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侯门伪千金的小镜子08_每次都不是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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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侯门伪千金的小镜子08

  安阳侯被薛移舟点了穴,站在原地不能动弹。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薛移舟将那把长剑轻而易举的从云扬公主手中抢了过去,并在下一刻就轻轻松松的架在了云扬公主的脖子上。

  安阳侯是真的觉得自己爱惨了云扬公主,现下瞧见云扬公主被他们两人唯一的孩子用长剑指着,忍不住心头大痛,痛声道:“移舟,公主是你的亲生母亲啊。你虽在这小院子里十数年很少出门,但为父也是为你请了女夫子,教了你学问的。孝道二字,你心中不明白吗?怎能用剑指着公主?指着你的亲生母亲?”

  安阳侯所说都是他心中切切实实所想的。

  他更明白,薛移舟是云扬公主的生母,在薛移舟还小的时候,他偶尔瞧见薛移舟,也会与薛移舟说一说云扬公主曾经的事情,这个孩子眼中都会流露出濡慕之情。

  是以安阳侯想,大约他这样说了,现下这个看起来明显不太对劲的薛移舟,一定就不会对他的亲生母亲动手了!

  毕竟,无论是事实,还是薛移舟知道的“真相”里面,云扬公主都是薛移舟的生母。

  可惜安阳侯的话音一落,云扬公主就已然面容狰狞了起来。

  云扬公主少年得意,是先帝和先后最宠爱的孩子,更是先太子最在意和疼爱的妹妹,就算是后来今上几乎可以说是篡位登基,云扬公主也因着先帝和先太子留下来的暗卫和明面上的人脉,一路平安的去了江南,在江南安稳富贵的住下,并暗地里开始弄死或弄残今上的几个孩子。

  当然,就连今上的不育,也有云扬公主的功劳。

  云扬公主无论是年少时候,还是之前在江南一手策划夺取今上皇位的时候,都是高高在上无人能指摘的那个人。

  现下她终于回到京城,终于知道了原来自己以为的那个孩子不是自己的孩子,而自己的“亲生”骨肉,则是被她以为的那个孩子给陷害去了宫里,被那个被她恨之入骨的今上给……给侮辱和折磨了。

  云扬公主只要一想到今上和自己之间的仇恨,还有薛清月如今在宫中做着人人可以欺压的从十品芸答应的事情,就恨不能立时杀了今上。

  只是她理智犹在,知晓现下还不是杀了今上的时候,就想着无论如何,先将这个占据了她的亲生骨肉的无耻小人给杀了。

  结果,不但被安阳侯重重阻拦,更是一进这房间,就被这无耻小人给震慑住。

  如今更是被这无耻小人给抢了长剑,安阳侯还在那里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云扬公主一辈子除了在今上那里,谁都不曾给过她这种委屈。

  如今如何能忍?

  当下就冷着脸尖声道:“驸马何必与这贱种说什么孝道?贱种就是贱种,不过是一个连来历都说不清楚的贱妇所生的贱种!说不得那贱妇,根本就是个人人都能侮辱糟蹋的青楼妓子!而他也根本就是一个切切实实的连爹都不知道是谁的贱种!这等贱种,如何有资格唤我一声娘亲,唤你一声父亲?他有甚资格?”

  安阳侯只觉心口一阵疼痛,恨不能将实情全部说出。

  可是,想到他府中的那些妻妾孩儿,还有他尚且在病榻上的老母,安阳侯府的列祖列宗,安阳侯只是猛地一闭眼,权作什么都没有听到,权作……眼前这个孩子,真的就不是他的儿子,不是公主的儿子。

  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贱种。

  薛移舟前世的这个时候,根本没有见过云扬公主。

  他是被云扬公主的手下联合安阳侯一起带去了郊外的一处山上,然后连人带着马车被一举推下的悬崖。

  他那时甚至在想,若是他死了,或许,他的父亲母亲,也就愿意为了他豁出去一次,给自己报仇吧?就算不给他报仇,也至少会念着他,想着他,偶尔给他烧张纸钱。

  等到后来,他慢慢的明白了这世上的许多事情,终于觉得,他的死绝非偶然。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是直至今日,才终于亲眼见识到了自己的父母的自私。

  云扬公主可以在江南远程操控,让今上的几个孩子或死或残,还能让今上失去了生育孩子的能力,显见手里是真的有不少势力,也真的不算是愚蠢之人。

  可是,就是这样的云扬公主,却任由自己唯一的儿子身边布满了今上和其他人的人,独独没有安插她自己的人手,任由那些人教导薛移舟教导的除了女四书和一些杂七杂八的深闺女子不该看的书籍,其余东西,一概不教不管。现下更是一回京城,就轻易的相信了那个背叛了她的安阳侯的话,更是口口声声,叫他贱种,还是……那千人骑万人睡的妓子所生的贱种,根本连查证都不去做。

  而安阳侯……口口声声说着痴情云扬公主,却娶了继妻生了三个嫡子嫡女后,又纳了妾室,生了好几个庶出子女;口口声声疼爱自己的骨肉,却从头到尾,将自己的后宅交给继夫人和今上派来的人掌控,根本不曾管过自己那些孩子半分,对那个和他心爱之人所生的儿子,更是从未在私下里见过,只任由旁人将他养废……到了后来,更因为那些不可理喻的缘由,去接受今上这个即将下台的皇帝的威胁,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变成了假的,欺骗那个即将上台的对他仍有旧情的公主。

  简直,愚不可及,自私的令人发指。

  呵。

  薛移舟低低的笑了一声。

  笑声莫名的让人毛骨悚然。

  云扬公主忍不住斥道:“你笑什么?”

