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崩坏裂变弹。_关于一千条命能不能通关崩坏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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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崩坏裂变弹。

  小羽毛从口袋中挣脱出来,它沉默而安静地飘荡在胸腔之前,像是在问着苏青安是否要进入灵魂共振。

  少年犹豫了会儿,他瞥了眼羽渡尘之上氤氲摇曳的光辉,里面存在着柔和且坚定的力量。

  唯有在临近危机的时候,小羽毛给予自己的感官和以往截然不同,那仿佛是浑噩沉眠的意识缓缓复苏,自然而然地表现出与众不同的模样。

  可越是如此,苏青安就越是认为【羽渡尘•临界】是不能随意动用的东西。

  他无法遗忘在雅拉达事件后在意识海与心湖间有气无力游荡的小羽毛,它的光辉宛如褪去外壳的夏蝉,黯然间透着恹恹的死气,宛如内核被碾碎的玻璃珠,仅能折射出灰蒙蒙的姿态。

  对于苏青安而言,这道符华在上个世界线遗留下的一根羽渡尘,可谓意义匪浅。

  而在明白小羽毛获得了很强的灵性甚至是智慧后,于有可能在后期随时死亡重启的少年来说,就更是与众不同。

  现在的羽渡尘重要到即使面对律者级的敌人,他也不想就这样轻易的动用【羽渡尘•临界】。

  在苏青安想来,自己的目标仅是替官方确认这里的土壤还能不能进行回收利用,至于律者交递给官方使用崩坏裂变弹解决即可。

  他不认为没有自己上层就真的没办法对付律者,否则无法解释在融合战士计划成功之前,文明如何支撑至融合战士真正出现。

  所以那种使命感和个人英雄主义的想法在内心中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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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青安从不傲慢,他在来之前也做好了各方面的心理预期,但现在几乎直接和对方照面还是属实位列其中的最坏状况。

  远方的天空之岛本质是以庞大的崩坏能以及权能为基准而塑造而成,但他却能通过剑心的感知理解其中的本质——那都是借着权能将大量海水冻结而成的冰层,而并非纯粹的权能造物。

  冰之律者离自己的距离起码有近百公里,可这座岛屿的边缘必然会成为对方权能的触角。

  而就在少年思虑犹豫的期间,冰雪堆积的山脉蓦然延伸出层层攀覆而上的无色结晶,那就像是不断吞噬着前方同类的尸骸拾级而上,最后交织塑造成偌大的擎天巨掌准确无误的朝着隐藏在光学迷彩之下的微型战舰擒拿而来!

  苏青安本就没有试图利用科技隐瞒对方崩坏能感知的打算,如今的地界已经彻底沦为了对方的领域。

  有所顾忌下的胜算是百分之零。

  【千星】的风流猛然撕裂了音环,零星的崩坏能泼墨般并入原先无序而无色的循环,它们在周身环绕成全新的领域,肆虐爆发的热能转瞬间先一步将足下的载具融化于无。

  崩坏能链式反应。

  万千墨色的流光环绕四溢,组合成这般景象的每一颗光点都有着无数崩坏能粒子碰撞扭曲却又诡异间维持着平衡。

  它们宛如阳光之下稀疏垂落的细雨,层层叠叠的须臾间在不稳定和稳定的状态中撕扯出绮丽的光弧同时收束于【千星】的外侧循环,沦为了充斥着恐怖浓密度的致命防御圈。

  少年的手掌张开,指尖微垂。

  这幅安然的画面与裹挟着万吨重量和势能的冰之巨手遥遥相对。

  而在对方近在咫尺的刹那,【千星】的风流愈发盛大,墨色的流光则全部蜕去,尽涌入了他的掌间塑成了一道无柄剑刃。

  苏青安沉默抬手,渺小而纤细的剑刃对着遮天蔽日的黑影轻轻斩下。

  旋即。

  融于骨髓的武道使得寸心拳法已然不拘泥于纯粹的拳法,于是数不尽的崩坏能粒子扭曲碰撞又有序的结合出了神秘的灵感排列,仿佛从无尽炼狱间涌出的墨色膨胀交织出万般恶鬼的胧影,就此撕碎了森罗万象的画卷。

