的价值确实很高，但让他成为长老，属实会打击士气。
“附议！”
“附议！”
又有两位长老先后举手。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相当于否认了这个决策。
毕竟，在场的长老只有四个人，族长狐九九一人，陆渊一人，一共就只有六个掌握投票资格的人，眼下保持反对意见的人就有三名了，因此，就算陆渊投票给自己，狐九九和那名长老支持他，也顶多才能造成三比三的局势。
剩下的票当做废票处理。
因此，说保持反对意见的一方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毫不夸张，而在一件事发生争执并且无法拿定统一意见，当成无效申请，也是一种惯例。
但是……
“如果我坚持这道决策呢？”
狐九九淡定的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看着几名长老微微变幻的面色。
顿了顿，提醒道：“别忘了，我身为族长可是有一票否决权的，我相信陆渊的潜力足以配得上他接下来的地位，所以，我认为可以一试！”
几名长老面露无奈。
族长确实有一票否决权。
狐九九也确实没动用过。
眼下突然动用，他们还真找不到什么理由去反驳。
既然如此，你还问我们做什么？
你自己不是能说了算的吗？
再说了，你的恋爱脑是不是有点过于严重了，人家只叫了你一声“师娘”，就把你哄的晕头转向，你能不能不要把私事和公事混到一起？
这几名长老在心里的吐槽陆渊当然听不见，但看这几名长老的表情，也不难猜他们的心里话。
顿了顿，插言道，“请等一下，让我问几个问题……”
几名长老纷纷扭过头，看向陆渊。
狐九九也看向了陆渊。
点点头，提醒道：“你说吧！”
“第一个问题：九星狐一族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留着这个长老的位置，给一个新的至尊境三小难的修炼者背书，他能带领你们战胜巨灵鹰一族，甚至是带着你们报仇雪恨吗？”
陆渊问出了第一个堪称致命的问题。
房间里的所有人都下意识思考。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不能！”
四长老起身说道，说完后，承上启下的解释道：“至尊境三小难确实不错，但想要靠他一人背负起使命，率领我们九星狐一族反攻妖圣谷，夺回祖业，毫无疑问，是不现实的，除非他是地至尊，要不然，就算是至尊也没用。”
“我赞同老四的说法。”
排行第六的女长老如此说道。
她就是和狐九九一起出来迎接陆渊的两位女长老之一，但是，她如今说的这话并不是背叛，只是实话实说，毕竟，四长老说的确实没错。
所以，也谈不上背叛立场。
“所以，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这个八长老之位可有可无，不管是至尊三小难的修炼者接任，还是通天境的修炼者接任，甚至是化天境、融天境的修炼者接任，都无法更改大局呢？”
陆渊淡淡的反问道。
洞内的几名长老和其他部门的负责人同时一怔，毕竟，按照这个逻辑来说，说的也确实没错。
多一个通天境的八长老……
九星狐一族确实不能在正面战场上和巨灵鹰一族抗衡。
但多一个至尊境三小难的八长老……
九星狐一族同样不能在正面战场上和巨灵鹰一族抗衡。
只有至尊，才有资格更改结果。
不是至尊的话，至尊境三小难和三天境其实是一样的。
好比五十步笑百步。
你跑了五十步，笑跑了一百步的人。
实际上，从本质上来说，你和这个人都跑了，别管跑了多远，从一开始的举动就决定了性质。
想到这一点，几名长老情不自禁的相互对视一眼。
虽然达到至尊境三小难的修炼者才能接任长老之位，在九星狐一族内是规定，但毕竟也只是规定，不是祖训，狐九九作为九星狐一族的现任族长，只要她想，是可以更改规定的，况且，随着九星狐一族整体实力的提升或降低，对所有职位的修为要求都会逐渐发生改变，总不可能一直用至尊境三小难作为标准。
比如说，将来有一天，狐九九真的成为地至尊了。
九星狐一族内，对于长老的基础修为要求就很有可能提升到至尊境，到时候，至尊境三小难的修炼者都不一定能担任，这就是随着整体实力上限的提升或降低，标准所产生的变化。
何况，陆渊还有一手精湛的炼药术。
实力也达到了通天境。
既然族长狐九九坚持……
甚至要动用一票否决权……
明知道改变不了的事，最好也就想着别去改变了！
毕竟，就算他们建议了，否认了，也无非是让狐九九动用一票否决权罢了，狐九九想让陆渊成为九星狐一族的八长老，他们谁都拦不住！
不过，就在这些长老准备松口时，陆渊却开口了。
他理解狐九九的心思。
想要给他一定的权力。
毕竟，以九星狐一族目前的状况，手里没有权力，只凭单打独斗就想改变大局，别说他目前只是一个通天境，就算是眼下这些至尊境三小难的长老，也没有这个能力，所以，手中有权是必然的，只有这样，才能调动一定的人力物力，变相提高用操作翻盘的胜利概率。
