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到主角攻受糖了_穿成炮灰后主角攻受都看上了我
笔趣阁 > 穿成炮灰后主角攻受都看上了我 > 磕到主角攻受糖了
字体:      护眼 关灯

磕到主角攻受糖了

  “水妖!”闫书铭眼底寒光一片,手起掐诀,一只乌龟虚影凭空出现在床头,嘴一张,咬向水妖尾巴。

  电光闪石间,水妖尾巴一卷,彻底没了踪迹。

  闫书铭两步并一步赶到床前,一双厉眼黑压压地乌沉,仿若无穷深渊,能勾起人无尽骇怕。他瞪着徐昂心脏部位,一字一句地开口,“出来,水妖!”

  他的话好似金科玉律,带着无穷天威,让人不由自主地听从。

  藏在徐昂心脏中水妖瑟瑟发抖,一半心神在威压下不由自主地想要出去跪伏,一半理智让它藏得更深一些。

  它颤抖着声线,细声细气地开口,“我不,我一出去,你就要杀我。”

  “你倒有自知之明。”闫书铭眸中血色流转,伸手探向徐昂心脏,水妖所藏之处。

  随着闫书铭手指靠近,水妖抖得更厉害,同时徐昂面露痛苦之色,无意识地捂着心,喉中嚯嚯,似是喘不过气。

  闫书铭手一顿,猛地后退两步,威压收敛。

  水妖不再害怕得颤抖,徐昂也变得呼吸平缓,重新眉目放松。

  “出来,我不杀你。”闫书铭手放到后背,紧攥着,恨不得将水妖大卸八块。

  “你要保证不杀我。”水妖也放松了些,脑中急转,该怎么逃脱困境。

  二十年前,它捡到玄武内丹碎片,因为属性相合,它就住在里边入定修炼。结果前不久,一场危机让它从入定中醒来,才发现内丹原本的主人找了过来。

  贪恋让它不舍得离开这颗内丹碎片,结果被玄武抓住。

  玄武实力远甚于它,它一出内丹碎片,就会被玄武捏碎,无奈之下,只能固守内丹碎片不出。

  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昨晚玄武就收服一半内丹,今晚再炼化一下,它就会连同内丹碎片一起融于玄武体内。

  妖都有求生本能,继续固守是死,出去闯上一闯或许未必会死,于是水妖时刻关注外边,伺机逃走。

  那玄武警惕性很强,它等了大半天也没等来时机,就在他以为自己命将休矣时,玄武望着床.上那个人类有片刻失神,于是水妖趁机溜了出来。

  水妖的本意倒不是占据这个人类身躯,而是准备藏在玉石里,让这个人类明天带他出去。不过他藏好后忽然想起,明天这个玉坠明天会换。他从玉坠里出来,思考自己该藏在什么地方,明天才不会被发现时,玄武出现了。

  情急之下,他钻入眼前这个人类的心脏里。

  水妖并非邪物,对徐昂也没有害人之心,所以闫书铭送给徐昂的护身玉符没有起作用,当然,也是因为当初闫书铭对徐昂只有些许兴趣,给的玉符并不算用心的缘故。

  现在闫书铭见水妖扎在徐昂心脏内不出,对当初的自己懊悔不已。

  早知道,他就该给个妖鬼莫近玉符,而不是诸邪不近玉符。

  “我保证。”闫书铭指甲掐掐掌心,疼痛让他克制怒火。

  水妖怯生生地从徐昂心脏部位探出个头,谄媚地喊道,“大人。”

  水妖通体水蓝,半透明,里边好似有水波縠纹闪烁,带着星辰万象的浩瀚森淼。

  它头部五官俱全,容貌颇为柔美,眼神干净澄澈,犹如不染尘世的孩童,纯真无瑕。

  不过,端看它做出的事,就知道这水妖和纯真无瑕沾不上半点边。

  “出来,滚。”闫书铭手一甩,徐昂床头窗户打开,屋外结界畅然无阻。

  他后退两步,给水妖留足逃跑空间。

  “多谢大人。”水妖心思一转,还是打消趁机求要内丹碎片的要求,这玄武不是好惹的,真要惹毛了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水妖化作一条蓝色水线,从徐昂心脏内抽出,犹如离弦的箭冲出窗外。