  薛移舟温柔一笑,轻轻叹道:“我笑你说的对,我的确是贱种,是一对天下无人可敌的贱人夫妇,生下来的贱种。”

  云扬公主理所当然,安阳侯面色骤变,却强忍着不敢开口。

  薛移舟又笑道:“不过,在那对夫妇眼里,我是可有可无,可以被骂做贱种,可以随意舍弃的……东西。但在另一个人眼里,我却是他的独一无二。他很好,很善良,很好看,很……喜欢我,愿意为我付出很多很多。虽然我的生身父母可恶下贱,不负责任,让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要让天下人与我一样的痛苦好了,仿佛只有这样,我心里的痛苦和难过,才能少上几分。”

  云扬公主不明所以,只皱着眉,看样子很想再骂薛移舟几句,只是脖子上那把长剑又贴近了她几分,让云扬公主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而安阳侯则是面色大变,心口处阵阵钝痛。

  他知道,这是薛移舟已经猜到了什么,一个一个贱种,骂的不是薛移舟自己,而是生下薛移舟的他和云扬公主。

  安阳侯欲要解释却不能解释,只能忍受着心口无时无刻的疼痛。

  薛移舟却抬起手,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忍不住低低一笑,眼睛里满是温柔。

  “可是,他来了。他那么喜欢我,我则……那么爱他。他今晚就要来劫我去做夫妻的。一生一世普普通通,却自由自在。虽然这样就不能报复整个天下,不过,也算了。”薛移舟语气里的遗憾没有半点伪装,“为了他,我总要舍弃些什么的。左右,我早就报复过你们一次了。安阳侯,云扬公主,你们,不记得了么?”

  安阳侯和安阳公主同时怔住,像是看鬼似的看向薛移舟。

  薛移舟低低一笑,故意阴狠的说到:“你们忘了么?曾经的这个时候,你们夫妇二人杀了我,我化成恶鬼,是怎样报复的你们二人夜不能寐,日不能寝,连用膳都担忧那里面的汤水里放着我的心或我的肺抑或是我的骨头了么?”

  薛移舟虽面容好看,但他前世时的确阴冷的如同厉鬼一般,此刻着一身红衣,装起鬼来,还真的很像那么回事。

  至少心中都有鬼,也都相信鬼神的云扬公主和安阳侯此刻都有些信了,惊惧非常的看向薛移舟。

  薛移舟再次低低一笑:“放心,曾经你们杀我一次,令我化作恶鬼,将你们二人折磨的生不能生,死不能死,我心中的戾气已经被磨平了几分。至于将来……我有了他,只要你们莫要再打扰我们,我自不会再来化作恶鬼寻你们报仇,将你们予我的骨血再化成食物还与你们。只是,该怎么做,你们心中,可能明白?”

  云扬公主尚且还好,只当薛移舟是以为他是自己的孩子才会说这些,只是害怕薛移舟化成厉鬼的事情,颤巍巍的点了下头。

  安阳侯则是不知想到了何处,忽然喉头一阵腥甜,竟是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眼中更是惊惧非常。

  薛移舟很是满意安阳侯的反应。

  他微微一笑,“今日是我与叶郎大喜之日,本不想见血。但是……呵呵,大喜见红,也不是没有好的说法的,对么?想来我的叶郎也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然后薛移舟就解开了安阳侯的穴道,长剑往云扬公主的脖子里再按了几分,云扬公主登时流出血来。

  安阳侯大惊,甚至不顾自己刚刚喷出血来的事情,忍不住道:“你、你莫要冲动!她毕竟是、毕竟是你的母亲!天上既有鬼神,你就该知道你若真的不孝,将来、将来必然不会有好结果!你千万莫要冲动!”

  薛移舟自是不相信那些。

  他只道:“将侯府最好的那辆马车收拾出来,我要去看花灯,要快!”

