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商队_穿书后我抢了男主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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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 商队

  [笔迷楼]

  同一时间,梁州。

  长着一双桃花眼的漂亮少年人在哪里都是引人注意的一个,长相各异穿戴首饰极具异族风情的少男少女远远望着下马车的那个少年,低低的稀奇吸气声传开,“这样好看的人,怎么是行商呢?”

  谢宴清拢了拢裘衣,缓步走入府中,越过游廊看到里面一片光秃秃正在挪种花苗的花圃土地,目光停了一瞬,府中管事立刻解释道,“主上勿怪,早先从山里买到的白叠子花开得败了,今年生了虫病,眼看要活不成,正有一梁州商户来询问,在州郡有些底气,便卖予了人。补上的花刚刚挖回来,主上后日便能来赏花。”

  “哦?”谢宴清饶有兴味地走近转了一圈,“白叠子是何花,为何不曾听闻?”

  管事陪同在旁边,“去年得的奇花,为着在秋日还有花不败才挪进的院子,然而实在难养了些。主上若有兴趣,倒是有一幅夏天画的满园群芳图,可供赏玩。”

  谢宴清在画卷旁站了一会,“这花倒是长得有些眼熟。它香吗?”

  “主上博闻广记,应是在哪里见过也未可知。”第二个问题管事却只能摇头,“此花只能看看,无甚香气。”

  谢宴清笑了,抬眼看了看偏向西边的太阳,“无香,无味,无色,他可不是为了一朵无甚用处的花会大动干戈的人。”

  “阿嚏!”薛瑜抖了抖手上的报表,接过牛力手中的姜汤一饮而尽,“没事。”

  牛力咽下担忧,继续做当天的销售汇报。冬日护肤礼盒第一天卖得不多,但不是因为客人少,而是为了饥饿营销,打造高高在上的地位,每个客人享受了基本护理后,离开时都依依不舍,“你们铺子供货实在太慢了些,该多放一点,只有十盒够哪个买的?实在不行,拆开来卖嘛!”

  清颜阁这是第一次西市还没有到歇市的时候就送走了所有客人关门,经过几次修改整理设计和上架新品,如今铺内点起烛火,被固定在四处的琉璃珠反射出光芒,照得铺中流光溢彩,一片梦幻色彩。

  木架上也已经不只是光靠一个产品打天下,凭数量取胜的时候,不同香气和新式设计的肥皂盒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越往里走越精致。多种香味混在一处,非但不显得混乱,反倒合在一起凸显出清新雅致的皂香,木盒、香球、香炉、礼盒和新出的护肤品将这里打造成了一整个属于美丽的国度。

  不同分隔的帷幔上没有空着,由于刺绣工程量太大,也不好更改,最重要的是水平不够少有能绣出极其相似的图画来的人,权衡之下,帷幔上固定的是画师们的作品。

  从手工DIY肥皂的精品,到新版漂亮的肥皂盒设计,再到成系列的礼盒装,画师们在甲方要求下,成功将看到的作品讲成一个个有关享受与美丽的故事,在这间低调的铺子里,潜移默化地暗示着购买清颜阁的产品就是上层享受。

  只看营业额的话,他们的确成功了。只立冬一天,就赚了六万两银子。

  不是薛瑜贪图世家银子,实在是他们太有钱了点。

  “另外,行商采购方面……”牛力大概又提了提最近商队来问货的事,“东家,要不要给些差的应付过去?”

  管铺子已经这么久,他自然该听的八卦消息都听过了,关于楚国送来齐国卖的东西不过是些次品,只有楚国本土贵族能用最好的东西的事,可以说是心知肚明又不得不接受的无奈追捧风潮下的产物。如今他们也有了楚国人想要买的东西,人争一口气,他也想这样以牙还牙。

  肥皂击垮了楚国高端澡豆的市场,来这里的商人想买肥皂并不奇怪。薛瑜想了想,“不,加价一成正常卖出。后来的几种礼盒,包括冬日护肤款,每家商队看资质你来给名额允许购买。只是有一点,必须宣传是齐国货。”

  要用,就要用最好的收割财富,让他们忘不了,让他们深刻记住齐国有的东西,楚国没有。至于楚国在传言里的高大上技术和聪明才智,肥皂和护肤品都是化学产物,不深入研究理解原理,很难破解里面的秘密,薛瑜并不担心出现仿品。

  “要是我们也有自己的商队就好了。”薛瑜一边思考如何限制商队售出,一边叹了口气。商队是天然的消息情报贩子,自家组建商队不仅能尽快拓展市场,也能抓住情报。但冬日路途难行,没有以前的经验,冬天上路开辟地图完全是找死行为。

  现任研发组组长阿白举手,“东家,我也想去别的地方看看,找找新的材料。我想去西南看花。”

