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情长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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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大师？据说星辰推演，相看命数都是极准，未曾想竟是这般年轻，当然，这都是莲渊从别处得知的，至于青冥方才与他说，不过寥寥一语，这小院的主人罢了。
果然，无尘慈善的眉目间也闪过一丝惊讶，“君公子竟也会说起小僧？”
“哥哥说……大师是这院子的主人。”莲渊迟疑一下，还是原话告知。
无尘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毫不介意的一笑，道：“早知会是如此了，君公子只会在他人面前谈起莲渊公子，小僧是没有这般待遇的。”
莲渊白皙的面容微红，顿觉有些尴尬，无尘大师说得坦荡，他听起来却觉出两分暧昧，也不知是不是心里想的太多所致，索性转头看向青冥，你到底向旁人都说了些什么？
青冥朝莲渊无辜摇头，他可未曾乱说，是这位高僧先算出来的，他自然也就不必在这人面前遮掩，才敢明目张胆的夸他，于是上前毫无避及的揽住莲渊肩膀，朝无尘挑了挑眉，笑道：“哪日你不想做和尚了，摆个摊算命再加上说媒定也饿不死你。”
无尘微微摇首，道：“君公子怕是见不到这一日的。”
无尘看着两人在菩提树下，青冥俊朗潇洒，莲渊清雅脱俗，他曾见过最恩爱的夫妻似乎也比不过这般契合，突然有心想要算一算，便朝两人询道：“不知小僧可否有幸为两位解上一签。”
莲渊对这位无尘大师的本事有些好奇，自然也不推拒，颔首道：“有劳大师。”
莲渊没意见，青冥自然不会扫兴，上次他来时，无尘便是兴起为他解了一只签，道：“小僧还以为公子会孤身一世，竟不是吗？……嗯，竟还是男子……，……竟还有血缘……，……公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青冥无语……这签筒中还能解出如此骨骼清奇的签文？他也想知晓，这次又会解出一只怎样的签来，是否也如上次那般有趣。
无尘从屋中拿出一筒签来递给两人，笑道：“上次解了君公子的，此次就劳烦莲渊公子选一根吧。”
莲渊随意抽取一根递给无尘，无尘接过一愣，轻笑摇头，道：“空签，看来两位的姻缘不是小僧能窥得的东西了。”
“那你上次又如何算出我的？岂非前后矛盾？”青冥回问。
“算得了眼前事，算不得未来事。”无尘将腕间的念珠拿下来，一只手缓缓拨动，另一只手拿着签筒，道：“原以为天下间算不得的贵人只有一个，不想今日又增一人，看来小僧不能参透的还有许多……，也是，这世间又哪能事事非得弄个分晓呢。”
虽未得出结果，但莲渊对这位无尘大师印象不错，知道便是知道，就是不知也坦荡，真心赞一句，“大师看得通透。”
“也就想得通这点好处了。”无尘道：“小僧多言一句，此签算姻缘是个空签，算前程却是难得的上上签，莲渊公子或是将有好事了。”
说完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实在不合时宜，这方天地还是留给两人更好，自觉向两人道别离去，寻另一处地方打坐参禅，好像完全忘了他自己才是这院子的主人。
“这样占了人家的院子，是不是无礼了些？”莲渊问道。
青冥牵着莲渊重新坐下，道：“无妨，他是看我们两人顺眼才能心甘情愿腾地方，否则可是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这么一说，莲渊方才觉得稍好了些，又想起无尘说的好事将近，心中一笑，他对这些演算之事，其实也说不上信与不信，不过还是借这位高僧吉言了。
正想着，便听青冥道：“既然他说有好事，那定是渊儿金榜题名。”
“你信？”莲渊抬眸看向含笑注视着他的青冥。
青冥坐的端正，眼里的认真没有半分虚情作假，答道：“为何不信？只要说你好的，我都信。”
莲渊忍不住将唇角微微勾起，眼里映出青冥的模样，皎若清霜的面容也显出两分柔和，“再过两日便知了。”
“哥哥可有骗过渊儿？”
“不曾。”
“那哥哥说此次状元就是渊儿，自然也不是骗人的。”