  安阳侯和云扬公主简直不明白薛移舟想做什么,可是现下云扬公主就在薛移舟的手里,薛移舟的长剑不认人,薛移舟自己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二人初时还以为薛移舟是好拿捏的人,觉得只他们两人单独来,就能拿下以为自己是“弱女子”的薛移舟,结果,薛移舟竟然说他曾经是死在他们夫妇手上,还曾经化为恶鬼,将自己身上的东西放在他们的膳食之中……

  夫妇二人就算眼前没有食物,都忍不住有些恶心。

  安阳侯更不是有主见的人,见状只道:“好好好,我这就按你说的去做。你、你的手稳一些,万万不要做那些你将来会后悔的事情。”

  薛移舟轻哼一声,只继续将剑架在云扬公主的脖子上,等着他们将马车弄来,而他则是坐在马车里,去花灯街上,等着他的小镜妖。

  上元节一年一次,花灯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薛移舟的马车好不容易才挤到了花灯街上最大的一只凤凰花灯前。

  薛移舟穿着大红喜服,有些紧张的看着外面。

  他不知道他的小镜妖现下在哪里。

  不过,小镜妖的本体小镜子还在他手上,薛移舟想,小镜妖一定会来找他。

  然后,劫他离开这里的。

  半个时辰后,无数孔明灯飞升空中,众人无不抬头仰望,心中欢喜。

  薛移舟眼睛亮了起来。

  他看到了一只很大很大的大红色的孔明灯。

  那孔明灯初看上去,与其他的孔明灯无甚不同。

  但仔细看去,却能看到那只孔明灯是所有飞在空中的孔明灯里最大的一个。

  而且,那大红色的罩子,不像是纸,而是绢,且孔明灯下面还有一个黑色的大篮子,篮子上还有五爪金龙和凤凰朝拜的图案。

  而那大红色的罩子上,隐隐还有些字。

  花灯街上的百姓们终于和薛移舟一样发现了那只与众不同的孔明灯。

  且那孔明灯并不往天上和远处飞去,而是以一种一直相同的高度,朝着他们的花灯街上飞来。

  近了近了,他们终于看到,那大红色的绢上,是用毛笔写着的一份……合婚庚帖。

  “今,叶善,薛移舟,缔结婚约,永世无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灯罩的几个面上,每个面上都写着这样一份合婚庚帖。

  花灯街上的百姓一阵惊奇。

  薛移舟坐在马车里,只觉自己心口处“砰砰直跳”。

  他知道,这是他的小镜妖,就要来了。

  云扬公主和安阳侯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些,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后花灯街上,就传来了阵阵由远及近的鞭炮声。

  花灯街上的百姓自然而然的向两侧分开,想要避开这鞭炮的来源。

  安阳侯也想让人将马车移开,薛移舟却道:“不需要动。”

  他已经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站在马车边缘,身上是一身大红色的喜服,身前是一身宫装的云扬公主,脑袋上的红色盖头,他也终于盖了上去。

  薛移舟站在车辕上,定定的朝着鞭炮来源的方向看去。

  鞭炮声越来越近,众人才瞧见原来是有两队面无表情的人正用长长的竿子举着鞭炮而来,而鞭炮声停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让出了一条路。

  紧接着,他们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

  上元节,孔明灯将整个天空照亮。

  花灯街上,白马红服,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噙着一抹淡淡地笑容,策马而来。

  花灯街上的人们瞧见那少年模样时,忍不住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真是一个好姿容的少年郎!

  那少年郎已经骑着马,缓步行到了安阳侯府的马车前。

  “移舟,跟我走,可好?”

  叶善如他当日所承诺的,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了薛移舟的马车前,伸出白皙纤长的手,郑重道:“此生此世,必不负卿。”

  薛移舟低低一笑,将手中长剑扔下,也将过往那些仇恨与怨愤丢在这马车之上,跳下马车,伸出手去碰到了叶善的手。

  “愿为君夫,三从四德,奉君为上。”

  当然,除了有关床上那点子事情。

  然后,就着叶善的手,就跳到了那马背上。

  二人调转了马头,却没有骑马离开。

  众人之间那一开始的少年吹了声口哨,就有人将一条红绳递到了少年手里。

  少年将那红绳蓦地一拉扯,红绳就将那个写着合婚庚帖的“孔明灯”给拉扯了下来。

  少年一夹马腿,那高头大马就有些不太情愿的走进了那个“孔明灯”下的篮子里面。

  两人一马,恰好装进了篮子里。

  少年手一松,孔明灯再次飞到了空中。

  花灯街上的少男也好,少女也罢,一时间竟都捂着胸口,恨不能以身相代。

  直到许久后,才有人低低的道:“咦?说起来,那少年好像比他刚刚迎娶的那个妻子个头还要矮来着?”

  “不但个子矮,骨架子都小一些。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啊?要不是那新娘子盖着红盖头,咱们保准要认错新郎新娘!”

  ……

  众人小声说着话,心里却是在祝福那对少年夫妻。

  云扬公主终于回过神来,立时就道:“射箭!给我杀了他们!龙凤为尊,岂能容他们踩在脚下!射箭!谁射成功了,重重有赏!”

  然而那些弓箭但凡碰到那只孔明灯,就立时被弹开。

  一次是偶然,三次是偶然,十次二十次还能是偶然么?

  众人无不以为自己遇到了神仙,争先下跪。

  云扬公主和安阳侯想到薛移舟之前说的恶鬼之话,险些栽倒在地。

  而这些事情,都不在叶善和薛移舟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们正头对着头,拿着皇宫的地图,琢磨着去皇宫的哪一个宫殿,去……洞房。

  人生,除了精神上的欢愉要提高要求外,在身体需求上,也万万不该懈怠的,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提供吓人梗的小天使,用上啦,抱住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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