说白了，如果韩信手里没兵，项羽杀他也就是一招的事，但如果韩信手里有兵，项羽就只能是被杀的那个人，而兵，就是韩信手里的权。
换句话说，是韩信翻盘的筹码。
但是，对他来讲，手中是否有权并不重要，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放在那些高层的身上，狐九九和九星狐一族的这些长老及部门负责人，只需要拥有接收地盘和掌控地盘的能力即可，当他把巨灵鹰一族的高层力量全部杀光的时候，巨灵鹰一族剩下的所有族人就只是待宰的牛羊，不管是至尊境的狐九九出手，还是这几个至尊境三小难的长老出手，都能对剩下的那些三天境和三天境以下的巨灵鹰族人造成毁灭性打击，所以他并不需要权力。
强者之所以无所不能。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任何优势都是双向的。
可以从下层扩散到上层。
但不管怎么说，从上层往下层扩散，都是最快的。
“给我单独行动的权力。”
“我来解决巨灵鹰一族的高层。”
陆渊淡淡的说道。
他看到了其他长老不信的神色。
但是，他不介意用事实说话。
狐九九也充分尊重陆渊的意见。
药尘是个谨慎的人。
陆渊是通天境，证明陆渊已经在大千世界呆上一段时间了，毕竟，把斗气转化成灵力本身就需要时间，所以，陆渊不可能不明白至尊是什么概念，既然明白，还敢说这话就一定是有底气，有不接受权力还能逆风翻盘的底气。
所以，不妨相信陆渊。
“我没意见。”
这一回，几名长老都松口了。
刚刚就打算松口了。
眼下，陆渊又退了一步。
再咬着不放，可就真有点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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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星狐一族确实团结。
但舆论这种东西和团不团结无关。
舆论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因为舆论的本质就是争议，而争议的本质则是两群人对同一件事有不同的看法，因此产生的不同意见，所以，舆论只是事实，操控舆论才会影响团结。
就好比甜豆腐脑和咸豆腐脑以及辣豆腐脑的区别一样，古往今来，甜党和咸党都把辣党视为异端，而在甜党和咸党之间，也对彼此互有意见，这种意见渐渐变成了争吵和相互贬低，虽然这件事的本质达不到舆论的级别，但如果参与进来的人很多，就算的上是舆论了。
因此，舆论该有还是有的。
有的九星狐持反对意见。
表示狐九九胆子太大了，九星狐一族目前只有你一名至尊，你才是保证九星狐一族存活下去的底牌，你当然可以有你的自由生活，但是，你肩上扛的不只有自由，还有九星狐一族几百年的血债和九星狐一族十几万年的历史。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你被巨灵鹰一族的至尊杀了。
九星狐一族连现在这种艰难的局势都保持不住了。
更何况，还是一件小事。
如果你冒如此大的风险，是去拉拢一位能和巨灵鹰一族抗衡的盟友，用这种外出迎接的方式表示诚意，这个风险，九星狐一族也不是不敢冒，毕竟，眼下九星狐一族已经被逼到了绝境，根本找不到翻盘点，就算有一丝丝的希望，都值得九星狐一族上上下下的全体成员拿命去拼，一个族长冒点风险真不算什么。
这也是仇恨的另一种使用方法。
九星狐一族中，有没有反战的声音？
当然有。
但在血战几百年后的今天却没有了！
所以，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导致反战声音消失了？
是荣誉感？
是使命感？
是传承的观念？
都不是！
答案只有一个：仇恨！
你可以无视你先祖的荣光，但你不能无视你父母在临死前，托你有机会帮他们报仇的请求，你可以无视自己的尊严，但你不能接受兄弟姐妹在敌人的屠刀下用命给你创造逃跑机会！
换句话说：要死一起死！
这才是九星狐一族团结的本质。
所以，舆论并不影响团结。
对于这件事，持有正面看法的九星狐也不在少数。
他们的理由也很简单。
第一：陆渊是自己人。
第二：这不是没出意外吗？
第三：救都救了，你想怎么办？
难道要把陆渊这个罪魁祸首踢出去？
冒着不小的风险，好不容易给自己这边拉来了一个通天境的战力，结果，你告诉我你不同意，认为这个举动太危险了，应该杀一儆百，让狐九九这位族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防止下次再犯，为此，必须要把陆渊再踢出去？
脑子有问题吧？