  薛瑜心中一动,忽然想起许久之前与甄掌柜胡说八道时由香料引发的鲜花种植问题。伍家守的正是西南,月中就会离开,随着西南调军走,总比让伙计们自己上路安全得多,加上过去搞事的可能……还真没准能说服皇帝点头。

  按照之前在行宫时和伍将军的闲谈来看,这些年边境频繁出现摩擦的反倒不是金帐汗国和楚国,而是一直在动荡的黎国和西南山区。

  黎国是因为自己国家动荡不停,山区异族则是虽然归化了齐国,但还保留着自己的诸多习惯,时不时闹出事端,论起对山区的熟悉,驻军根本比不了祖祖辈辈生活在那里的异族,让西南驻军吃了不少苦头。香水精油等等需要的花朵种植和高度数酒精需要的粮食种植都是可怕的利器,相信就算是再成天想要打打杀杀的将军们,也抵抗不了这种稳定局势控制异心的计划。

  就是太黑心了。

  “这件事再议。阿白闲了去隔壁转转,探探甄掌柜的口风,要是他愿意一起走,还能再考虑考虑。”

  阿白兴奋的跳起来,“我这就过去!”

  清颜阁内已经没有伙计在,只剩下最核心的一批人,薛瑜压下薅羊毛的喜悦,冷静提问,“陈关,流珠,马车和水泥的情况怎么样?”

  两人分别作了汇报,薛瑜对进度心中有数后宣布散会,带人送牛力回去。刚走到群贤坊,就见一辆马车驶走,晚上回来休息的几个伙计追出来,正好碰上牛力下车,“掌柜的,这礼……”

  牛力无奈,拿回来转述给没走远的薛瑜听,“据说是海珠,佩之延年益寿,养颜滋润,这礼太重了只有殿下能配得。”

  楚国商人送来的珍珠拇指大一个,已经算是少有的品相,莹润洁白,在夕阳下竟像是在闪光。要说吃了有用薛瑜还会信一点,戴着好看的饰品何必要求它能有那么多作用?听着不夸张吗?

  薛瑜支颐拨了拨珠子,“送去给母妃怎么样?”林妃被收拾之后乖了挺久,就算是看在近一个月的补汤份上,送她一个饰品展示母慈子孝也不错。

  流珠低声提醒,“林妃娘娘有一枚东海珠,听说是祖辈传下来的,有婴儿拳头大。”

  “那就是不稀罕。”薛瑜合上锦盒,丢给魏卫河,“上次听说方夫人惊悸难安,珍珠粉安神止惊,磨了送过去吧。”

  旁边一直刻意放慢速度的马车突然加速离开,想等着看清颜阁背后东家拿到好东西该如何激动的送礼商队主家坐在马车里脸色难看极了。不是说齐国皇室子弟穷得很吗,怎么宝贝都能敢直接磨了入药?这做派,当真不是在宝贝堆里长大的纨绔世家子?

  听到马车走了,薛瑜嗤了一声,“真当齐国人蠢笨没见识么?”

  宫中,御花园比起别处处处透着简朴简单的装潢还算富贵些,在皇帝不入后宫的日子里,宫妃们也只能在花园里打发些时间。虽一直有人在打理,但毕竟已到冬日,除了几株梅花和还坚持着没开败的菊,往日姹紫嫣红的院子里只剩下干枝落叶,处处透着凋敝。

  花园临湖,湖对岸再走几步就是菡萏院,薛瑜顺路拐了回来写功课的薛玥出来玩,小院的大模样没有多少变化,但主殿的另外一面如今也属于了薛玥母女使用,多拨来的仆役穿行其中,倒是有了几分公主的派头。

  “阿兄!”回京后薛瑜忙着在各个部门里来回做事,薛玥则有文武两个师父盯着,两人碰到的机会不多,见到薛瑜过来,薛玥哒哒跑过来就抱她手臂,叽叽喳喳说起最近学到的本事。听到薛瑜说要带她看花,小姑娘连晚饭都推迟了,一门心思往外走。

  等到看到何松岗带回来的两盆干巴巴要枯萎的植物,不仅薛玥失望,被委以重任的御花园花匠也有些心慌。

  “这、这……殿下,这怕是难养啊。”花匠拐着弯提醒薛瑜是不是被骗了买了要死的花回来,最终只得了个摇头。薛瑜指了之前跟何松岗去学了基本的棉花照顾技巧的侍卫过来陪花匠,“能不能种、怎么种,我不熟,你们聊。”

  一句话给了花匠极大压力,只能乖乖带着花盆走了。

  薛瑜其实没指望他能把到季节该死了的棉花救活,只是拿最后几天的棉花练练手罢了。她带着薛玥剥了几个棉桃,将品相好和不好的棉桃的籽分成两部分,等他俩亲子活动结束,一群侍卫已经把其他全部处理完了。

  薛玥短暂的课外游玩活动宣告终结。

  回去写好两个折子,慢悠悠进了宝德殿的薛瑜,原本等待的是皇帝知道喜讯后的大笑,谁料,刚进去就听到一声冷哼,“怎么,行宫还不够你玩泥巴的,回宫还要种地?”

