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遗漏的马脚,赤鸢鸟。_关于一千条命能不能通关崩坏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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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遗漏的马脚,赤鸢鸟。

  若是这道虚拟仓被这场席卷悉尼的大火与风暴彻底摧毁,那等发觉这道报告与关键信息还必须等待至对Himeko的个人账户进行审查才能真正浮出水面。

  可Himeko的居所表侧虽然被这场天灾淹没于无,可地下室却还属于半塌陷的状态,这得以让普罗米修斯习惯性的链接虚拟仓,并将关于传教士的报告收入囊中。

  这道暗藏在Himeko个人账号,留存于云端没能第一时间发出的信息记载着近日悲剧与刺杀事件,乃至雅拉达事件真正元凶的种种推测。

  【代号:传教士。】

  以这个句话为开头,Himeko以客观的口吻将所遭遇事情的一切始末,逻辑线头和拽出线索的先后推测都进行了清晰明了的讲述。

  而在Mei本人最初提出的圣门计划和个人安全,都先后被疑似完美符合传教士的怪物进行破坏和威胁之后,她依旧还是对Himeko陈述的客观现实和种种证据都以更高的权限进行了二次筛查,才选择了认定这份报告具备着极高的可行性。

  为何在发觉Himeko成为律者之后,无论是Mei还是苏青安都会那样讶异?

  后者或许是纯粹的感情要素占据的更多,但前者却绝非如此。

  答案很单纯,因为这不符合以往崩坏意识进行选人的逻辑。

  从有迹可循的律者素体背景、可以追溯的经历、最后行踪进行等等大数据的筛查可以得知,前六个律者的年龄都并未成年,还属于三观较为稚嫩,意志并不坚定,经历事故较小的时期。

  如果说这些共同点还不算证据,那第一律者在见证全家死亡后被崩坏意识侵蚀;第二律者在被校园霸凌之际趁虚而入;第三律者与父母视频通话,望见两者沦为灰烬后被封闭了意识;第四律者发烧沉睡期间自行被卷入律者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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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了第五律者和第六律者其实也相差不远,这些等等案例都足够说明崩坏意识习惯钻空子,或者说祂不得不选择这般做法来制造出自己的使徒。

  这个喜欢持枪凌弱、趁火打劫的家伙却将Himeko选为了自己的第七个使徒。

  假设其中没有一点外因,Mei是不信的。

  起初她将之联系至了文明越强,所以崩坏越强的公式上,并认为这个理由并非无法解释这个问题。

  可现在看来,传教士才是促使Himeko衰弱至被侵蚀成功的真正元凶和幕后推手。

  她化名为弗洛拉的修女用自身的能力编织成了针对Himeko一人的阴谋和蛛网,先是利用契宾诺顿湖区的孤儿院事件,让Himeko被埋下苦果和负面诱因的种子,再用以此具备效力的梦境消磨意志。

  最后不知用了何种手段,让崩坏爆发的不久,令其与无量塔隆介见面,最终上演了一初崩坏最擅长的戏码。

  在推测出了所有对方的手段之后,哪怕是Mei这样冷静理智的人都不自觉的感到了一阵不寒而栗。

  就一如Himeko对传教士这一存在的评语,这是能对整个文明造成远超出单个正常律者级别的巨大威胁。

  若就这样继续放任下去,迟早人类会在最关键的时期被捅一刀,而要是落于致命之处就会导致满盘皆输。

  每个人都具备着自己的弱点,哪怕是Himeko这样坚韧的战士都折败于无心算有心的算计之下,可见传教士的可怕之处。

  但Mei依旧未将对方神魔化,理论上来说,只要提前知晓拥有着这般能力的隐藏敌人存在,有能力感知到不对劲的战士便会对此进行及时汇报,就有可能做到及时止损。

  从对方对付Himeko需要绕绕弯弯进行各种手段来看,传教士的能力并不是对任何人都能做到随心所欲。

  可若是将其归结于纯粹的意志力影响其能力大小,其实也说不去,能在地下研究所充当侍卫的士兵都并非等闲之辈,和那些大崩坏爆发时期从新兵营三个月内速成而出的士兵不同,这些人在此前便是参与过数场战役的老兵。

  她们无一例外作为战士都很合格,可在反复观测以往的生活记录却无法被发觉任何被蛊惑的异样与挣扎,这个现象引起了少女的注意,难道Himeko的意志力就真的比那些士兵强到完全不在一个级别吗?