更何况，人都接回来了，发牢骚也没用了，退一步来讲，你也不知道狐九九这位族长是怎么考虑的，万一人家不是鲁莽，而是收到一些确凿的情报，确定不会遇到危险才出去的呢？
如此一来，又该怎么说？
在此之前，正面意见和反对意见一直处于分庭抗衡的状态，所以，当陆渊炼制出疗伤丹后，反对意见很快就消失了，毕竟，陆渊已经证明了他的价值，就算他不能在战场上发挥出亮眼的表现，也能极大提高他们的生存概率。
对于眼下的九星狐一族来讲。
没人敢得罪这些聚集后勤、辅助、医疗三方面的炼药师，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什么时候会受伤。
况且，陆渊也用分发丹药的这个举动证明了他的偏向性，变相说明了他不是为了蹭资源才来的，而是真正打算帮助九星狐一族渡过难关。
当然，药库里的药材是有限的。
不是每种药材都适合炼制成疗伤丹。
而且，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大千世界的特产药材，具体药效还需要分析，在没有明确丹方的前提下，这些药材最好还是不要根据明面上已知的数据作为中和性药材添加到一枚丹药里。
因为谁也不敢保证，添加后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
所以，在陆渊炼制完药材的前提下，狐九九很快就把他拽到了一个相对开阔的巨大山洞之中。
对其余几名长老介绍了一下陆渊。
因为大长老在闭关。
个别长老事务缠身。
在场的长老只有四个，其余的还有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但是，他们都是九星狐一族的本族人。
不可否认的是——陆渊确实是九星狐一族来到大千世界后，他们以礼相待的第一位外人朋友！
注意，是朋友，而不是盟友。
朋友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看作自己人。
盟友却可能为了更高的利益背叛你。
所以，朋友一定是盟友，但盟友不一定是朋友，更何况，狐九九和药尘的关系他们多多少少也听说过，药尘的徒弟，确实算得上自家人。
因此……
“你就接任我们九星狐一族中，八长老的位置吧！”
狐九九确实是九星狐一族的族长。
但很显然。
眼下的山洞不是她的一言堂。
在短暂的安静之后，并没有人站出来赞同或否认。
毫无疑问，这是个奇怪的现象。
赞同的，可以说是承认。
否认的，可以拿出理由。
谁都不开口，鬼知道这些人究竟是承认还是否认？
好在，只是片刻的沉默。
沉默之后，由狐族的三长老开口，委婉的提醒道：“族长请三思，迄今为止，每一位长老都是至尊境三小难或至尊境三小难之上的强者，在很多时候，长老也是需要上阵拼杀的，而以这位陆渊炼药师的境界，我认为可以让他成为丹堂的堂主，负责丹药的数量和质量。”
换句话说，我认为他不能打。
眼下，九星狐一族的长老之位只能发给那些能上阵拼杀的存在，陆渊对九星狐一族的价值确实很高，但让他成为长老，属实会打击士气。
“附议！”
“附议！”
又有两位长老先后举手。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相当于否认了这个决策。
毕竟，在场的长老只有四个人，族长狐九九一人，陆渊一人，一共就只有六个掌握投票资格的人，眼下保持反对意见的人就有三名了，因此，就算陆渊投票给自己，狐九九和那名长老支持他，也顶多才能造成三比三的局势。
剩下的票当做废票处理。
因此，说保持反对意见的一方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毫不夸张，而在一件事发生争执并且无法拿定统一意见，当成无效申请，也是一种惯例。
但是……
“如果我坚持这道决策呢？”
狐九九淡定的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看着几名长老微微变幻的面色。
顿了顿，提醒道：“别忘了，我身为族长可是有一票否决权的，我相信陆渊的潜力足以配得上他接下来的地位，所以，我认为可以一试！”
几名长老面露无奈。
族长确实有一票否决权。
狐九九也确实没动用过。
眼下突然动用，他们还真找不到什么理由去反驳。
既然如此，你还问我们做什么？
你自己不是能说了算的吗？
再说了，你的恋爱脑是不是有点过于严重了，人家只叫了你一声“师娘”，就把你哄的晕头转向，你能不能不要把私事和公事混到一起？
这几名长老在心里的吐槽陆渊当然听不见，但看这几名长老的表情，也不难猜他们的心里话。
顿了顿，插言道，“请等一下，让我问几个问题……”
几名长老纷纷扭过头，看向陆渊。
狐九九也看向了陆渊。
点点头，提醒道：“你说吧！”
“第一个问题：九星狐一族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留着这个长老的位置，给一个新的至尊境三小难的修炼者背书，他能带领你们战胜巨灵鹰一族，甚至是带着你们报仇雪恨吗？”