  水妖逃出窗边后,闫书铭瞬间出现在徐昂床边,他手一挥,窗户连同外边结界关闭。

  他坐在床头,伸手摸上徐昂心脏,果然在心脏室内发现一滴蓝色水滴。

  闫书铭用灵气裹住水滴,将水滴从徐昂心脏室内抽出。

  他捏着这滴蓝色水滴放在手中把玩,随后讥讽一笑,“蠢货。”

  水妖这是怕闫书铭出尔反尔留了后手,却不知这后手将它自己送到闫书铭手里。

  闫书铭在徐昂身边加了个防护罩,回到自己房间。

  他用灵气托起水滴,快速在其上打下主仆印记,主仆印记完成之时,本来只有水滴大小的蓝色水妖残留,转瞬间变成人形大小。

  它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闫书铭,心底涌起不妙之感,它不是逃了吗?怎么又落到玄武手上?

  “你不能食言,你答应放我走了!”水妖控诉道,水汪汪地大眼睛盛满委屈。

  “对,我放你走了。我契约的,是残留在羊羊体内的水妖。”闫书铭眸子冷淡,声线平稳,说出的字却像一个个重锤敲击在水妖身上,让水妖痛的浑身骨骼如裂,体内筋脉仿若撑得要爆炸。

  水妖被这忽如其来地疼痛冲击地站立不稳,倒在地上不知是该挠该抱,它连连惨叫,在地上翻滚着哀嚎。

  “心脏被撞击的感觉如何?”闫书铭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手敲击着扶手,面上闪过一丝阴沉。

  就是这低贱水妖,让羊羊体会一番心脏病发作的痛苦。若不是这水妖有分寸,他必不会饶它性命。

  水妖身上疼痛已止,但残留的痛感依旧如无数针扎般细细密密。

  它倒在地上喘息着,心中升起无数个后悔,它就不该自作聪明,老老实实逃跑不就好了吗?它就不该躲到那人类心脏里,老老实实躲在玉环里不好吗?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买。

  水妖忍住疼痛,跪在闫书铭面前,不敢再作妖。

  闫书铭冷淡地盯着水妖,水妖心一凛,跪的标准又乖巧,浑身散发着我无害的气息。

  闫书铭眸子一暗,忽然又打了一道诀进入水妖体内。

  水妖扫视一番,是禁令,若他对那人类有丝毫不轨之心,就会反噬的禁令。

  水妖望向闫书铭,对自己的去处有所领悟,不等闫书铭开口,水妖先表明衷心,“放心吧主人,我会对二主人寸步不离,时刻保护他的安全。”

  闫书铭不置可否,水妖如何,还要再看。

  次日九点,徐昂揉着眼睛从二楼下来。

  餐桌上除了闫书铭,还多了个唇红齿白鹅蛋脸的古典大美女。

  她正殷勤地摆放碗筷,瞧见他下来,连忙打招呼,“早上好,二主人。”

  说着,给他一个灿烂而友善的微笑。

  嗯?二主人,什么鬼?

  徐昂残留的睡意彻底消了,他望向闫书铭,眼珠子斜着那大美女,示意闫书铭讲解下这是个什么情况。

  徐昂倒没其他想法,美女虽好,奈何闫书铭是弯的,想想歪都难。

  “羊羊,起来了,过来吃早餐。”闫书铭笑了笑,朝徐昂招了招手。

  徐昂走了过来,又瞥了那乖巧的美人一眼,低声问:“鬼?”

  徐昂一时脑洞大开,以为这是闫书铭收服的役鬼,他没忍住搓了搓手臂,靠闫书铭更近了些,“快快快,换玉坠。”

  还能看得见鬼,肯定是玉坠过期了。

  闫书铭从自己脖子上取下玉坠,替徐昂换上,脸上闪着抹坏笑。

  徐昂没瞧见这笑,所以他换完玉坠,长舒一口气后,和那‘鬼’来个四目相对。

  徐昂身形一僵,那鬼怎么还在?

