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唯心生命,通天之路,大梵天。【六千字】_关于一千条命能不能通关崩坏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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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唯心生命,通天之路,大梵天。【六千字】

  神农架区域,外侧。

  在掌控着这广垠领域的存在出手之后,内部的崩坏能族群开始如潮水般朝外扩散奔涌。

  原先设立在这附近的实验室人员所负责的是对此处的生态进行研究的项目,目的是为了理解并寻找到以科学的手段解除崩坏能现象的方法。

  在这个期间,研究人员也会以这附近的崩坏兽作为实验材料进行分析。

  而神农架具体的天象数据便是在这个过程间得出。

  但按照以往的实验和观测记录,这里内部的崩坏兽族群远远没有这样的数量和质量。

  否则,这处实验室即使为了安全考虑所设下的防备也不至于如此薄弱。

  而如今,本仅在应对复数帝王级崩坏兽的融合战士不得不配合着武装人偶和后续即将赶来的机械部队应对着这好似永无止境的浪潮。

  苏青安在进入了完整灵魂态后自这股浪潮间逆流而上,在【念】的收束之下,他的外相归于不可观测的虚无,如海涛般肆意奔涌的崩坏能将其视之如无物就这样顺着兽潮直接奔流向远方的防线......

  这些暂且由那些融合战士和其余的部队承担,神农架附近的大片区域依旧是万径人踪灭的无人地带,不考虑存在人员伤亡的可能后,这些兽潮给予的压力并非很大。

  他的目标则是这场暴乱的源头,让符华差点死亡的未知崩坏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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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一念至此,踏出了步伐,几乎是在几个呼吸内便逾越了三千公里,抵达了那座记录内传教士“死亡”前所待在的高峰。

  所谓跨过神速领域之上的阶段,便是如此。

  当苏青安的身躯不会被物质所阻碍,其存在形式与生命状态也彻底脱离了名为人类的种族枷锁,很多技巧与极限本身就对他失去了存在意义。

  但这依旧不代表他本人从此可以随心所欲的以这般速度踏至世间的每个角落。

  即使脱离了原先的樊篱与枷锁,但灵魂生命本身也需要遵从着另一套属于自我的规则。

  即,【念】。

  这是一切框架的起源,也是所有运作的核心。

  当一个灵魂生命失去了【念】,那就将迎来真正意义上的消亡。

  无论具备着多庞大多强大的灵魂本质,都是如此。

  在苏青安彻底进入了完整的灵魂态之后,很多信息与事情,他都能获得自明或者说本能一般的信息。

  少年在普罗米修斯主机里所接受的手术,其本质上便是让他认知到了【念】的存在,并让【念】的本身与灵魂彻底纠缠为一物,才能自然地进入完整灵魂态。

  这并不是很好理解的话语。

  因为名为苏青安的人格与过去的一切,天然便是与他自我的灵魂所镶嵌所结合。

  而【念】也不过是将其完整的人格与记忆进行的一种缩写,其本身含义并无变化。

  所谓的纠缠为一物的真正含义在于,灵魂与【念】的主次关系有了变化。

  在抵达完整灵魂态,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唯心生命前,名为苏青安的人格即便崩灭了、坏掉了、不复存在了,对于作为承载物也是衍生物或是连带性产物,甚至仅是一种特殊物质的灵魂本身来说,也并不是毁灭性的打击。