  您这消息未免拿到得太快了点。

  薛瑜抱着一兜棉花进去,施了一礼,故意夸张道,“恭喜陛下,天降祥瑞!”

  皇帝愣了一下,想揪着薛瑜数落的话都咽了回去,“什么?”

  薛瑜紧走几步,把布兜在皇帝案前扯开,照得殿内通明的橘红烛火将洁白的棉花染成一片淡黄,薛瑜拿了一朵,套在皇帝握着笔杆的手背上。皇帝像是还愣着,没有骂她没大没小,怔怔低头看了看棉花团和布兜里乍一看满满都是的白色棉团。

  带来的都是精挑细选过最大最白的部分,展露出来,保证具有视觉冲击力。

  “这是……”皇帝声音有些哑,“什么蚕织的茧?”

  雍州少有蚕桑,宽广的黄土地上大多种植着百姓们的口粮,但梁州桑蚕发达,南方楚国运来的蚕丝制品他也是接触过的,这白色团子,敷在手上没一会就感觉热烘烘的,不是丝又是什么?农桑农桑,吃饭穿衣都是国之根基,这样大的怪模怪样蚕茧,要是养殖比普通蚕简单方便,那百姓也能多一份收入。

  薛瑜没再开玩笑,郑重道,“这是白叠子花,花若丝茧,可以此抽丝纺布。儿自古书中读到后就一直请人四处寻觅,如今终于找到,献给陛下。”

  “你……咳咳咳!”皇帝刚要开口说话,没忍住咳嗽起来,旁边的常修连忙上来拍背喂水,皇帝缓过劲来,“若真如此,当为国之幸也。”

  薛瑜无奈地把写了详情的一张折子递了上去,……道,“但据说极难种植成活,儿正请花匠研究新带回来的两株,明年天气暖和了再种下去。”

  皇帝呼出口气,听到难种,他反倒放下了心。若真是什么都好的东西,也不至于这么久毫无声名,只有古书零星记载了。

  薛瑜趁热打铁提出要求,“儿想启用御花园暖房,来提前育苗。上书里写了详情,陛下要不要仔细看看?”如今的皇宫是前朝西京宫殿,设计上御花园里有暖房,宫中还有保暖浓香的椒房,只不过西齐接连几代皇帝都要养军队,一个赛一个简朴,都没用起来,这下为了养棉花,薛瑜才小心要来。

  在系统抽出来的《育种术·苜蓿》里提到了部分耐旱耐碱苜蓿的种植方法,虽然苜蓿田里没有用上,得等到今年收割结束进行额外培养,但这种诱导筛选培养的方法薛瑜算是学到手了。后世大棚蔬菜泛滥无比,理论上,冬季保温后做临时大棚育苗是能够完成的。

  在侍卫跟着何家花匠学了棉花种植技术后,薛瑜也是听过转述的要点的,棉花喜热喜水,水肥和温度光照都要跟上,比之前被认为难以人工种植的苜蓿还要难缠。

  即使她清楚没有足够光照可能难有优秀收获,但为了节省时间,薛瑜还是打算先把暖棚搞起来。毕竟雍州不仅冬天光照少,连夏天的光照也很难和后世棉花重要产区新疆等地相比,不提前有足够多种子,再筛选出来能够适应的部分,一两年内推广棉花种植纯属痴心妄想。

  “准。”

  常淮被常修叫来去迅速安排暖房修缮,薛瑜磨磨蹭蹭正想着下一件事怎么开口,就听外面有急促的声音传来,“行宫百里加急传信到——”

  薛瑜心里咯噔一声,大脑高速运转。加急传信只有大事才会用到,更别说眼下宫门已经落锁的时候开门放人进来。她好歹还领了宫令之权,怎么半点风声都没听到?之前派回去给兵械坊匠人传信催促搞好风箱上报的侍卫前些天已经回来,也没有听说有什么重要事情。

  会是苜蓿、工坊、还是军队?

  常修迎出去接了信筒,一卷具有军队风格的信筒摆在了皇帝案前,薛瑜知情识趣地提出告退,至于西南的事,大概只能等下次再找机会说了。

  “跑什么?”皇帝慢慢拆了信筒,眉梢微挑。他脸上之前因棉花生出的激动潮红还没淡去,此时要做什么威严神色都不太令人信服,他单手按住信纸,抬了抬下巴,“你刚刚想说什么?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薛瑜干咳一声,“儿先前与伍将军闲谈时听闻西南山区异族多性情怪异难以管理,但气候湿热,林木茂盛,似适合白叠子花种植,儿想派些人带白叠子花种前去试验一二。另则,近日结识了一位谋士,他见商队往来,又听闻香料多以花朵香木为主料,向儿献计,儿觉得此事可行,只是此人行事疏狂不畏人言,所献之策恐不为人所容,才多番犹豫。”

  这个计策的风格和方锦湖黑心得一模一样,对不住了!