  “那是水妖。”欣赏够了心上人一连串脸色变换,闫书铭才开口答疑,“藏在内丹里的那个。”

  哦,徐昂恍然大悟,用音波攻击的那个。

  他好奇地多瞧了两眼水妖,心道,妖精果然漂亮。

  然后,该吃吃,该喝喝,当那水妖不存在。

  吃完后,闫书铭递给徐昂湿纸巾,道:“羊羊,以后这水妖跟在你身边保护你,怎么样?”

  “不要。”徐昂坚决反对,他怕鬼,也怕妖,他怕妖精吸食自己精气,更怕妖精在自己现出原形。

  徐昂想起昭阳山上忽然现出原形的蜘蛛精,抖了抖身子。

  算了,妖精真的很难消受。

  闫书铭没想到徐昂这么抗拒妖精,也不忍强迫他,叹了口气,不再说让水妖跟着的话。

  水妖茫然地盯着闫书铭,她没用了,会不会被人道毁灭?

  水妖怕得瑟瑟发抖,可是不敢跑到徐昂身边去求情,那样自己会死得更快。

  她默默地退到一旁,默默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吃完早餐,徐昂和闫书铭告辞,闫书铭送他出房门,门外小张已经在等。

  闫书铭忍下揉揉徐昂头发的念头,对徐昂道:“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

  “好兄弟。”徐昂感动地泪眼汪汪,“够义气。”

  闫书铭对他越好,徐昂就越想扎霍洵小人,徐昂没忍住又提醒了一句,“每个男人,都能成攻。”

  嗯?够义气和成功有什么关系吗?

  闫书铭没懂其中的联系,配合着应道:“对,你也能够成功。”

  我本来就是个攻,徐昂洋洋得意,你就不一定了。

  你一定要坚强,不要让霍洵轻易得手,最好艹得霍洵哇哇叫。

  徐昂怀着这样美妙的幻想,朝闫书铭挥挥手,坐上车子后座。

  他仁尽义尽,若是闫书铭依旧成了受,那就是官配不可逆,真是便宜霍洵那小子了。

  闫书铭望着车子一路前行,有股将徐昂从车上扯下来,抱回自己地盘的冲动。他深吸一口气,将这股冲动压下,直至车子看不见影子,才起身往回走。

  自徐昂上了车,小张视线就不受控制地往徐昂头顶看,看一眼收回,看一眼收回,看得徐昂心烦意乱,不耐烦地开口,“想看就看,想笑就笑。”

  小张果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少爷,你这发型,是在哪个师傅手上剪的?剪得真传神,和那锅盖倒扣似的。”

  去沙龙剪头发,叫的是老师,小张问的是师傅,显然认定徐昂头发是民间剃头老师傅剪的。

  “闫师傅剪的。”徐昂摸摸自己的头发,“我觉得这应该是他手艺的巅峰之作。对于这类民间老艺人,我们应报以宽容态度,不能要求太高。”

  “还真是剃头老师傅剪的啊?”小张笑得更夸张了,“少爷,你从那个旮旯里找到的老师傅?”

  “闫大师家。”徐昂淡定地开口。

  “闫——”小张的笑声戛然而止,猛地反应过来,因为笑声停得太快,小张没忍住呛了口水,咳嗽了两下。

  止了咳后,小张指着徐昂的头发,不敢置信地开口,“闫大师剪的?”

  徐昂点头。

  小张顿时不敢笑了,夸道:“闫师傅不愧是民间手艺人,这手艺就是棒。”

  夸归夸,小张又是有一眼没一眼地瞥着,忍笑忍得肚子疼。

  徐昂拿起手机镜子照照,问:“有定发水吗?”

  “没有。”小张他们都是寸头,徐昂以前也没有定发的毛病,所以车上没备这个东西。

  “算了,看久了其实也很好看,主要是我这张脸底子好,什么发型都hold住。”徐昂收起手机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安慰自己道,“这发型衬得我挺天真可爱的,年轻了十几岁。”

  小张憋笑地更狠了,可不就是年轻了十几岁嘛,现在的小学生,都剪着这种锅盖头。

  星宿阁。

  林云提前定了房间,徐昂到后有人引他进入包厢。

  包厢内,林云起身笑道,“羊羊,你来了,你先坐坐,我点了你喜欢吃的。”

  林云拍拍手,旁边伺候的服务员颔首出去。

  客未来先点菜,看来林云习惯掌控,以前‘原身’和他在一起吃饭时,也是这样?