“……，嗯，好。”莲渊看着青冥专注而深情望着他的样子，桃花眸中满是笃定，心里觉得，这人便是说出再不靠谱的话，大概也是没办法不信的。
放榜之日，君府上下从库房里翻出两大箱红绸缎摆在院中，据说是当初老爷夫人办喜事没用完的，小厮们还在不断从府外搬进一大堆大红灯笼，过年才贴的喜庆贴纸。
青冥在一边闷笑不止，莲渊看着满府上下忙着的小厮侍女觉得头从未如此疼过，青冥坐在回廊调笑般望着他，莲渊忍不住白他一眼，回到廊中朝青冥小腿踢了一脚，“还笑。”
青冥哎一声，故做出几分委屈，可眉梢眼角还是含笑的，要多假有多假，“渊儿莫不是要谋杀亲兄？”
莲渊丝毫不为所动，冷冷道：“是……。”
青冥起身，“此事是父亲吩咐，可不能怨我？”
“哦？”莲渊斜睨着青冥，“不是你给伯父信誓旦旦的夸下海口才造成的这般结果？”
青冥理亏，还真是他先说的，只好认错，道：“好……，我的错，不过今日本就该喜庆些才是。”
说起这事莲渊又是忍不住想踢人，“消息都还未传入府内，便如此大张旗鼓，若不是……才贻笑大方。”
“若不是，你我就今日成亲，也不算枉费了这番布置。”青冥凑到莲渊耳边低语。
“哥哥昨夜的梦还没醒？”
“渊儿怎知我昨夜梦到了你我成亲？莫非渊儿也是这般想的？”
“……。”
但见莲渊不理会他，青冥知晓不能接着逗了，只好坦白道：“好了好了，我哪里有如此轻狂，昨也便得了消息，未曾告诉你罢了，这下可放心了？”
莲渊心里对此早有几分猜测，如今不过印证了心中所想，青冥实在不是一个浮躁之人，定不会做出毫无把握之事，不过在等他开口罢了，谁曾想他竟这般能忍，一直到现下看够了热闹才肯说。
“怎么，生气了？”青冥见莲渊还是不说话，方才逗弄看热闹的心思歇了个彻底，没办法，青冥神君对着生气的心上人要多怂有多怂，一时认错的姿态做得良好，拉着莲渊的袖摆扯扯晃晃，跟路边小孩儿学来的招，听说挺好用。
莲渊被这人的样子给弄得没了脾气，只好松口道：“下次不准瞒我……。”
青冥忙不迭点头，笑得温柔又讨好，“嗯，不瞒了……。”哪里还敢。
没多久，君府上下便被装点的一片喜庆，比之开喜宴也不遑多让，红绸高挂，灯笼密集，晚上点灯时定一片璀璨明光，仿如九天星河落了凡尘，门前还有许多串大红鞭炮，绕着高墙挂了个满，拿着香的小厮早就跃跃欲试，只等报喜之人一到便放个震天响。
“中了，中了，二少爷当状元了！”
瞬间府内欢腾，鞭炮声忽的响起，噼里啪啦连成一片，侍女小厮们一个个凑上前来，笑着说的祝贺之词全都听不清了，只知道都是些喜庆的好话。
鞭炮响过，众人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青冥向言沐吩咐，“二少爷高中，府内之人每人多发三月月钱，也算添个喜气。”声音不高不低，每个人都听得清楚，一时又是一阵行礼道谢，欢声喝彩。
报喜的小厮跑在前头，朝廷通报的人也没差多久，不多时便登上门来。
按道理，报喜之人该是礼部官员，这次前来的却是皇帝身边的御前统领成子澈，青冥前两年被召入宫的次数不少，也与他有几分相熟，在莲渊接旨后寒暄一阵，原本的红包里又添了一块玉坠才送出去，不同的人礼自然不一样，成子澈也不推辞，道了声谢领了，对青冥与莲渊道：“皇上对君状元期许甚高，往后官途定能前程似锦，君状元莫要负了陛下期许，还有一事，今夜的琼林宴，皇上让君公子定要到场。”这说的是青冥了。
莲渊颔首，手里的圣旨微微攥紧，他需要的不就是前程吗？神色却是不改，语气清冷而谦和，疏离而有礼，“君泽定不负皇恩。”
成子澈眼中显出赞赏，不骄不躁，心气平和，不愧是皇上看重的人，君辞墨的弟弟。
“我一非榜上有名，二无官职傍身，皇上怎的还让我前去。”青冥神色说不尽的无奈，他对皇宫避之不及是京城里出了名的，不知多少人在后头眼红着骂不知好歹，不过这次有渊儿一道，他自然不会不情愿，反倒是莲渊一人入宫他才不会放心，不过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成子澈朗声一笑，“君公子还是老样子，皇上这两年可没少念叨着您，至于此次……，自然也是好事。”成子澈卖了个关子，多的却不肯透露，整的青冥莲渊皆是一头雾水，不过左右今晚便知，也不在这问题上多计较。
“可否问一句成大人，此次榜眼探花是何人？”莲渊想起顾言生顾盼神飞，信心满怀的样子，顺口一问。
“榜眼是沧州府的一名士子，好像叫……周添福，探花郎倒是两位的熟人，顾言生顾公子。”成子澈回答。