  甚至按照以往其灵魂的特殊性,所谓极端情绪与坏掉的结果本身,反而还会是促涨灵魂本质提高的良药。

  所以灵魂不会破灭。

  只是其内作为主导的人格死去了罢了。

  甚至长久以往,从中诞生崭新的人格作为崭新的【念】也并非不可能。

  而在经历了将【念】的定义概念化,与灵魂纠缠升华为一个完整的结构体和框架后,两者的关系变失去了原先的主次,归于了一致的平等。

  即,【念】消亡了,灵魂也将消亡。

  简单来说,苏青安在踏入了禁忌的关卡之后,已经彻底成为了唯心意义的奇妙生物。

  假设在面对希儿之死的时候,他已经是灵魂生命,那所遭遇所面对的雪崩效应将无比恐怖。

  剑心碎去了尚且能活。

  但灵魂生命所持有的【念】崩塌了,便将连虚无都不剩下。

  因为灵魂本身便是肉眼无法观测的事物,在彻底唯心化后,哪怕是消亡都将分外干脆。

  苏青安最初试图复刻灵魂态,只是为了要在【净化】领域内留得性命,要找到应对伏羲的方法,便下意识地对其的存在形式进行了深度模仿。

  可以说在那个时候,他仅是将这种状态视为一种技能,与以往所推演出的【势】和【藏】乃至【千星】都没什么不同。

  但后续所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彻底出乎了原本的预料。

  在研究如何完整进入灵魂态的过程内,苏青安已经逐渐发觉了这是一项禁忌的行为。

  因为无法停止。

  少年在那片海域上所推开的禁忌大门,在试图进行深入研究的那瞬间开始,便已经关不上了。

  在之后的时间里,即便本身不去研究灵魂态,躯壳都会再下一次试验间变得更接近完整的灵魂态。

  这意味着,哪怕他本人什么事情都不去做,其生命本质都会自觉地发生不可逆转的改变。

  区别仅是距离真正到来的时间长短。

  但结果却已经注定。

  苏青安并未对Mei谈起这件事情,哪怕在不了解Mei为了保持研究进度付出了多少代价的前提下,他也明白自己的事情恐怕很难在短时间内得出答案。

  为了不白白浪费对方的宝贵时间,没有提及的必要。

  所以基因移植手术会出现问题本身,也是内心隐约有所意料的事情。

  或者说,这能算是他对自己目前状态的一种试探。

  若生命本质真当正在发生不可逆转的改变,那自己就无法顺利成为融合战士。

  但......

  哪怕提前知晓了这一状况,苏青安也没想到最后一步会在留下自我完整人格的手术中无声无息的完成。

  唯一的好消息在于,就算灵魂态抵达了完整,甚至进入了这种状态的自己完全是纯粹以灵魂与【念】组合成的唯心生命。

  但苏青安依旧保留着血肉之躯,这似乎是他依旧还是人类的证明。

  可一旦进入一次完整灵魂态,这具尚且还是人类的躯壳便会更接近一步进入了完整灵魂态的自己。

  这是不平衡的缘故。

  当两者的力量并不均衡,就无法让天平两端维持平行。

  苏青安猜测若身为血肉之躯的自己,能成功激活百分百的蚩尤基因,进行深度融合,再接受基因定向改造与编织,产生二次的深度蜕变,大概就能和灵魂态的自己形成平衡,抵达两者都无法互相吞噬侵蚀的和谐,从而让其长久的拥有两种生命形态。