  应该不可能,小张不会让徐昂单独和别人在一起。

  也就是说,林云是看见只自己进来,就变了态度,这是笃定自己看不出来,懒得做戏?

  徐昂心思急转,面上却不露半分,他挑了个位置坐下,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羊羊,你这话就见外了,咱俩有好些天没见面了,就不能是我想你了,约你叙叙旧?”

  徐昂直直地盯着他,眼珠子一眨不眨。

  林云眉眼慢慢隆起,又很快散开,无奈地笑道:“好吧,是有事要找你。单延那事,说来都是我的错,所以我想让你帮我向闫大师道歉。”

  林云拿出一个紫檀木做成的小匣子递给徐昂,“听说闫大师喜欢古玉,这是南越那边新出的帝王绿,权为我歉礼。”

  林云打开木匣子,露出里边由极品帝王绿雕刻的玄武玉雕。

  玄武昂首扬尾,龟壳纹络与鳞片纤毫毕现,栩栩如生,整个玉雕浑然一体,可见雕刻人的精湛技术。

  不说极品帝王绿本身的价格,光是这一手雕工,就是极高的艺术。

  林云这赔罪礼,很有心。

  徐昂盯着这里边玄武,眼珠子动了动,为难地开口,“我不能答应,闫大师那边是什么态度,我不知道。”

  林云面露失望之色,“是我唐突了,这事要我上门亲自道歉才有诚意。”

  徐昂点头赞同,心内却道,若单延的事你本来就清楚,无论你怎么做都没诚意。

  林云又取出一个木盒子,递给徐昂,笑道:“听说羊羊你最近喜欢玉坠,我这有个沁血玉坠,送给你。”

  血沁在玉石底部,血色由深及浅,和玉石形成对立又同一的美景,瑰丽又温润。

  好玉,徐昂没忍住凑过去,仔细观看。

  林云见徐昂喜欢,忍不住露出欢喜之色,“这是上千年的天然沁血玉,不是那种作假的,你放心带。而且这是块活玉,贴身佩戴,里边的血沁只会愈发艳丽剔透,戴得越久越美。”

  林云从木匣子里取出沁血玉坠,往徐昂脖子伸去,笑道:“我给你带上。”

  徐昂直起上半身,拒绝了,“天然沁血玉难得,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现在羊羊和我这么生分,连我的礼物也不收了?”林云握着玉坠的手一紧,低垂着头,面上隐隐有受伤之色。

  话说到这份上,不想撕破脸,就只能收下。

  可是他真不想收下林云的任何东西。

  徐昂眼珠子转了转,笑道,“沁血玉太贵重了,我不敢要,你若真想送我,就送你手上的那串佛珠吧。”

  林云低头望着自己右手腕上带着的小叶紫檀佛珠,为难地开口,“这是我妈妈为庇佑我,特意去华名山开光的,这是我妈妈一片心意,我不能给你。若是你喜欢,我再买一串,去华名山开光后再给你送过来?”

  “可以啊。”徐昂答应了,只要不是这沁血玉就好。

  沁血玉总给徐昂一种不祥感,他里边,那些灵异事件基本上都是发生在沁血玉上,什么沁血玉是用心头血沁成,什么沁血玉是人最后一口生机渗入而成,什么一口怨血喷到玉上形成沁血玉,总之,沁血玉上含有死者的怨气,贴身佩戴会被沁血玉里的鬼给缠上。

  自打自己能见鬼,徐昂对里的这些灵异知识就奉为圭臬,轻易不肯踩雷。

  若是之后,林云给他送佛珠他也不会要的,大不了到时候让人收了,送给华名山给云喜大师。

  被徐昂这般连番拒绝,林云神色未变,依旧笑意吟吟。

  徐昂在旁瞧着,心生一股冷毛汗。

  若他和林云关系好,林云这般作态他只会心生好感,觉得林云体贴,现在他从他哥哥嘴中知道这林云对他心怀恶意,再看他这般周全作态,只觉得他处处城府计深,让人齿冷。徐昂给他哥哥发信息,让他千万千万别针对林家,他想看看,林云到底要做什么。