陆渊问出了第一个堪称致命的问题。
房间里的所有人都下意识思考。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不能！”
四长老起身说道，说完后，承上启下的解释道：“至尊境三小难确实不错，但想要靠他一人背负起使命，率领我们九星狐一族反攻妖圣谷，夺回祖业，毫无疑问，是不现实的，除非他是地至尊，要不然，就算是至尊也没用。”
“我赞同老四的说法。”
排行第六的女长老如此说道。
她就是和狐九九一起出来迎接陆渊的两位女长老之一，但是，她如今说的这话并不是背叛，只是实话实说，毕竟，四长老说的确实没错。
所以，也谈不上背叛立场。
“所以，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这个八长老之位可有可无，不管是至尊三小难的修炼者接任，还是通天境的修炼者接任，甚至是化天境、融天境的修炼者接任，都无法更改大局呢？”
陆渊淡淡的反问道。
洞内的几名长老和其他部门的负责人同时一怔，毕竟，按照这个逻辑来说，说的也确实没错。
多一个通天境的八长老……
九星狐一族确实不能在正面战场上和巨灵鹰一族抗衡。
但多一个至尊境三小难的八长老……
九星狐一族同样不能在正面战场上和巨灵鹰一族抗衡。
只有至尊，才有资格更改结果。
不是至尊的话，至尊境三小难和三天境其实是一样的。
好比五十步笑百步。
你跑了五十步，笑跑了一百步的人。
实际上，从本质上来说，你和这个人都跑了，别管跑了多远，从一开始的举动就决定了性质。
想到这一点，几名长老情不自禁的相互对视一眼。
虽然达到至尊境三小难的修炼者才能接任长老之位，在九星狐一族内是规定，但毕竟也只是规定，不是祖训，狐九九作为九星狐一族的现任族长，只要她想，是可以更改规定的，况且，随着九星狐一族整体实力的提升或降低，对所有职位的修为要求都会逐渐发生改变，总不可能一直用至尊境三小难作为标准。
比如说，将来有一天，狐九九真的成为地至尊了。
九星狐一族内，对于长老的基础修为要求就很有可能提升到至尊境，到时候，至尊境三小难的修炼者都不一定能担任，这就是随着整体实力上限的提升或降低，标准所产生的变化。
何况，陆渊还有一手精湛的炼药术。
实力也达到了通天境。
既然族长狐九九坚持……
甚至要动用一票否决权……
明知道改变不了的事，最好也就想着别去改变了！
毕竟，就算他们建议了，否认了，也无非是让狐九九动用一票否决权罢了，狐九九想让陆渊成为九星狐一族的八长老，他们谁都拦不住！
不过，就在这些长老准备松口时，陆渊却开口了。
他理解狐九九的心思。
想要给他一定的权力。
毕竟，以九星狐一族目前的状况，手里没有权力，只凭单打独斗就想改变大局，别说他目前只是一个通天境，就算是眼下这些至尊境三小难的长老，也没有这个能力，所以，手中有权是必然的，只有这样，才能调动一定的人力物力，变相提高用操作翻盘的胜利概率。
说白了，如果韩信手里没兵，项羽杀他也就是一招的事，但如果韩信手里有兵，项羽就只能是被杀的那个人，而兵，就是韩信手里的权。
换句话说，是韩信翻盘的筹码。
但是，对他来讲，手中是否有权并不重要，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放在那些高层的身上，狐九九和九星狐一族的这些长老及部门负责人，只需要拥有接收地盘和掌控地盘的能力即可，当他把巨灵鹰一族的高层力量全部杀光的时候，巨灵鹰一族剩下的所有族人就只是待宰的牛羊，不管是至尊境的狐九九出手，还是这几个至尊境三小难的长老出手，都能对剩下的那些三天境和三天境以下的巨灵鹰族人造成毁灭性打击，所以他并不需要权力。
强者之所以无所不能。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任何优势都是双向的。
可以从下层扩散到上层。
但不管怎么说，从上层往下层扩散，都是最快的。
“给我单独行动的权力。”
“我来解决巨灵鹰一族的高层。”
陆渊淡淡的说道。
他看到了其他长老不信的神色。
但是，他不介意用事实说话。
狐九九也充分尊重陆渊的意见。
药尘是个谨慎的人。
陆渊是通天境，证明陆渊已经在大千世界呆上一段时间了，毕竟，把斗气转化成灵力本身就需要时间，所以，陆渊不可能不明白至尊是什么概念，既然明白，还敢说这话就一定是有底气，有不接受权力还能逆风翻盘的底气。
所以，不妨相信陆渊。
“我没意见。”
这一回，几名长老都松口了。
刚刚就打算松口了。
眼下，陆渊又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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