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对苏青安心怀妄念的传教士。_关于一千条命能不能通关崩坏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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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对苏青安心怀妄念的传教士。

  当整个北半球变得炎热的时候,北极圈内的格陵兰岛也告别漫长的冬季极夜,迎来了短暂的夏天。

  向太阳歌唱、捕海豹、种植蔬菜和粮食,甚至是庆祝国庆,这些都是岛上的因纽特居民对夏日的期待。

  他们在黑暗的冬天里度过了长达半年之久,在前一阵子,还需要靠狗拉雪橇在雪地上出行,面对着太阳不再落下的漫长时光。

  而此时正值盛夏,人们终于能在裸露的地面上步行、骑自行车,偶尔还能在海面上划船和皮划艇。

  所以在这些天里总是有些人会在酒馆里高兴的喝得酩酊大醉,庆祝着来之不易的盛夏。

  弗洛拉吞吃掉的那个人显然也是由此才会出去喝酒,可惜喜事变成了死亡事件,只能说很是倒霉。

  人类在这样的怪物眼中就是这样脆弱而易碎,像是精致的玻璃玩具,连把玩都要刻意收敛手上施加的力度。

  这件事情暂且没能引起居民的注意。

  理由很简单,这般人数对于她的权能来说,用可以为所欲为来形容都并不过。

  从那个男人的记忆里,修女得知这是位居住在峡湾沿线的农民,他和其他人一样,在农田里种了胡萝卜、西红柿、生菜等等植物。

  这些都需要在夏天完成的务农作业,可惜如今却注定无法如他最初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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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是格陵兰岛最好的季节,太阳为这里带来了幸运。

  传教士的旅游经验可谓很是丰富,正常探险家的旅游效率估计还没她的十分之一高,所以哪怕不用刻意学习,她也明白夏天受当地居民礼赞的理由。

  在大部分地区,历法和节日都会随着月亮发生变化。

  但在昼夜的交换被拉长的格陵兰,夏天却不只是一个季节那么简单,它还代表太阳重新回到了身边。

  六月份,当地的居民迎来了旷别已久的日轮。

  而自那天之后,每天的阳光都会比前一天多15分钟,直至太阳不再落下。

  在北欧神话史诗萨迦中,红胡子埃里克因为犯了谋杀罪,被从冰岛流放到此处,埃里克一家和奴隶一路向西北航行,希望能够找到传说中存在的岛屿。

  当他在岛上定居下来之后,便把这里命名为Greenland,也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绿色的土地”。

  或许埃里克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6月。

  毕竟至少在夏天,格陵兰的南端看起来还能算是绿草丛生。

  但实际上,这个名字的意义只是为了吸引更多的移民而做出的广告。

  至少从如今这里有着一定人数可以看出,广告效果并不算是太差。

  弗洛拉优哉游哉的漫步在这个小镇,她听着居民怀念以往有北极探险爱好者会陆续来到岛屿的日子,望着那些成群结队出门猎杀海豹的男人们,轻唱着挪威的歌谣,心情不错。

  其实在修女看来,这里除了没有大巴车外,和冰岛西部的峡湾几乎没什么不同,野花田覆盖了土地,农场散布在低地山谷中,整个场景几乎是从安德鲁•怀斯的田园画册中撕下来的一页,很有诗情画意的味道。

  她想,兴许待上一段时日也不会感到腻味。

  少女柔美的面容浮现出淡淡的微笑,内心里却展露出了漆黑的念想。

  干脆......待到把人吃完再走好了。

  当然,指得是各种意义的食用方式。

  ...

  几经周折,苏青安自远方的海岸线,踏足在了白雪皑皑的山脉,他朝着远方渡步,其上是变化多端的极光。

  那一如天边一缕淡淡的烟霭,在久久不动的须臾间,时而像是一幅拉开的帐幕,又会迅速卷成螺旋的条带。

  这里是格陵兰岛,听闻此处罕有耕地,所有的日常用品基本都要依赖每周一次从丹麦驶来的轮船,来提供给当地人必需品,码头更是连接它与现代的社会的纽带。

  传教士并不会在这种地方。

  目前总人口都未到五万人的格陵兰岛无疑不适合潜藏和居住,但这却是符合万年冰产出的地带之一,所以在排查了一遍整个冰岛之后,苏青安便选择先行来到了格陵兰岛。

  可仅是一块万年冰能代表什么呢?