  若徐宝宝有了动作,打草惊蛇之下,林云只会藏得更深,还不如就现在这样,林云轻视自己,没那么谨慎。

  “哟,二哥,你又在这儿会美人呢。”一声吊儿郎当地声音忽然响起,徐昂顺着声音往外瞧,正好看见徐明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推着小餐车往房间内走,推着小餐车的服务员反被他们挤到了一边。

  徐明身边的狐朋狗友上次在徐昂手中落了面子,这次说什么也不肯走到徐明前面去,只在后边助威。

  “徐三少。”林云朝徐明打了声招呼,含笑开口,“徐三少也是和朋友来这吃饭吗?大家都是朋友,不如一起?”

  “好啊。”徐明大刀阔斧地坐到徐昂身边,他后边的狐朋狗友陆陆续续入座,跟着打了声招呼,“徐二少,林少。”

  “原来是林少爷。”徐明当做才认出林云的样子,夸张地笑道,“我还以为我这二哥又换了个小情儿呢。这是二哥追求林少送的玉?沁血玉,好东西啊,二哥可真舍得。”

  “徐三少,还请慎言。”林云面露不悦,因徐明口中的小情儿感到冒犯。

  “对对,你是林二少嘛,当然不是小情儿可比的,说不得二哥对你一片真心,以后徐家还得叫你一声二夫人。”徐明拿起沁血玉在胸.前比划了下,又丢回徐昂身上,嗤笑道:“二哥,你追人也太不诚心了,这东西娘们兮兮的,也就你会买了送人。”

  林云视线追随着沁血玉,见沁血玉扔中了徐昂,眸子一闪。

  诉后他移开视线,望向徐明面若寒霜,硬声道:“徐三少,我和羊羊是多年朋友,并没什么超越友谊的情谊,徐三少这般口无遮拦,小心以后入拔舌地狱。”

  “呵。”徐明不信鬼神,对林云这诅咒不痛不痒。

  沁血玉丢中自己,徐昂有点着慌,忙又把沁血玉丢回木匣子里。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身上不舒服极了,像是和什么脏东西接触了一般。

  徐昂伸手握住沾了闫书铭气息的玉坠,慌慌的心才安稳下来。

  “三弟,这沁血玉是林少的,价值至少上千万,你可千万要拿好,别一手抖摔碎了,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徐明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他指着徐昂抖着手,“你”了半天,也没想好反驳的。

  徐昂这话太过羞辱,徐明好歹是徐家三少,几千万身家还是有的。毕竟徐老爷子退休时把手中股票分了,徐明得了百分之三的干股,在徐宝宝的努力下,他每年分红都有数千万。

  可是这些钱都落不到徐明手上,全被徐明父亲扣着,徐明每月只能领那么几百万生活费,和徐昂一掷千金完全不能比。

  这也是徐明特别妒忌徐昂的原因。

  徐昂的钱全落在自己手里,徐保还每月给他发零花钱,都是徐家的子孙,凭什么徐昂过得这么好?

  现在徐昂用钱羞辱他,说他几千万都赔不起,简直是掀开他的脸面彻底往地上踩,好似再说,他徐明就是个穷逼,少爷款全都是装的。

  这让徐明这个爱面子的人,怎么接受得了。

  他气了半天,忽然捞起沁血玉盒往徐昂头上丢,“谁说小爷赔不起?小爷赔给你看。小爷钱多着呢,这沁血玉随便我摔。”

  徐昂没料到徐明说动手就动手,直接被木匣子和里边的沁血玉砸了个正着。

  徐昂懵在当场,木匣子和沁血玉从他头顶滑到膝上,而他头顶,被木匣子尖尖划过一道口子,见了血。

  林云露出个微笑,成了。

  徐明也呆了,他没想过要对徐昂动手。

  自幼年他有次对徐昂动手,被徐保整得他哭爹喊娘却没人来救后,他就不敢对徐昂动手了。

  现在他看到徐昂头顶的口子,想起徐保的手段,吓的两腿战战,他心虚地后退两步,“我,我不是故意的。不,不是我动的手。对,不是我动的手,是你自己不小心砸到木匣子上,你别污蔑我。”