  Mei认为并不见得,至少不应该有着这般巨大的差距。

  灵魂。

  目前苏青安所亲眼见过的律者素体都无一例外具备着特殊的灵魂,这个要素兴许才是传教士的能力对Himeko作用并不是很大的核心理由。

  而这就代表,世间能违背传教士的生命个体恐怕少之又少。

  除却融合战士必然会使得血肉和灵魂的联系更为紧密,导致不会被其影响之外,天然拥有特殊灵魂的人类终究是少数中的少数,何况若没有坚韧的意志力作为轴心依旧很容易被乘虚而入,打进深渊。

  Mei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自从被刺杀之后,她附近已经只留存下了机械士兵和凯文作为护卫,其中后者还要偶尔担负外界的崩坏兽驱逐的任务,并不具备完美的防护死角,但用来防护传教士的能力却已经足够。

  她望着平板上数量寥寥无几的名单,轻声低语:

  “融合战士的筛选,让苏先生进行负责最后的审查吧。”

  成为融合战士之后是大概率不惧传教士的侵蚀,但在这之前便被传教士所侵蚀成崩坏教徒,哪怕后续完成了融合实验也依旧会被为之束缚。

  最坏的情况,便是己方高端战力的友军在关键时刻蓦然反水。

  所以从最初,审查工作就要完善落实。

  即使有着苏青安灵魂观测的能力可以随时发觉对方的异样,进行排除。

  可还是在这之前便将危机的萌芽扼杀更符合安全意义上的考虑,处于这个立场上,任何一个微小的抉择都可能涉及到千千万万的人命与未来的走向,Mei不得不为此谨小慎微。

  而除却防止对方进行动作之外,主动出击,找到机会便将这份危机的源头彻底扼杀才是最有效直接的做法。

  但根据Himeko给予的珍贵信息,想要找到传教士实在是一件分外困难的事情。

  某种意义上,找到对方的难度甚至比找到想刻意隐藏自我的苏青安还要不可能。

  蛊惑人心配合上电子干扰,再加之外貌修正。

  大海捞针都莫过于此。

  哪怕推测对方的正面战力不到律者级别,但只要一天找不到本体,那对方就算脆如薄纸也毫无意义。

  她在短时间内利用科技的力量在全世界人类所能触及的范围内,交织成了数道防护网,目前只要传教士流露出任何踪迹便会马上迎来最高级别的警戒与抓捕。

  但这般作为依旧仅是被动的戒备,己方好似并不存在极具效率拽住对方行踪将其斩杀的手段。

  可无论如何,传教士都脱离了最初的安全范围。

  以往的她是在暗处的毒蛇,在幽邃无人的森林间,原始部落的人们在不知晓有毒蛇的存在,那也就无法发觉其中的危害和恐怖,也自然不会组织出任何行之有效的反抗,仅能如麦草般被缓缓割倒,被永无止境的掠夺。

  而一旦毒蛇的危害与存在被公之于众,立场就不复原来的那般随心所欲,但那理论上来说,只要它沉下心沉浮于草丛之间,就仍然能保持原先的安全。

  但......本性难改。

  就如苏青安对传教士做过相应的心理测写,Mei也组织过专业团队和个人角度上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分析和观察。

  传教士极端憎恶人类,蛊惑人类埋下以后反旗的种子估计是它一直从未停止的作为,这也是Himeko将之定义为这个代号的理由。

  可同时,Mei判断这种做法并不能止息或者说并不能满足它内心的欲望。

  非人的怪物遵从的是自我的逻辑,哪怕它是一头有着主子拴住的恶犬,也终究是恶犬。

  在发觉对方真正存在之后,Mei已经发觉了全世界七十八起各种混杂在无数崩坏事件中的奇异杀人案。

  大数据能检测世间上大部分的一切,传教士是拥有着能够引起崩坏能潮汐的能力,更是能以这份能力掩盖掉所有罪行与线索,乃至任何微妙的异样。

  可在普罗米修斯的计算下,所有的崩坏能涡流在事发之前都必然有迹可循,哪怕是突然爆发也会在附近环境和局部区域有所预兆。

  这个超级人工智能足够将这一切都纳入数据库,并排除掉所有环环相扣的正常崩坏事件,从而筛选出这些符合契宾诺顿湖区事件的惨案。

  传教士自认为完美无缺的掩盖,在普罗米修斯的注视下却全部一览无余。

  最终由此得出的结论很简单,作为一个以残忍手段杀人去乐的恶魔和疯子,它会刻意在认为无人能发觉自身遗留痕迹的前提下,选择忍耐自身的欲望去拒绝杀人是不可能的事情。

  它会忍不住的,就像很多连环杀人犯冒着被法律制裁的风险也无法忍耐住自我的杀人冲动那样。

  换言之,本就无拘无束的怪物若是能拥有那样的隐忍才是更为恐怖的事情。

  可自己在苏青安离开之际也并未遭遇任何袭击就能证明很多猜测的正确性。

  Mei望着位于身前的偌大屏幕,其中冰岛的三起事件恰巧符合侧写的结果,就如苏青安所想,传教士在崩坏爆发之前便远离了澳洲,抵达了距离此处最远的冰岛。

  这恰恰更能证明一件事情。

  传教士分明是那样谨慎狡猾却只是选择了在冰岛驻留,而没有干脆的进入无人的区域躲藏。

  理由是什么呢?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少女望着那一张一张案发现场的照片,沉默不语。

  哈尔格林姆斯大教堂内部的管风琴上挂满了尸骸,鲜血玷污了这座冰岛的地标性建筑,好似一场邪教的洗礼仪式;托宁湖之上数只被折断了双翼的黑天鹅和水鸟们一同于浮肿的尸骸起伏于清澈的水面,在阳光下折射出波光粼粼的画卷。

  杰古沙龙冰河湖的蓝冰洞区域附近,数道位于不同地带的游艇无人操控静默的游弋在冰川边缘,在远处的浮冰间隐约有断肢流露出了踪迹......