还真是探花郎，青冥莲渊心照不宣对视一笑，今晚顾言生怕是又得在他两人面前滔滔不绝嘚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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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大师？据说星辰推演，相看命数都是极准，未曾想竟是这般年轻，当然，这都是莲渊从别处得知的，至于青冥方才与他说，不过寥寥一语，这小院的主人罢了。
果然，无尘慈善的眉目间也闪过一丝惊讶，“君公子竟也会说起小僧？”
“哥哥说……大师是这院子的主人。”莲渊迟疑一下，还是原话告知。
无尘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毫不介意的一笑，道：“早知会是如此了，君公子只会在他人面前谈起莲渊公子，小僧是没有这般待遇的。”
莲渊白皙的面容微红，顿觉有些尴尬，无尘大师说得坦荡，他听起来却觉出两分暧昧，也不知是不是心里想的太多所致，索性转头看向青冥，你到底向旁人都说了些什么？
青冥朝莲渊无辜摇头，他可未曾乱说，是这位高僧先算出来的，他自然也就不必在这人面前遮掩，才敢明目张胆的夸他，于是上前毫无避及的揽住莲渊肩膀，朝无尘挑了挑眉，笑道：“哪日你不想做和尚了，摆个摊算命再加上说媒定也饿不死你。”
无尘微微摇首，道：“君公子怕是见不到这一日的。”
无尘看着两人在菩提树下，青冥俊朗潇洒，莲渊清雅脱俗，他曾见过最恩爱的夫妻似乎也比不过这般契合，突然有心想要算一算，便朝两人询道：“不知小僧可否有幸为两位解上一签。”
莲渊对这位无尘大师的本事有些好奇，自然也不推拒，颔首道：“有劳大师。”
莲渊没意见，青冥自然不会扫兴，上次他来时，无尘便是兴起为他解了一只签，道：“小僧还以为公子会孤身一世，竟不是吗？……嗯，竟还是男子……，……竟还有血缘……，……公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青冥无语……这签筒中还能解出如此骨骼清奇的签文？他也想知晓，这次又会解出一只怎样的签来，是否也如上次那般有趣。
无尘从屋中拿出一筒签来递给两人，笑道：“上次解了君公子的，此次就劳烦莲渊公子选一根吧。”
莲渊随意抽取一根递给无尘，无尘接过一愣，轻笑摇头，道：“空签，看来两位的姻缘不是小僧能窥得的东西了。”
“那你上次又如何算出我的？岂非前后矛盾？”青冥回问。
“算得了眼前事，算不得未来事。”无尘将腕间的念珠拿下来，一只手缓缓拨动，另一只手拿着签筒，道：“原以为天下间算不得的贵人只有一个，不想今日又增一人，看来小僧不能参透的还有许多……，也是，这世间又哪能事事非得弄个分晓呢。”
虽未得出结果，但莲渊对这位无尘大师印象不错，知道便是知道，就是不知也坦荡，真心赞一句，“大师看得通透。”
“也就想得通这点好处了。”无尘道：“小僧多言一句，此签算姻缘是个空签，算前程却是难得的上上签，莲渊公子或是将有好事了。”
说完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实在不合时宜，这方天地还是留给两人更好，自觉向两人道别离去，寻另一处地方打坐参禅，好像完全忘了他自己才是这院子的主人。
“这样占了人家的院子，是不是无礼了些？”莲渊问道。
青冥牵着莲渊重新坐下，道：“无妨，他是看我们两人顺眼才能心甘情愿腾地方，否则可是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这么一说，莲渊方才觉得稍好了些，又想起无尘说的好事将近，心中一笑，他对这些演算之事，其实也说不上信与不信，不过还是借这位高僧吉言了。
正想着，便听青冥道：“既然他说有好事，那定是渊儿金榜题名。”
“你信？”莲渊抬眸看向含笑注视着他的青冥。
青冥坐的端正，眼里的认真没有半分虚情作假，答道：“为何不信？只要说你好的，我都信。”
莲渊忍不住将唇角微微勾起，眼里映出青冥的模样，皎若清霜的面容也显出两分柔和，“再过两日便知了。”
“哥哥可有骗过渊儿？”
“不曾。”
“那哥哥说此次状元就是渊儿，自然也不是骗人的。”
“……，嗯，好。”莲渊看着青冥专注而深情望着他的样子，桃花眸中满是笃定，心里觉得，这人便是说出再不靠谱的话，大概也是没办法不信的。