  但这本身在基因融合度被灵魂态所干涉至极为缓慢的状态下,已经成为一个难以实现的驳论。

  蚩尤基因的融合进度,完全赶不上身躯彻底朝灵魂态常驻扭转的速率。

  但根据已知信息来看,自己不以完整灵魂态进入神农架区域,完全拿里面的崩坏生物没办法。

  这是很好得出结论的算术题。

  符华在成为融合战士,拥有了意识之键和弑神座的集合叠加下,究其本质其实已经和苏青安站在一个台阶上了,两者之间的战力差距确凿存在,但并不大。

  但就是这样,她也差点折在这里。

  若没有其余的融合战士队伍迎接,苏青安未必还能看见符华这幅还能算是完好无损的状态。

  陈述这点的含义很简单。

  那便是以客观事实来看,不进入完整灵魂态就没有进入的必要,也就更没有资格替自己倾泻内心的情绪。

  浓重的白雾淹没了高山与周边的领域,少年漫步在这片地带之间,直接以灵魂散去的波长锁定附近任何的异状,并忽略了万般阻碍,朝着那个目标前进。

  在一念内跨越数道山脉的须臾间,灵魂的波长肆意荡漾而开,在这种生命形态下,对灵魂本质的利用率比原先要优秀到千百倍。

  以往所苦心摸索的技巧在自明的本能下显得毫无意义。

  而在利用灵魂进行检索四周的过程中,他虽然暂且还未发觉类似于核心或者弱点的事物,但却在自己的意识海内发觉了那扇【门】的再度出现。

  这让苏青安再度意识到,进入这种生命形态所具备的风险比自己最初所想的还要大。

  若在这种状态下进行激烈的战斗。

  少年很可能便抑制不住踏出最后一步的本能,那是天生诱惑众生的进化,是逾越了融合战士的至极升华,是天人合一、交感万物的门槛。

  而他身为唯心生命,将剑心这一唯心器官升华至更高的境地几乎是源自【念】深处的渴求与欲望。

  可这太危险了。

  在这么长一段时间对太虚和【剑神】的研究之后,苏青安几乎能明白剑心这一唯心器官本身的意义。

  首先,需要正视一个问题。

  ——常人无法认知【念】,更无法凭借着所谓的模仿就将自我的生命本质替换成唯心生命。

  苏青安不得不承认自己身上具备着极为恐怖的秘密,或者说他身上所修行的太虚剑气最初的目标便是如此。

  总之,符华所创立的太虚剑气。

  其本质说穿了,便是让凡人摆脱自我的桎梏,短暂升华自我生命本质,抵达另一个彼岸的法门。

  而剑心的存在意义是为了让修行者在最终的阶段,还能保持住自我的人格与情感。

  简单来说,以天心代替凡心去承载存在于天地间的洗礼。

  天心代表了——剑心。

  凡心代表了——人格。

  其实让剑心这一唯心器官升华为末那识,其本身并不符合末那识的概念。

  按照这三个字的理论来说,以代表象征着自我一切的【念】,去踏上升华末那识的道路才是最合理的道路。

  但首先且不提常人无法认知到【念】,更无法让其进行升华。

  即使抵达了那种程度,使用【念】进行升华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因为这代表着自我的死亡。

  以人类渺小的自我,去与这天地合一,去与这万物交感,最终迎来的下场无需多言。

  而剑心就是尝试进行解决这个问题的一种媒介与道具。

  换言之,它的存在不仅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晋阶法门,还是一种高效的过滤器,能最大程度的筛掉“天人合一,交感万物”过程间所遭遇的洗礼。

  可就连这样的法门也无法做到尽善尽美。

  因为剑心能升华至末那识,就代表了其本身依旧和修行者的自我人格与灵魂十分密切,甚至可以说是难以分割。

  所以,无论多么天纵奇才的修行者都会遭遇到一定的影响和扭曲,其人格与情感甚至会在短短几个呼吸内就遭遇到不同程度的磨损。

  而苏青安之所以觉得推开那扇【门】很危险,其理由在于他的剑心在自身转为唯心生命后,便与【念】融为一体。

  少年只能将之理解为,作为唯心器官的剑心层次由于不够完整,在身为灵魂生命的体系框架里没有资格单独存在,仅能归于【念】的一部分。

  那么这个情况就很有意思了。

  苏青安不能保证在剑心抵达太虚,完整之后是否就能独立出来,因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是没有前例可以参考的事件。

  而在最坏的状况下,他一旦晋入太虚,万一自行升华至羽化态,由于【念】与剑心相合,而并非分割开来,便会失去原先存在的“过滤器”,以自我的人格与微渺的记忆去接纳天地的伟岸与洗礼。

  结果完全就是未知。

  苏青安踏足在弯弯绕绕的山路间,将万般思潮强制按压下去,他低语道:

  “刚醒不久便需要处理这般复杂的问题实在麻烦。”

  “而且,目前的我除了具备提出诸多问题的资格之外,似乎并没有任何一个能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案。”

  “还是先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再说吧。”

  少年感知着一无所获的灵魂检索,又瞥了眼天穹上纠缠不休的复杂天象,轻声道:

  “若背后的始作俑者是崩坏兽的话,用审判来形容,姑且都有些不够格了。”

  蚩尤的能力是吞吃物质,无限补进自我的躯壳。

  贝纳勒斯的能力是不死和操控天象。

  看似强大,却并非难以对付。

  这些能力都有着相应的桎梏和缺点,它们的主人也为此而败亡。

  但就眼下来看,此处的存在却比之更为完美。

  苏青安隐约能感知到,这四千平方公里的崩坏能流动都存在着某种微妙的规律,那些水火不融的奇异天象之所以能各守一方,泾渭分明,便是由于都归于一个存在的掌控之下,甚至远方战死的崩坏兽所产生的崩坏能都会再度归于神农架的整体。

  这与其说是一种崩坏兽,不如说是整个神农架生态环境的意识本身,考虑到这里非比寻常的崩坏兽数量,再结合封印基因能力的信息,颇有些传说里神国的意味。

  任何人在这片领域内与之对战都会不可避免的处于劣势。

  若坐视这个存在将自我的领域扩展到更大,届时就算凯文也未必有办法真拿天火圣裁全部烧却。

  四千平方公里的崩坏能兴许无法与天火圣裁的极限持平。

  但八千呢?八万呢?

  总归会存在极限。

  何况即使凯文并不存在极限,让它将半个世界侵蚀为神国之后,还能用最初的手段暴力破之吗?