  她漠然低语:

  “杀人是陋习啊,弗洛拉小姐。”

  “戒不掉,可是会死的。”

  ...

  符华撸着手中乖巧的鸟儿,细细望去可以得出结论,是一只较为特殊的北美红雀。

  与之不同的是比起正常的北美红雀那一身烈焰般异常醒目的羽毛,它的羽毛则大部分都是如高山白雪的纯色,只在尾端、鸟喙和鸟冠子上有着淡浓相宜的红彩渲染的恰到好处。

  北美红雀的学名意义是天主教会的枢机,起缘由大约在于枢机有着明显的红袍及帽子,与红衣主教的形象不谋而合。

  而这一只白雀儿却反而近似于天主教会的教皇,身染雪色,同时由于好像还是幼崽,便自然更显得袖珍可爱。

  此刻它在少女的指尖轻抚间,不由自主的摇头晃脑,偏向圆润的身姿则乖巧的置于对方的掌中,目光懵懂。

  一会儿后,白雀儿扑扇了一下双翼就溶解为了世间的一道泡影,星星点点的光辉洒下,又变成了瓷娃娃般好看的小女孩坐在了符华的双腿上,她自然地仰靠于其怀抱中,继续看着电视里播放的节目,睫毛微眨。

  少女感知着怀中轻盈柔软的小小身躯,用脸蛋蹭了蹭那质感微凉的发丝,眉眼舒展的愈发柔和,只觉得内心有涟漪迭送,轻声问道:

  “暮汐怎么变回来了?”

  苏暮汐看着抱着熊猫对其进行教育的饲养员,认真说道:

  “因为坐在小符手里,不好看电视。”

  她往后靠了一点,想了想说道:

  “这样刚刚好。”

  呜,好可爱。

  小姑娘听着那带着奶味的清冷声线,只觉得心脏被击中了一般,无限对其进行溺爱的欲望都由此如潮水般蔓延而来,她环抱住对方,只感觉很开心。

  等绮罗和佩珀伤好得差不多了,就带着这孩子去见她们吧。

  符华暗暗想到,此刻的她只有着分享新家人的欲望,却没能想到带着这孩子见熟人就必然会收获一堆奇异且古怪的眼神。

  “说起来,暮汐是什么都能变吗?”

  “只要想的话。”

  苏暮汐毫不反感对方的亲昵,她任由其肆意对发丝和脸蛋轻柔的捏弄,看着熊猫躺在中央的场地上翘着二郎腿晒着太阳的慵懒模样,回答道:

  “不知道,但是本能告诉我没有这么简单。”

  “现在我只能变回最初的羽毛,目前的人形,还有刚才的形态。”

  小女孩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继续道:

  “汲取你们的灵魂物质和无时不刻处于链接的状态,应该会影响到了这方面的结果,小苏和小符那个时候是不是觉得我会变成刚才的模样?”

  符华看着旁边虚拟屏的编发教程视频,开始对苏暮汐足够垂落至脚踝的大片长发出手,她想了想当初苏青安的提案和预想,颔首表示确实。

  因为少年的期待是那样,所以自己也不用自主的朝着那个方向去期待小羽毛破壳后就是那样。

  虽然结果有所出入,但目前看来就完全是双倍快乐。

  最后,她认真评价:

  “这样也蛮好的吧?因为都很可爱。”

  “话说,现在你还能住进苏青安的心湖里吗?”

  苏暮汐望着熊猫啃一半竹子就扔掉,继续拿起新鲜竹子吃两口,并不断重复这个操作的行为,若有所思。

  它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是国宝了对吧。

  但旋即,她望着被饲养员提溜回去的熊猫幼崽,感知到了世界的参差。

  苏暮汐听着符华的问题,她颔首表示仍然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情。

  可在她试着想要通过灵魂链接直接进入对方的心湖,证明这个做法依旧能够照旧无碍之际,却遇到了某种柔软的阻碍。

  小女孩的睫毛眨了眨,有些迷惘。

  这是自有意识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虽然以前那道心湖是我家,意识海任我游,物质界随便玩耍的小羽毛已经度过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初期,但对于前两者她还是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小苏......单方面把灵魂链接给短时间屏蔽掉了,唯独这个理由才能说明这个状况的发生。

  苏暮汐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苏青安。

  哪怕是如今的符华,甚至是以后的符华都不会比她更了解他。

  所以她几乎是刹那间便猜到了自己会被屏蔽的理由,所谓的灵魂链接和进入心湖乃至意识海,是再亲密至极的关系都无法比拟的产物。

  以往的少年可以对仅存在高度灵性的小羽毛分担那份自我的苦与忧,但在它成为拥有自我,名为苏暮汐的个体之后,他却不愿再度施加给自己多余的负担。

  苏暮汐抿了抿唇瓣,想到。

  小苏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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