  徐明不敢再停留,转身就往外跑。徐明带来的狐朋狗友看到徐明跑了,面面相觑了片刻,纷纷起身告辞,也转身跑了。

  徐昂看着这一群人一窝蜂地跑了,当即无语。

  老鼠大的胆,就别做捅天的事,他这个受害者还没怎样,徐明那个施害者就吓得面容失色,搞得他怎么了他一样。

  不过,他摸摸额上的血,想起昨天闫书铭说的人血可作法,当即收起木匣子和沁血玉,对林云道:“这玉我收了,改天我也送你一个礼物。”

  林云含笑,“你喜欢就好,本来就是特意为你寻的。”

  他抬头望向徐昂额头,转而脸上带出担心,“你头上破了道口子,我送你去医院吧,小心破伤风。”

  “不用了,小张带我去就好。”徐昂给小张拨打电话。

  “也好。”林云坐在一旁,叹息道:“羊羊,你说我最近是不是运气低迷,办什么事都不成?上次,这次,都见了血,诸事不详。”

  “别想太多,都是巧合,而且,你不是带了你.妈妈特意给你请来的小叶紫檀佛珠吗?云喜大师一向灵验,就算你运气低迷,也会渐渐起运的。”

  “多谢你吉言,若能心想事成,我再谢你。”林云扭头望向徐昂,朝他露出真心一笑。

  这一笑,笑得徐昂的心慌慌惴惴的,他捏紧手中装了沁血玉的木匣子,总觉得不安,似乎有什么发生了。

  他低头望着木匣子,想念闫书铭。

  闫书铭那么厉害,肯定能看出里边的道道吧。

  小张来得很快,见到徐昂头顶的伤口,眸子一厉,望向林云,“林少爷,我家少爷怎么会受伤?”

  面对小张的逼问怀疑以及冒犯,林云没有生气,只轻锁眉心,道:“这事,我不好说,由羊羊来说比较好。张助,你快带羊羊去医院吧,别留下伤疤了。”

  听出林云话里意思,小张知道徐昂这伤和林云无关,见徐昂没有反驳,小张收了厉色,满面春风道:“多谢林少爷关心,我这就带我家少爷去医院。”

  小张徐昂一行人出去后,林云面上的笑容不仅没落下,反而更加大了,他低声喃喃道:“羊羊,你可一定要请闫大师过来看看啊。”

  我不想取你性命,可是你的性命留不得了,不然谁让徐保发疯?

  林云越笑嘴角咧得越大,到最后竟有些扭曲。

  同样是有个精明能干的哥哥,为什么你就能活得这般幸福呢?同命,不同运,他不甘啊。

  在徐昂身边呆得越久,他越不甘。

  所以羊羊,别怪我,怪只怪,你大哥太出色,出色得让人高看一眼。

  徐昂上了车,把沁血玉照片拍下,发给闫书铭,问它这玉有什么问题?

  霍氏高楼。

  顶楼办公室,霍洵正在专心致志地翻阅文件。闫书铭坐在他对面,手敲着桌子,准备和霍洵说说徐昂的事。

  不过还没想出措辞,先收到徐昂的信息。

  他点击扩大图片,眸子一闪,笑道:“羊羊倒是和我有缘。”又找到一块玄武内丹。

  “羊羊是谁?”霍洵将手中的文件丢到右边,又从左边文件的最上方拿下一本继续阅读。

  “我们以后的心上人。”闫书铭收好手机,起身就想往外走。

  霍洵视线总算从文件里抽出,抬头望向闫书铭,“我们不会有心上人。你若敢喜欢上人,我就把他吞了。”

  “你会喜欢上他的,他太可爱了。”闫书铭眉眼飞扬,“不过他喜欢的是我,以后你不许和我抢。”

  霍洵嗤笑,“谁会喜欢上那么个脆弱东西。等我俩把内丹全都找回,那小东西说不定已经老了,或者化成一团黄土了。”

  闫书铭站定,转身望着霍洵笑,“你倒是提醒我了,为了不让他被别人抢走,我俩合.体前,我可以先和他厮守一世。”

  “不许,不许你玷污我高贵的身躯,不许你沾上凡人污浊的气息。”霍洵眸子戾气闪烁,“你不会想知道我的手段的。”

  闫书铭冷哼,“你也不会想知道我的手段的,你若是敢伤他一根毫毛,我就把你的鳞片一片片的拔了。”

  霍洵冷嗤,“只要你有本事。记住,不许碰他,不许脏了身体!”