  哪怕弗洛拉喝了那杯酒,也可能仅是一时兴起罢了。

  说不定这仅是受害者的临死前不久所倒的酒,那枚万年冰也是她心心念念的从别处带来,与传教士之间不具备任何联系。

  以这个为线索进行排查,前往各地就无疑是浪费时间的做法,因为里面的逻辑不足够支撑起一个完整的闭环。

  但苏青安还是来了。

  是为了散心也好,还是出于直觉也罢,目前的他都在无限地接近着那位修女。

  凭借着【羽渡尘•临界】的大面积覆盖,灵魂的检索对于仅仅几万余人的数量来说,具备着极端恐怖的效率。

  理论上而言,只要少年以这种形式进行大规模的检索,传教士的踪迹根本无路可逃,甚至只需要几分钟,她的一切就将无所遁形。

  但苏青安的性子却决定了那种大规模的检索仅能在迫不得已的状况使用,例如当初的雅拉达事件,可建立在本人并不认为传教士就在此处,他不可能使用这样极端的方式进行查询。

  灵魂压迫确实简单有效,可对于被波及到的普通人来说却不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那天在雅拉达,让全城进入昏睡是最温柔的结果。

  否则以清醒的神智回味着那份被压迫进尘埃的绝望与恐怖,反而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在对方大概率不再此处的前提,苏青安的检索方式则改变成近似于灵魂波长的共振检测,精准而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唯一的缺点就是过于缓慢,缓慢的很符合散步的节奏。

  少年眺望着远方随波逐流的大片浮冰,目光悠远。

  白雀儿则晃悠着那双翅膀,那袖珍的身躯像是雪团子般落在了山脉的雪堆里,在里面打了个滚儿,它用着红色的鸟喙啄了啄柔软而冰冷的白色地表,又抬眼看向了身边人的模样,认真说道:

  “雪不好吃。”

  苏青安捻住白雀的绒毛将其提溜起来,放在了胸腔前的口袋里,伸出手指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说道:

  “羽渡尘的记录里,没有告诉你雪不是食物吗?”

  苏暮汐想了想,回道:

  “可是小符说不能盲目的相信羽渡尘的记录,她说自己亲身得出的经验和答案才是有意义的东西。”

  苏青安沉默了会儿,说道:

  “话是没说错啦,但不能随意应用到所有的地方。”

  她歪了歪脑袋,似懂非懂,然后说道:

  “我懂了。”

  苏青安不清楚这孩子懂了什么,他只是指了指天幕上绚丽的极光,低语道:

  “你的记录里有着极光吗?”

  苏暮汐诚实的回答:

  “没有,羽渡尘的记录是从小符把我给你以后,才开始正式启动的,至于之前的事情除了对一些事情记录的很清晰以外,都好模糊。”

  少年笑了笑,轻声说道:

  “就当你以前的记录里有过极光吧。”

  “华的意思是即使你记录里有着极光的景象,但在亲眼见证之后,所给予的感想和心情依旧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其他的事情也是一样,小汐以后会懂的。”

  苏青安望着她可爱的模样,想到。

  兴许羽渡尘的存在本就不是什么浪漫的意外,所谓的神之键和灵魂链接是否能抵御重启的伟岸力量一直是一个需要去打上问号的未知数。

  在如今羽渡尘都还未诞生的世界线里,这道羽毛的存在就等于驳论本身,可与自己的记忆需要被剑心本身保护才能不被修正不同,它似乎从未被世界本身的修正力所针对。

  若非那位神明的应允,这枚羽毛从最初就无法从上个世界线跟随着自己来到前文明。

  而假设真当如此。

  祂的目标,便是眼下的苏暮汐。

  只要当羽渡尘真正拥有了自我,被自己给予了姓名,那她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无法割舍的羁绊。

  在苏暮汐与自我进行灵魂绑定之后,哪怕后续与作为原主人的符华建立了灵魂链接,也无法再切断与苏青安的链接。

  这就使得原本只会取决于自身意愿的死亡重启,变成了一旦放弃就会殃及对方的选择。

  道德绑架,强制约束。

  这般不择手段的算计,所谓的神明简直......就像是比苏青安自己本人更执着于那个完美结局。

  “第四个结局。”

  少年低低喃喃,轻若蚊鸣的声线在杂乱的风雪间吹远,又掩埋在飒飒的琐碎中,无人听闻。

  这般举措所能迎来的结果,无人知晓会是如何。

  ...