放榜之日，君府上下从库房里翻出两大箱红绸缎摆在院中，据说是当初老爷夫人办喜事没用完的，小厮们还在不断从府外搬进一大堆大红灯笼，过年才贴的喜庆贴纸。
青冥在一边闷笑不止，莲渊看着满府上下忙着的小厮侍女觉得头从未如此疼过，青冥坐在回廊调笑般望着他，莲渊忍不住白他一眼，回到廊中朝青冥小腿踢了一脚，“还笑。”
青冥哎一声，故做出几分委屈，可眉梢眼角还是含笑的，要多假有多假，“渊儿莫不是要谋杀亲兄？”
莲渊丝毫不为所动，冷冷道：“是……。”
青冥起身，“此事是父亲吩咐，可不能怨我？”
“哦？”莲渊斜睨着青冥，“不是你给伯父信誓旦旦的夸下海口才造成的这般结果？”
青冥理亏，还真是他先说的，只好认错，道：“好……，我的错，不过今日本就该喜庆些才是。”
说起这事莲渊又是忍不住想踢人，“消息都还未传入府内，便如此大张旗鼓，若不是……才贻笑大方。”
“若不是，你我就今日成亲，也不算枉费了这番布置。”青冥凑到莲渊耳边低语。
“哥哥昨夜的梦还没醒？”
“渊儿怎知我昨夜梦到了你我成亲？莫非渊儿也是这般想的？”
“……。”
但见莲渊不理会他，青冥知晓不能接着逗了，只好坦白道：“好了好了，我哪里有如此轻狂，昨也便得了消息，未曾告诉你罢了，这下可放心了？”
莲渊心里对此早有几分猜测，如今不过印证了心中所想，青冥实在不是一个浮躁之人，定不会做出毫无把握之事，不过在等他开口罢了，谁曾想他竟这般能忍，一直到现下看够了热闹才肯说。
“怎么，生气了？”青冥见莲渊还是不说话，方才逗弄看热闹的心思歇了个彻底，没办法，青冥神君对着生气的心上人要多怂有多怂，一时认错的姿态做得良好，拉着莲渊的袖摆扯扯晃晃，跟路边小孩儿学来的招，听说挺好用。
莲渊被这人的样子给弄得没了脾气，只好松口道：“下次不准瞒我……。”
青冥忙不迭点头，笑得温柔又讨好，“嗯，不瞒了……。”哪里还敢。
没多久，君府上下便被装点的一片喜庆，比之开喜宴也不遑多让，红绸高挂，灯笼密集，晚上点灯时定一片璀璨明光，仿如九天星河落了凡尘，门前还有许多串大红鞭炮，绕着高墙挂了个满，拿着香的小厮早就跃跃欲试，只等报喜之人一到便放个震天响。
“中了，中了，二少爷当状元了！”
瞬间府内欢腾，鞭炮声忽的响起，噼里啪啦连成一片，侍女小厮们一个个凑上前来，笑着说的祝贺之词全都听不清了，只知道都是些喜庆的好话。
鞭炮响过，众人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青冥向言沐吩咐，“二少爷高中，府内之人每人多发三月月钱，也算添个喜气。”声音不高不低，每个人都听得清楚，一时又是一阵行礼道谢，欢声喝彩。
报喜的小厮跑在前头，朝廷通报的人也没差多久，不多时便登上门来。
按道理，报喜之人该是礼部官员，这次前来的却是皇帝身边的御前统领成子澈，青冥前两年被召入宫的次数不少，也与他有几分相熟，在莲渊接旨后寒暄一阵，原本的红包里又添了一块玉坠才送出去，不同的人礼自然不一样，成子澈也不推辞，道了声谢领了，对青冥与莲渊道：“皇上对君状元期许甚高，往后官途定能前程似锦，君状元莫要负了陛下期许，还有一事，今夜的琼林宴，皇上让君公子定要到场。”这说的是青冥了。
莲渊颔首，手里的圣旨微微攥紧，他需要的不就是前程吗？神色却是不改，语气清冷而谦和，疏离而有礼，“君泽定不负皇恩。”
成子澈眼中显出赞赏，不骄不躁，心气平和，不愧是皇上看重的人，君辞墨的弟弟。
“我一非榜上有名，二无官职傍身，皇上怎的还让我前去。”青冥神色说不尽的无奈，他对皇宫避之不及是京城里出了名的，不知多少人在后头眼红着骂不知好歹，不过这次有渊儿一道，他自然不会不情愿，反倒是莲渊一人入宫他才不会放心，不过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成子澈朗声一笑，“君公子还是老样子，皇上这两年可没少念叨着您，至于此次……，自然也是好事。”成子澈卖了个关子，多的却不肯透露，整的青冥莲渊皆是一头雾水，不过左右今晚便知，也不在这问题上多计较。
“可否问一句成大人，此次榜眼探花是何人？”莲渊想起顾言生顾盼神飞，信心满怀的样子，顺口一问。
“榜眼是沧州府的一名士子，好像叫……周添福，探花郎倒是两位的熟人，顾言生顾公子。”成子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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