  “……”皇帝向她伸手,薛瑜乖乖掏出折子递了过去。

  嗯,预防针也打过了,形象保住了。你方锦湖献的策,与我薛瑜又有什么关系?

  皇帝认得出奏折上的字迹,过去有些随便的字迹在一次次上书里变得渐渐有了稳重温和之气,自有一派坚韧风骨。然而看到内容,他就明白了为什么这次的奏折这混账要先套一个“恐不为人所容”的壳子。

  这是不为人容吗?这分明是条毒计!

  皇帝的目光变幻莫测,最终停在了文中提到的献策者名字上,停了很久。随着时间的推移,薛瑜越来越心虚,忍不住抬头去看,对上了一束凌厉目光。

  像要把她剖开凌迟,又像是赞赏鼓励。

  “朕会叫伍明来,你的人去西南,不能随军。”皇帝停了一下,薛瑜迅速找到了破绽,上书中她提到的随军前去其实是大军走大军的,商队走商队的,既然只阻拦了一点,那就是后面的部分被许可了。

  薛瑜:“儿明白。”

  皇帝看着她的眼神仍是莫测,薛瑜如今已经不太怕他发怒时猛兽般的杀气,被这样打量反倒有些头皮发麻,“陛下?”

  “不问问朕,行宫出什么事了么?”

  薛瑜飞快答道,“百里加急,定是天大的好事。”

  “……哼。”皇帝把纸卷丢了下来,“送去外面给薛勇吧。”

  纸卷没有卷好,松松地开着,薛瑜强忍住偷看的念头,老实施礼往外走,走到一半,忽然听皇帝叫她,“薛瑜。”

  他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人,配合着沉沉音调,有种郑重感迎面而来。

  薛瑜回过头,皇帝坐在灯火深处,提着一根笔写着什么,像只是随口一叫。他的声音远远传来,“若明年开春,你的行宫宫令做得不错,朕亲自为你加冠。”

  “去吧。”

  薛瑜晕晕乎乎地走出去,被寒风一吹,打了个哆嗦,才有些真实感。她在外发懵的时候,殿内皇帝克制地笑了一声,“对外冷硬,对内心软,倒也不错。”

  她慢慢反应过来皇帝刚刚说了些什么。

  加冠?她现在虚岁才十六,远不到及冠时候,但惯例皇子封王开府前将会举行盛大的加冠仪式,从此被看做成年。

  皇帝膝下空虚,只有一个太子长到十几岁时封了王进而加封太子,作为唯一的皇帝嫡子也是这批皇子唯一封了王的那个,被皇帝亲手加冠。虽然由于太子本身的种种特殊性,这完全不能作为参考,但不妨碍她激动一下。

  所以,行宫来的消息一定是好事,才会有了这样的奖励。

  “殿下,您的裘衣披风,快裹上,您这身子骨刚好几天,可千万别病了。”常修拎着毛衣裳从门内跑出来,为薛瑜披上衣服。薛瑜轻声道谢,温度感知回到身上后,脸上不自觉开始发烫。

  她紧走几步,拦住在外巡逻的薛勇,“统领,方才行宫来的百里加急传信,陛下让我带出来给你。”

  薛勇自然是看见了她刚才发呆的,捏着纸卷扫了一眼,嘴角忍不住上扬,望着站在面前瘦削的少年多问了一句,“殿下还有事吗?”

  薛瑜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既是给统领收着,应当是军情,但我还是想冒昧地问一句,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消息?若不方便透露,我这就走。”

  “殿下路上不曾看过吗?”薛勇怔了一下,皇帝让人这个样子拿着出来传信,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怎么……

  薛瑜脸上更烫了,“陛下让我来传信,偷看总不合适。”

  薛勇眼神柔和了下来,“没什么不方便的,是行宫兵械坊冶铁出了成效,具体的折子明日送过来,铁官坊应是要一起换新了。”

  “!”薛瑜心中握拳,谢过薛勇,带着等在外面的几人走了,一时间对明天的早朝都生出了几分期待。

  冬天的早上爬出被子总是痛苦的,想到要在凉冰冰的含光殿跪一个时辰以上,就更痛苦了。好在,薛瑜惦记着早朝上的冶铁汇报,成功一口气冲到了含光殿。

  刚在指挥下排好队,一起踏进大殿,薛瑜突然怔住了。

  这满大殿摆着的胡椅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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