  这里没有教堂。

  或者说曾经有,但那座木质的小教堂早在那场暴风雪间被一同撕成了粉碎。

  目前的一切建筑物都是再度建立起的产物,优先实用性更大的房屋,将教堂的重建计划放在之后也是很合理的判断。

  可这对于一位修女来说,实在是叫人为难的事情。

  若是正常情况,弗洛拉现在应该在盘算着让镇民建立什么样式的崭新教堂,可伴随着脑内意识的蓦然低语,平静的生活却就此不再反复。

  【他来了。】

  传教士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十字架饰品递给了眼前的祈福的男人,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轻声道:

  “神明会保佑你的。”

  安德鲁磨蹭着手中质感奇异的饰品,望着她恬静的笑容,只觉得好似在沉溺于某种禁忌的漩涡,他怀念着与之柔软肌肤一触即分的感受,莫名的恋慕之情不知为何自然诞生,如燎原之火填充至躯壳的每一处角落。

  男人指间扣合握住十字架的须臾,那份情感抵达了巅峰,他不自觉的凝望着少女肃穆服饰下玲珑有致的曲线,喉咙滚动,目光奇异。

  可最后,安德鲁的眼眸与之对视,那份虚无的混沌和奇妙的圣洁感扑面而来,将一切情绪熄灭于无,生理反应也随之消退,他回味过来自己究竟诞生了怎样的妄念,眼神回避,口吻干涩的说道:

  “谢谢你,修女小姐。”

  “下次有机会,我会对你表达感激。”

  弗洛拉望着他逐渐远走的背影,轻声道:

  “你会有机会报答的。”

  祂道:

  【离开这里。】

  传教士眼眸微阖,她的唇瓣微扬,回答:

  “逃不掉,在他抵达格陵兰岛的瞬间,就已经意味着我必须正面应对他。”

  苏青安的崩坏能感知领域的范围之广,能欺骗过崩坏能检测器的任何细微波动都无法瞒过对方的感官,加上其速度与自身完全不是一个级别,提前察觉对方到来,直接选择逃亡是没有意义的选择。

  因为使用崩坏能进行逃亡会被瞬间会发现,然后更快死亡。

  而不使用崩坏能,只借助着身体机能尝试离开,也没办法抵达对方感知的范围之外。

  所谓的克星也不外如是。

  只要存活于对方的周身,那危机程度就已经不能用如履薄冰来形容。

  修女仿佛在凝视着一道逐渐靠近的深渊,那份无与伦比的漆黑与绝望如潮水般倾覆而来,给予着灵魂巨大的刺激。

  她反而由此变得愉快而新奇,恐惧与悲哀,绝望和慌张,这般前所未有的情绪不断蔓延心间,满足着内心的种种渴求。

  少女秀丽的脸蛋露出了微笑,她纤细的腰肢不自觉的微弯,手臂悠然环绕,以诡异的姿态抚摸着小腹,里面的事物已经被彻底消化,自己本想回味起品尝过美味之后的余兴,让其在此刻增添兴致。

  但还差了一点什么。

  前面的那人本来便是今天预定用来满足需求的口粮,可惜目前是没时间慢慢细嚼慢咽的品尝。

  而囫囵吞枣的享受却不符合怪物的美学,她渴求着是漫长间将自我的意识窒息扼杀,逐步在一切到达顶峰之际全然释放的愉悦,唯独那样兴致才能得到满足。

  当然,代价就是所有对象都沦为了短暂至一夜的消耗品。

  弗洛拉调整着短促的呼吸,她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衣衫,笑了笑,说道:

  “我只在这座城镇里使用过权能,以他现在的搜查方式,我还有机会。”

  传教士抿了抿唇瓣,按捺住内心的激昂情绪,畅想着生死赌博的各种未来,发出了悠长的叹息:

  “而一旦等到那个机会到来,立场就会不一样了。”

  崩坏意识明白对方说的意思是什么,但祂并不认为传教士的计划存在多少意义,鉴于那人的灵魂强度,失败的风险很高。

  可事实也正如她所言,任何意义的逃亡在对方的能力广度和高度之下都无所遁形。

  传教士在苏青安目前唯一的优势,就仅在于这个世界很大很大。

  大到让苏青安不得不和其玩一场名为捉迷藏的游戏,在无垠的天地间利用有限的科技手段和自我能力,去找寻一位擅长躲藏自我的怪物。

  在这一场捉迷藏的游戏里,他负责当鬼。

  而鬼抓到了人,人就会死。

  这很公平。

  所以现在就是要见分晓的时候了。

  崩坏意识陈述道:

  “你的性命是第一要务,我未来的使徒。”

  传教士轻声低语:

  “当然,神明大人。”

  她笑了笑,口吻淡淡:

  “我是不会死的,我可是怪物啊。”

  “一个......崩坏和人类共同塑造出的怪物。”

  ...