  青天白日之下,阳光悠悠穿过空荡的无云天际,延绵无尽的天空岛屿碎去了一角,残余的墨色利用余力与惯性啃食着其中的崩坏能强迫对方发生链式反应,从而如火炎般继续撕裂着冰之律者的领域。

  而苏青安本人则在那个空荡间彻底不见了踪迹。

  只要不想和律者本人发生作战,【藏】的存在就并非毫无价值。

  远方,山峦拱卫的穹顶中央。

  第五律者的双眸闭合,唇瓣微抿,好似正在微笑,她雪白的王冠宛如树枝编织,深蓝色的结晶和纯白的布料镶嵌在优美而纤细的躯体之上,遮蔽了其下的风景,从外表上看就像是舞会上的礼服,雅致间又透着诡异。

  她的双足连带着下半身一起扎根在冰川的土壤之内,四周是正在盛开的素色花圃,柔软的积雪仿佛豆蔻年华的少女肌肤,透着温润的美感。

  难以计量的崩坏能埋藏在这片一望无际的花园之间,每一株摇曳生姿的冰晶花在恬静的外表下都呼吸吞吐着裹挟着寒意的白练。

  它们就像是冰之律者手脚的延伸,甚至宛如活体的器官,无时不刻都在抽离着虚数空间的崩坏能,借此让律者能够在关键时刻逾越一次性的输出极限。

  苏青安的远去似乎并不为第五律者所在意,她仅是安静的驻留于此,仿佛一尊失去了生息的人偶......

  很显然,这一次的崩坏意识已经彻底放弃了给予律者自主权。

  而眼下的这一幕究竟是胜券在握下的放任自流,还是别有用心的阴谋算计却暂且不得而知。

  ...

  苏青安落于巴塞罗那的一角,他依靠在西班牙教堂的门口,之下是西班牙广场的长远阶梯上,从这里可以眺望到加泰罗尼亚国家艺术博物馆。

  旁边是拿着相机似乎在认真拍摄风景的女孩,她的下方是正在拾级而上的老人,顺着她的视野望去,广场稀稀疏疏的路人显示出人生百态。

  可这些看似美好的光景却永恒的冻结在坚硬的冰层之间,已然逝去了生命。

  苏青安没有多余的感想,相较起这些自身的处境或许才更值得去注意。

  少年明白这座城市已经彻底沦为了对方的领域,即使利用【藏】,但本质上自己的形体依旧会为崩坏能的感知所捕获,但律者除却最初的那一记攻击之外却意外的并没有选择追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对现在的他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苏青安重重的咳嗽,黑红的血液从唇角溢散而出....

  他受伤了。

  借着崩坏能链式反应的习得,自身的很多技能都得到了全新应用,其中【千星】就更是如此,在前一段时间苏青安将一切编织进其中的内外循环结构,对此进行了更新换代。

  可以说原先的循环结构已经被大刀阔斧地改成了全然不同的事物,而算是之前数次的微妙改动,如今他所使用的招式已经离最初的【千星】相差甚远。

  即使是彼时的符华望见如今的【千星】也很难看出有多少相似的地方。

  全新的【千星】很强,强到即便不利用【羽渡尘•临界】也能将全方位短暂地提炼到至极,这也是他即使无法飞行也能马上远离律者视野的理由。

  可相对的,使用条件苛刻到连作为创始人的苏青安自身也得付出严重的代价。

  人工圣痕在那时骤然间发烫,贴着脊骨的蜿蜒图案仿若汲取着血肉和生命的魔鬼,透入骨髓的炙热和苦痛几乎覆盖了全身的基础感官,这种情况即便再强大的意志力也会由于感官的迟钝,使得无法发挥出全力。