  闫书铭凝眉,烦躁地开口,“知道了,就你高贵。”

  闫书铭转身下了楼,给徐昂打微信电话。

  徐昂接了,闫书铭看到徐昂额上的伤口,眼底闪过一抹戾气,问道:“谁干的?”

  “徐明,我哥哥会收拾他的。”徐昂毫无告家长很幼稚的想法,而且不用他告家长,小张也不会瞒着徐保。

  “这玉有问题吗?”徐昂继续问自己关心的。

  “有。”

  “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徐昂气,林云真的是,这是图穷匕见,恶意遮都不遮掩了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闫书铭客观地说了一句,“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准备去泽和医院。”徐昂没遮掩自己的目的地,不过说起这个医院,徐昂身形有些僵硬,紧追不放给人打针的鬼医生,给他落下的阴影太大了。

  幸好有了玉坠,他不用见鬼。

  “好,等我。”闫书铭挂了电话,启动小车,往泽和医院赶去。

  徐昂头上的伤口很小,只是留了血看着可怖,连破伤风都不用打,碘水消毒就好,不过为了不留疤,还是开了些药。

  闫书铭到时,徐昂住在VIP住房的病床.上,无聊地玩手机。

  瞧见闫书铭,徐昂双目放光,“闫大师,您来了。”

  徐昂从床.上起身,狗腿地搬过椅子放到床边,做出个请坐的手势。

  闫书铭轻笑一下,从善如流地坐下了。

  闫书铭有些明白,诗经上‘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是怎么一种感情了,看到这人,就心生欢喜,不用他做什么,只要他出现。

  感情,是遮掩不住,也欺骗不了的。

  徐昂坐回床.上,把木匣子打开,递向闫书铭,望着沁血玉道,“就是这玉。”

  闫书铭没有接玉,而是神情慎重地盯着木匣子。

  徐昂心生不安,“怎么了?”

  “这木匣子有点小问题。”闫书铭接过木匣子,抬头朝徐昂笑道,“你最近就住医院吧。”

  “很严重?”徐昂这心七上八下的,很是担忧。

  “不严重,就是有点麻烦。”闫书铭摸摸徐昂的头,安抚地笑,“相不相信我?”

  “相信。”徐昂点头,在玄学上,他最相信的,就是闫书铭了。

  “我给你的玉符呢?”闫书铭取出沁血玉,眸子幽幽,沁血玉上也有点小问题,不过不是阴邪诅咒之流,而是破符之力。

  玄武内丹,没有阴邪害人之用。

  徐昂从胸.前掏出玉符,惊讶地咦了一声,“这是玉符替我挡了一次灾了吗?”

  玉符光泽暗淡,道道裂缝似蜘蛛网,爬满了整块玉。

  闫书铭将玉符从徐昂脖子上取下,道:“这玉符已经没用了,我替你换一块。”

  闫书铭掏出个鳞片样式的墨色玉石,依旧用红绳穿好,给徐昂挂上。

  徐昂摸摸墨玉材质,好奇地开口,“这是新的品种玉吗?我看着,不像是玉。”

  “嗯,是一种神兽身上的护心鳞。”闫书铭边给霍洵发信息,边给徐昂解答。

  “青龙?不对,青龙是绿色的,那应龙?”徐昂把鳞片仔仔细细收好,管它是什么鳞片呢,反正闫书铭不会害他。

  “哪有什么应龙,乱说。”闫书铭收起手机,抚上徐昂额心的伤口,“痛不痛?”