  很怪异。

  在踏足这座小镇附近之际,原先回荡至意识海的波长变得如钢琴曲般起伏不定,交错出悠扬的旋律。

  这只能证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座小镇里有着大量与正常人类灵魂本质表现形式不同的“特殊案例”。

  苏青安默然将口袋里的圆珠取出,他凝望着这份源自对方的崩坏能结晶,里面的微粒正在有序的律动,但越是靠近那片区域,这份律动却越是会产生细微的改变。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传教士会选择待在格陵兰岛这样的地方,但这是一件好事。

  少年轻抚着在剑鞘中的黑渊白花,以圆珠和那些灵魂波动的指引,朝着既定的方向走去。

  他并未刻意将侦查的手段停止维系,传教士是很狡猾的存在,在自己发现对方的同时,也应该反过来被发现了。

  可没关系。

  灵魂压迫如银花般绽放,蔓延在整个人口不足三千的小镇,给予了安详的睡眠与死寂的宁静。

  提前阻碍对方所能做出的行动,直接锁定最精准的位置。

  在发觉对方真正在此后,他便果决的执行了这个方案。

  苏青安沉默的踏足街道,风吹拂过衣角,掠过微冷的指尖,翻卷起纷乱的发丝,在眼眸的注视下朝着远方的人影涌去。

  那是逆风处。

  这个毁灭雅拉达的生机、算计Himeko、刺杀Mei,至今不知晓杀死蛊惑多少人类的怪物,就是位于自己的身前的温柔修女。

  苏青安对此并不感到出乎意料,可真正来到对方面前之际,那份奇异到让人感到熟悉的力场与波动却让其隐约明白了很多之前都未曾发觉的细节与真相。

  但这些都不是阻碍出剑速度的真正理由,内心的杀意是那样森然,勃发的情绪高涨如焰,却依旧如被卡住的齿轮纠葛于手掌处流淌的黏滑和视野里蓦然蜿蜒落下的猩红。

  弗洛拉望着缓慢拔剑的少年,轻声低语:

  “你会犹豫的,我知道。”

  对方在前一次都没能与第七律者真正作战,足够见得那份无法与人作战的缺陷之严重。

  而能够马上克服的心理障碍,就不算是心理障碍。

  传教士相信苏青安会坚定不移的斩出这一剑,但与自己内心进行拉锯战的过程却依旧不可避免。

  她喃喃:

  “这就是你败北的理由。”

  时间到了。

  “苏先生,整个冰岛的人类全部陷入了昏迷。”

  普罗米修斯的话语让少年拔剑的动作被迫止住,他蹙眉望向对面正在微笑的修女,只能将其视为是对方的手笔。

  是威胁吗?

  以整个冰岛居民的性命作为保命的筹码?

  可此前的冰岛已然被自己巡查过一遍,理论上对方的权能并没有对当地的居民再有所干涉,能造成如今的恶劣状况并不符合道理。

  除非......自己从最初就猜错了对方的权能极限。

  传教士轻唱最近学会的儿歌,这是附近居民为了迎接夏天到来编出的歌曲。

  她的心情很好。

  这是一点就破的虚张声势,可但凡对方在乎那些人的死活就会被此约束。

  苏青安不得不试探这是否是自己所为,甚至会与自己进行谈判与交流,而时间就将在这个过程中一点一滴的流逝,不再反复。

  弗洛拉感知着扩散于此的波动,流露出了微笑。

  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普罗米修斯依旧在继续报告:

  “苏先生,英国和爱尔兰也相继发生了一样的事件,预计在几分钟后,就会发生几百万人的昏迷事件。”

  “苏先生,挪威已经陷入死寂,加拿大也......”

  “苏先生?”

  表盘能够随时检测着少年的身体状况,这使得人工智能终于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他脑电波的数据在短暂的瞬息间便近乎掐灭般进入了静止般的低迷。

  在大敌当前,即将挥剑的空档间,这位武道人仙就这样莫名昏睡了过去。

  苏青安保持着原先的站姿,他的瞳光熄灭,意识不知迈向了何方,止水之境本能地操控肌肉与躯壳,令其如雕塑般继续驻足于原地,按于剑柄的手指力道未曾散去,却也无法继续将其拔出。

  第八位律者,出现了。

  这位拥有操控意识权能的律者仅是刚出场不久,就用着未知的媒介散播着这般近似模因武器的力量,造成了大批的昏睡症患者。

  而苏青安却恰恰位于第一批的受害者名单之中,这并不奇怪。

  当他在这个时期位于传教士面前之际,崩坏意识对刚刚诞生的第八律者就发出了先沉默整个南极圈的指令。

  弗洛拉望着沉默的少年,内心的渴求如潮水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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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会在两个月内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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