  然而剑心成为了苏青安代替五感的存在,让他的一切行动都未曾为此而变得迟缓半分。

  人工圣痕侵蚀后期。

  即使一直用【圣痕】规避着死亡的结局,但每一次压榨人工圣痕都代表着这个外来器官和自身躯壳的排异反应极速拉升。

  就算Mei那时拒绝了苏青安将人工圣痕取出的行径,可它能老老实实的存在身体内的时间也已经所剩无几。

  而促使苏青安选择继续减缩这点时间也要使用的理由,在于这种状况下临近对方的领空是一件太过于危险的事情——纯粹的【圣痕】能力无法防范物理方面的进攻。

  小羽毛蔫蔫地趴在少年的脑袋上,它摇曳了下尾端好似有些担忧。

  苏青安轻声低语:

  “没有多少大碍。”

  “Mei会在它彻底不听话前将计划完成的,到时候即使不麻烦你也可以用出全力,甚至抵达更远的阶段。”

  羽渡尘无法说话,它仅是落入了少年的心湖之间借此观察着他身体的真实状况。

  人工圣痕的排异反应已经到达末期,分明移植的时间算上了沉眠的八个月和之前从未战斗的半年也仅仅过了不到两年,这比德丽莎最初预料的二十年,比西九条沙罗那段时间判断的十年更加的短暂。

  但苏青安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过分或者不讲道理的事情,最初的时候移植人工圣痕就已经走向失败,是【圣痕】的显现导致了自己能够苟延残喘的同时还获取了上升的阶梯。

  如今的一切仅是代价罢了,苏青安在彼时就有所预料。

  【圣痕】的存在能将接二连三地将本该马上消逝的烟火延迟了整整两年的岁月,这已足够弥足珍贵。

  同时,少年也明白这或许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

  假设在人工圣痕彻底进入全面排异的状态,被迫离开体内,那之后的他所面对的每一场战斗都将存在着死亡的风险。

  最关键的地方在于,人工圣痕离开体内后,下一次重启的自己还会重启到人工圣痕存在的阶段吗?

  根据神明以往的惯例,之前种种战斗遗留下的伤疤,人工圣痕的排异度与对身体的侵蚀度每一次都完好无损的保存了下来,那想来下一次也是如此。

  对方并没有帮自己重拾装备栏的义务,一直存放于身边的【定风波】都未能带来这个时代,那凭什么离开了躯壳的人工圣痕会恢复到最初还在身体里的阶段?

  这实在太过于想当然。

  即使将结果往最好的方面发展,人工圣痕依旧会存在于体内,但侵蚀度和排异度却必然会保留,可这就代表了下一次重启不久就要将其被迫抽离开躯壳,进而随时要承担着一旦【圣痕】不起作用就必死的风险。

  而苏青安若不在这个时代等待Mei完善圣痕计划,得到相应的实验成果彻底补足这个缺陷就先行死去,那以后的他还有机会来到这个时代吗?

  答案是有可能,但不一定。

  符合重启条件的范围十分宽广——存在崩坏的时代即可。

  可崩坏存在的时代究竟包含了多少年的岁月却是一个未解之谜,但想来一定是个难以计量的未知数。

  假设存在着比前文明更加古老的纪元,或者遥远到另一个时代的未来,在那般宽阔无涯的历史长河中,又有几人能如Mei一般具备着凭借自身在短期染指神域的才能?