  徐昂摇头。

  闫书铭视线往下移,对上徐昂的双眼,隐隐含着温柔,“我保证,就这一次,以后你不会再遭这种暗算。”

  徐昂回视着闫书铭,心怦怦跳。

  他双目放空,在出手当炮灰,和出家当和尚间来回跳跃。

  闫书铭这么好,他真的快忍不住动心了。

  不过很快,他就不用纠结了,他看到了霍洵。

  霍洵出现在门口,面容冷淡,双目锐利,在他的视线下,徐昂觉得自己像个卑鄙的小偷,正可耻地试图偷取自己不应该获得的感情。

  徐昂弱弱地缩了缩脖子,彻底死心了。

  嘤,官配可逆不可拆。

  闫书铭摸摸徐昂的头,道:“我和霍洵商量点事情,你先玩下手机,乖。”

  在霍洵凉且冷淡的视线下,徐昂怂怂地点头。

  别瞧我,我不跟你抢了。

  闫书铭和霍洵走出病房,寻了个偏僻的拐角处站定。

  闫书铭设了个结界,将木匣子递给霍洵。

  霍洵漫不经心地接过,开口道,“那就是你喜欢的羊羊?真弱,连和我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你不觉得,他怂怂的样子特别可爱?”闫书铭毫不犹豫地回怼道,“你真没眼光。”

  “我审美正常,弱鸡没资格被我瞧在眼里。”霍洵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变得凝重,“九阴木,竟然还有这个?”

  九阴木生处,多出变鬼人。

  变鬼人又称变婆,变鬼,多在滇黔贵等深山村落发生,以妇女居多。或变猫、变羊、变鸡鸭、变牛粪,变象马,变美妇,遇单客则杀之【1】。

  前人不知变鬼缘由,以为奇人异事,他们这些从上古活过来的妖精,知道这是九阴木的原因。

  九阴木聚阴而生,感怨而使之变鬼,有报仇之力,不过变鬼多丧神智,往往胡乱杀人。

  因此,以前那些道士斩杀鬼婆时,会连九阴木一起摧毁,致使九阴木灭绝。

  无论是霍洵,还是闫书铭,都想不到会再见九阴木。

  “对。九阴木。”闫书铭眯眯眼,阴恻恻地开口,“羊羊被阴了,羊羊没怨气,九阴木上被附了怨气。羊羊被敲破了头,这股怨气沾染在伤口上,被九阴木当做怨气主人了。”

  霍洵幸灾乐祸道:“这多好,你的羊羊要变鬼了,也省了我吞吃的功夫。”

  闫书铭掏出沁血玉,又掏出还没来得及融入内丹的水蓝色内丹碎片,道:“这两块内丹碎片,都是羊羊找到的。你要是不帮忙,我就将这两块玉还给羊羊。”

  “你!”霍洵双目灼灼地盯着闫书铭,闫书铭冷笑,毫不后退地回视。

  “好。”霍洵急促呼吸了两下,死死盯着闫书铭,冷笑道,“你为了他,连自身都不顾了。别让他落到我手里,不然我生吞了他。”

  “你要是伤害他,那你永远也别想完全恢复,我要你,和他一切陪葬。”闫书铭一字一顿地开口,和霍洵对视的双眼,写满认真。

  “那也是你。”

  “羊羊在,那才是我。”

  两人谁也不退让,双目电光闪烁,死死胶着,都想让对方后退一步。

  玩手机玩腻了的徐昂出房门寻找闫书铭,正好瞧见这一幕。

  大窗户边,阳光透过玻璃斜斜洒下。

  窗边两道长身玉立的人影相对而站,阳光打在两人脸上,分割出光影两半,为他俩的容貌更添一份圣洁,和飘远。

  他俩深情对视,静静地,眼底心里,只有眼前彼此。

  两人一冷峻一精致,气质外貌俱是上上,似是对立又彼此融洽,犹如太极黑白,拼成完美。

  美好的犹如一幅画,世界为他们装裱。

  徐昂捂着胸口,不知道该为自己磕到真人cp而开心,还是为自己还没来得及盛开就已经凋零的爱情之花而哀悼。

  幸好自己早早慧剑斩情,不然看到这一幕,该有多心塞。

  徐昂回到床.上继续玩手机,玩着玩着,思绪又绕到刚才那副画面上,顿时意趣索然。

  ※※※※※※※※※※※※※※※※※※※※

  【1】出自清·陈鼎《滇黔纪游》,九阴木为杜撰。

  请收藏本站:https://www.675m.com。笔趣阁手机版:https://m.675m.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