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章 姐妹‘情’深_漂泊诸天只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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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章 姐妹‘情’深

  在一间满是药草的房间。

  铁心兰听着慕容九姑娘的吩咐,拿来了玉瓶。

  慕容九妹接过玉瓶,看了两眼,接着将这一个小小的黑色玉瓶,放在了小鱼儿面前的桌子上,冷冷说道:“一半内服,一半外敷,三个时辰后,你这条小命就算捡回来了,然后你给我滚出这里。”

  她说完,转过身子,就往外走。

  小鱼儿笑嘻嘻,道:“我可没有求你救我,是那人要你救我的,你若不服气,大可找那人麻烦,用不着对我这么神气。”

  听完这话,慕容九妹霍然回身,冷冷的瞪着他。

  想到那人她便十分恼火,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屈辱。

  可那人武功实在太强,实在太高,她至今都想不出来,江湖上有谁的武功与那人相近,对那人来历,她是一点都猜不出来。

  小鱼儿若无其事,拔开瓶塞,“咕”的一声,将半瓶药喝了下去,接着把半瓶药又倒在伤口上。

  突听门外有人呼道:“慕容九妹,你治好他没,小姐姐进来了啊。”

  她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闯了进来。

  慕容九又瞪向张菁……

  张菁被她瞪着,也气道:“你瞪着我干嘛。”

  慕容九冷冷的道:“要不是你,我如何……我如何会。”

  张菁也知道她受了委屈,柔声道:“好了,莫要再生气了,我是来与你报喜的,刚没机会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

  慕容九依旧冷冰冰的道:“你报什么喜?”

  张菁笑嘻嘻道:“我找到我师父了,他也认我了。”

  慕容九一愣,道:“菁姐,你何时有师父的,你不是……”

  张菁打断道:“救你那人就是我师父,还记得我那套掌法么?其实在我一岁的时候,就是我师父留给我娘的。”

  其实在慕容九心里,一直视张菁为生平第一个对手,以前二人武功只在伯仲之间,可一年前不知为何她武功大进,自己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现在一听她有师父,慕容九不由得好奇问道:“那你师父可有传你别的武功么?”

  张菁脸色一红,摇了摇头,任意那曾认她。

  慕容九道:“那你说说你与你师父怎么相见的。”

  张菁点头坐下,接着两人便细谈起来。

  而在庄外,邀月飞掠来到了一处空阔的草地上。

  只见月下一个纤弱而曼妙的女子,正在此处等候已久了,月光洒在她身上,有若月下仙子披着一件轻纱。

  流云长袖,锦绣宫装,她的容貌,她的身姿,宛如莹玉塑成,任何珠宝和脂粉与她而言,都显多余。

  “姐姐!”

  邀月接下面具,露出了那张令人不敢逼视,艳绝天人的脸。

  她悠悠道:“无缺可离开了?”

  怜星的头已垂下,咬着樱唇,道:“无缺他已经离开了。”

  邀月缓缓道:“十四年了……十四年过去了,现在终于到了他们二人相见之时。”

  怜星不敢多言,邀月却突然道:“我有话问你。”

  怜星头垂得更低,道:“姐姐你有什么话要问?”

  邀月厉声道:“看着我。”

  怜星身形一颤,缓缓抬起头来。

  邀月一字字,问道:“你可曾对他提过明玉功?”

  怜星双目有些迷惘,接着摇头道:“没有,我什么话都没对他说过。”

  邀月目光刀一般瞪着她,道:“世间只有我二人修炼明玉功,不是你说的,那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明玉功第九重正是她所依仗,想要击败那人,邀月只能期盼自己练成第九重。可从他口中轻易道出,那毫不在意的样子……让邀月又开始担忧。

  她担忧即便自己练成第九重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与她而言,简直不敢想象。

  怜星道:“我真没说过,他与我说过的任何一句话,我都不曾隐瞒你。只有……只有……”

  邀月怒道:“只有什么?”

  怜星轻声道:“他十四年前曾说过,他……他可以帮我医好手足。”

  邀月怒喝道:“所以你心动了,所以你把明玉功也交给了他?”

  怜星摇头道:“没有,我没交给他明玉功,更没提过明玉功。除了这事,我任何事都没瞒着你,你……你连我都不相信?”

  邀月冷冷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怜星不敢置信道:“自儿时起,任何东西我永远都是让给你,从那次我从树上摔下后,我就从未跟你争过任何东西,即便他说能医治好……可十四年过去,我的左手与左足不也还是这样么?”

  邀月怔了怔,看着怜星良久良久……

  她忽然问道:“你相信他能治好你么?”

  怜星一言不发,垂头不语。

  邀月犹豫了片刻,终于说道:“若你信他的话,那就找他试试看吧。”

  话音一落,她人已飘然而去,只留下怜星默然出神。

  ……

  房间里,窗户是开着的,现在门也被人推开。

  圆月有缺,但月光依旧那么皎洁,那么美丽。

  床头,鹰儿正用那发着幽幽蓝光的鹰眼,看着邀月,“咕咕”两声,惹到邀月冷眸瞪了过去。

  从窗口,一角银辉洒落在床上,洒落在床上那人的脸上……

  邀月走向了床边,接着她就像个玉像般站在了床边,动也不动。只见任意鼻息似无,仿佛如同死人一般。

  邀月却知道这人还活着好好的,而且还睡得十分安稳,安稳至极,简直像头死猪。

  这已不是她第一次这么看着任意了,她每次来都是想杀了他,这次也一样。

  任意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他醒着时,这张脸是如此的可恶,如此的可恨,但他睡着之时,那张脸却有着一种逼人的魅力。

  柔和的脸上,带着几分飞扬洒脱,还有些许亲和与蔼然。

  看着这张并不英俊的脸,邀月仿佛已经忘了另外一张脸了。

  她忽然浑身颤抖起来,真气从丹田调动,运转至双手……她现在就恨不得杀了他,但她却又不忍就这么杀了此人。

  邀月有两个不忍的理由。

  她一生中从未服气过谁,从未败给过谁,更从未承认自己不如谁。

  但面对任意,即便她已不止输过一次,即便她也自认武功真不如这人,可她依旧不服,她誓要真正赢过他一次,再好好折磨他致死。

  这是邀月第一个不忍的理由,最后个理由便是……

  邀月不想任意就这么舒舒服服在睡梦中死去。

  到了最后,她手中的真气还是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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