  即使有他也未必会有如今这样好的机会。

  在失去了人工圣痕的状况下,即使中间没有意外,能长久地利用【圣痕】维持,苏青安的寿命也至多也只能余留下十年不到的时间,而试图在这段时间里寻找到解决的方案无疑难如登天。

  这些少年在内心早就有所觉悟,在前文明死亡是一件残酷的事情,对未来的道路恐怕也影响深远。

  但去为此产生畏惧却也是不必要的事情。

  苏青安望着高远天穹之上覆盖着大半城市的天空之岛,阳光被偌大的黑影遮蔽,所见之处都是寂静的冰层与灰蒙的色彩。

  假设冰之律者将其当玩具一般瞬息砸至地表,那自己不使用【羽渡尘•临界】就必死无疑。

  但试图让这般沉重的事物瞬间落至地表所需要的崩坏能动向却必然无法掩藏,这也是他能耐性地等散播出去的纳米机器人原路放回,告知具体结果的理由。

  可即使不利用纳米机器人的数据,少年的感知力也告诉着自己这里的地界已经几乎无法进行回收。

  就算将律者直接杀死,此处的崩坏能却也无法消除,很长的时间内指望这片地带能够回收已然没有了指望。

  不过自己和官方之间的信任问题和地块的重要意义导致了不得到足够的数据,对方很难下定决心发射崩坏裂变弹。

  苏青安不清楚崩坏意识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他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冰之律者没有直接过来找自己麻烦的理由。

  在这几分钟的等待中,剑心仔细地感知着天空之岛和整座城市的崩坏能走向,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第五律者很大可能性将自己链接在了那座庞大的岛屿之上,所以难以进行极度移动。

  原先崩坏能裂变弹的发射,前提是必须要击中对方才有着发射的必要。

  而如今无疑就满足了这个条件,虽然崩坏意识的选择有些轻慢而让人费解,但苏青安大约能理解对方傲慢的源头——只要有着终焉的存在,文明的湮灭就是必然的事项。

  不久后,少年开启了【千星】远离了巴塞罗那。

  苏青安在三分钟后就将纳米机器人组合成的金属小球交付给了西班牙边缘留守驻扎的逐火之蛾部队。

  而随着数据的上传,不出他所料,官方很快就选择发射了更大当量的崩坏能裂变弹。

  ...

  无人的海域边缘,核潜艇慢悠悠地升到潜射高度,那就仿佛一只只浮上岸来,正在悠闲换气的鲸鱼。

  全程由智能进行的操控是那样冰冷而准确,数道潜艇发射井盖板被缓缓打开,发射的指令就此确认。

  一些其余的地域也都在发生着类似的事情。

  Mei博士所计算的公式显示,按照之前几次的崩坏能裂变弹当量并不足以给律者致命的打击,于是官方使用了积累至今的一部分库存,全部将其投放在了那座宛如靶子的天空之岛。

  那是少年第一次见证纯粹的崩坏裂变弹去试图杀死律者的结果。

  仿佛永不止息的光辐射将中央一百公里的事物直接干脆的蒸发,那份光辉耀眼的胜过朝阳,几百公里内如果直接用肉眼看到这幅光景会被干脆灼瞎。

  席卷天地的冲击波在远方的山脉之间来回弹开,将所掠过之处掀了个天翻地覆,借助着原先场地庞大崩坏能而进行链式反应的崩坏能轰炸也一同肆虐,核辐射则如不死的幽灵缠绕在所经过的每一寸大地......

  那就仿佛史诗中巨龙与天地间的神魔在互相角力咆哮,万物都在之下沦为苍白的宣纸,被肆意揉捏成扭曲的姿态。

  天空之岛像是孩童在家中堆积的城堡,冰层叠加出的山峦被拆解成道道残骸,坠下苍穹,那满是花田的穹顶也仿佛轻而易举的消散不见。

  而在漫长的一小时过后,与西班牙接壤的葡萄牙、加泰罗尼亚乃至于法国的边境线,甚至沿岸的地中海与大西洋都遭遇了崩坏能环境的侵蚀。

  那座天空之岛的存在意义此刻已然无比鲜明,可最让官方难以接受的.....

  是那伫立于一片残骸废墟间,伤痕累累却依旧存活的第五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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