  这是一种发育起来就无解,甚至在如今便已经很恶心人的能力。

  苏青安以灵魂态无声无息的潜入腹地,可却依旧无法掌握丝毫信息,这种感觉实在很令人不安。

  他将杂念排除,在这处高山间驻足几息,整理思绪。

  既然神农架的掌控者不选择在最初符华还未靠近这里的时候发难,也不选择在传教士遭遇最初攻击的时候发难,就能说明两点问题。

  其一:若不接近那座高山,常规的踏足神农架区域,甚至掠杀其内的崩坏兽都不会引起它的注意,这点以往的研究人员没有出现安全问题便能得知正确性。

  其二:它本没有刻意保护传教士的意志,否则提前就会铸就严密的防御圈,符华的那一剑也完全触碰不到传教士。

  这样综合起来就很好理解。

  那便是这座高山本身对于掌控着神农架区域的存在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地方。

  若传教士所在的是其余的地方,那她就算死的连核心都不剩下,想来也不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这个很关键,但由于他本人在山内毫无察觉,便仅能就此作罢。

  至于传教士的核心为何会被云雾卷走。

  苏青安个人猜测估计和那个怪物与崩坏意识的链接有点关联。

  但想来若非崩坏意识真正意义上显露出自己的存在,并布下准确的旨意。

  传教士的那枚核心不会在很遥远的安全区域。

  在他看来,更大的可能性是依旧还在神农架。

  毕竟崩坏意识亲手下场让崩坏侧的生物相亲相爱,互帮互助的可能性实在很低。

  哪怕传教士确实很特殊也是如此。

  崩坏意识终究只是一个大型筛选机制的智能系统,祂不会逾越自己天生的规则与限制。

  而苏青安越是在生命层次接近伏羲,越是感到以往自己与崩坏意识本身存在着多大差距。

  从以往的自己必须拨动灵魂天平才能烧却崩坏链接便能得出答案。

  在自身真切的进入完整灵魂态之后,他深刻的理解到两者之间不再一个层次。

  一个拥有明确极限的人类,和一位无法被丈量存在与极限的“神明”。

  想要斩断祂的痕迹,就必须抵达一样的维度。

  而在彼时,灵魂天平是跨越这个距离的唯一办法。

  怎么说呢?曾经的他也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差距很大,但在踏上另一个领域后,对同一句话的了解程度又将深化,并得出截然不同的感想。

  至于如今差距有多大,苏青安并不清楚。

  但他隐约明白恐怕在终焉之前,自己很难有任何意义上的对手。

  因为除非存在着相应克制的权能,否则以往的律者都不存在触摸到灵魂生命的可能性。

  而就唯一有所关联的意识之权能都无法在这个领域上起到作用来看,终焉是否能拿苏青安有办法都是两说。

  因为传统战力和破坏力的极限,不代表生命本质的高低。

  打个比方,崩坏能虽然依旧能给予目前的自己干涉,但这必须取决于【念】的意愿。

  这是一种唯心的体系和框架。

  简单而言,若敌人不存在观测到苏青安的能力,那它所操控的崩坏能便不存在干涉到他的能力。

  你无法认知,便无法对其干涉。

  这便是本质的差距,是境界的桎梏。

  若终焉就仅是集合了所有以往律者权能的结晶体,那她对于苏青安来说其实就与以往的律者并没有什么区别和不同。

  那份的力量兴许无法被丈量,但她的本质却依旧不能与唯心生物处于一个平台,最终的结果便是谁也无法奈何对方,由于都没办法破防敌人,便会成为互相五五开的局面。

  可若终焉本身便是崩坏意识真正意义上的代行体,就又是另一码事了,建立在一个互相可观测可干涉的平台上,那之前可以忽略的差距便会成为致命的毒药。

  苏青安收敛心神,在漫无边际的思考后,他的灵魂波长终于回馈出了一道异常的气息。

  几个呼吸后,抵达相应坐标。

  少年于远山处的一道缝隙内拾起了一枚浑浊不堪的不规则晶体,他感知着内部不存任何灵魂残念的死寂,只觉得华的补刀任务施行的确实很成功。

  苏青安将之收齐,便退出了灵魂态。

  他决定对此处的存在进行钓鱼,否则常规的潜入无法得出多少有用的信息。

  但就在这时,终端传来普罗米修斯的声音:

  “苏先生,各方位融合战士所应对的十一头帝王级崩坏兽的基因能力正在产生快速的蜕变,几乎无时不刻都在朝着审判级进行过度。”

  “神农架内部的未知存在,暂且定义为末法级别崩坏兽。”

  “代号:大梵天。”

  “请视情况前往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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