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八九章移情别恋
突然，枝子觉得李向东是一个很阴险的人，你怎么会想到，一个一脸正气的男人，心里竟隐藏着这么肮脏的思想，总想方设法地要控制别人？难道当官的都这样？难道那些官途走得很顺畅的人都应该有这种思想，都应该想方设法控制别人？不算计人，不控制人，自己就不能往上爬吗？
枝子看了钟市长一眼，不禁有些许同情他了，想他就是没有那么肮脏，那么阴险，才被李向东制得一愣一愣的。她又想，自己不也是这样吗？不也被李向东控制得无法伸展拳脚吗？
这么想，她便觉得自己其实和钟市长是同种命运的，都在李向东的掌控之下，想自己似乎应该和钟市长在一起，至少，他城府没有那么深，至少，他会给予她更多的关照。
她问：“你家里人都在地级市吗？”
钟市长说：“是的。”
她又问：“你孩子多大了？”
钟市长说：“上高中了。”
她说：“跟李书记的儿子差不多年纪。”
钟市长说：“我们年纪也差不多。”
她说：“是读寄宿学校吧？”
钟市长说：“读寄宿学校好，可以培养孩子的自立能力，让孩子懂得自己照顾自己。再说了，不读寄宿学校，也顾不上。”
枝子再问：“你老婆是干什么的？”
钟市长说：“原来在一个单位。”
枝子说：“也是当官的吧？”
钟市长说：“不算什么官，一般干部吧！”
枝子说：“你怎么不把她调到市县来，大家在一起多好，像现在这样两地分居，很多时候都不方便。”
钟市长笑了笑，说：“有什么不方便的？老夫老妻了。”
枝子心里“咚”地一跳，想钟市长这是句实话。他老婆是原配，他们应该年纪相当，而且，那时候，钟市长也不是什么人物，说不定长相也一般。这么想，就觉得自己真要想和钟市长在一起，那优势是非常大的，钟市长定会把她当宝贝。
钟市长说：“其实，一开始，也没想在市县呆多久。”
枝子说：“听说，你原来在地级市的局里当局长，怎么就会来市县当市长呢？不让你当市委书记，你也来？”
钟市长苦笑了一下，说：“工作需要，由不得自己。”
枝子笑了起来，说：“你没有说实话。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当到市委书记、市长这一级，没几个真正是工作需要的，那些位置一空着，就会有很多人去争去抢。电影电视里说的那些组织需要谁谁谁去当市委书记，去当市长，那都是假的，都是圈外人写官场。”
她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市长这个位置过渡一下，就可以当市委书记，所以，就提出来市县的？
她说，你没想到半途杀出李向东，把你的如意算盘打乱了。
说完，枝子“咯咯”笑起来，且还笑得很开心。钟市长心里闷闷的，像是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想这枝子怎么忽左忽右的，刚才还流露出一副同情的神情，这会儿，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很快，枝子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她问自己，你笑什么？开心什么？你这是笑谁为谁开心？李向东把人家的位置占了，你竟还笑得那么开心！
她说：“对不起，我就是忍不住想笑，并没有其他意思？”
钟市长说：“没什么，事实摆在那，我就是不服气也不行。”
枝子说：“官场常常就是这样，常常是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的，你偏要强求，却偏偏得不到。”
说着话，有人敲病房的门，枝子一听那敲门声，就知道是汪秘书来了。每次，他总是敲得那么小心翼翼，电视的声音开得大一点还听不见呢！许是当秘书时间长了，敲领导办公室的门敲惯了。
钟市长欲起身开门，枝子说，别理他。钟市长问，是汪秘书吗？枝子笑着说，你也听出是他在敲门？果然，那门被推开一道缝，汪秘书探进半个头来，可能看见钟市长在坐，忙又把头缩了回去。
钟市长倒大方，说：“小汪，看见你了！”
汪秘书这才畏畏缩缩走进来，很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样子，“嘿嘿”笑，说，钟市长，你也来看枝子老板？他忙为自己解释说，我是来向枝子老板谈谈海边度假村那广告牌的事的。他说，白天在下面忙，现在才抽出时间过来。
钟市长站起身说：“你们谈吧！“枝子却说，钟市长，你再坐坐。说汪书记也不是什么大事吧？我们可以长谈短说。说钟市长，你等一等，我们很快就谈完了。谈完，我们还继续聊。她说，我觉得跟你聊挺有意思的。
这番话，显然是说给汪秘书听的。
汪秘书是一个善于察颜观色的人，这会儿就觉得自己多余了，随便找一些话说。他先说广告牌制作的情况，觉得还嫌单薄，又说了方家村沙雕的事，想钟市长应该不会怀疑他来见枝子是另有其图了，才很有些狼狈地离开了。
钟市长说：“这小汪，倒像是向你汇报工作。”
枝子说：“当秘书当惯了，就这德性！”
钟市长说，有什么办法，李书记喜欢他呀！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我听说，你跟他谈恋爱？枝子阴着脸问，听谁说的？李书记说的吧？钟市长也不明说，谁说的记不起来了。枝子说，肯定是他说的，这几天，杨市长还劝我呢！也不看看，我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钟市长说：“你也应该考虑自己的问题了吧？”
枝子说：“我觉得自己还不具备条件。”
她说，我现在，只考虑怎么把我的广告公司把我的生意做大，没时间考虑那些事，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奔波，也不应该考虑这些。一个人可以放开手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个人，就把闲话当回事了，就束手束脚了，这也不让你干，那也不让你干。
她说，我要考虑这种男女之间的事，也不会找汪秘书这种人，要找就找成熟点的，像你和李书记这样的。至少对自己有帮助吧！对自己一点帮助也没有的人，有什么用？
钟市长不知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感觉枝子说话的时候，瞟了他一眼，心不由地“咚咚”跳起来，想枝子不会是在向他暗示什么吧？他不露声色地说：“我刚从省城回来，本来，想去看看副省长的，又怕他不见我，所以，没敢去见他。”
枝子说：“你是自己多虑了吧？我老爸怎么会不见你？”
钟市长说：“可能是我自己多虑？不过，副省长每次来，都由李书记陪着，副省长对我可能没什么印象。”
枝子说：“不可能，他记性很好，见过面的人几乎都能记住。他来市县，每一次汇报工作你都在场吧？你也跟他说过话，吃过饭吧？”
钟市长说：“只是没有深交，打电话肯定没有印象。”
他说，这次去省城，主要是争取立项的事，遇到了一点麻烦，所以，想叫副省长帮帮忙，又怕他对我没什么印象，结果空跑了一趟。
枝子说：“你怎么那么傻呢？你如果觉得心里没底，可以先给我电话呀！我先跟我老爸打个招呼，约个时间。这么简单的事，你怎么就想不到？”
钟市长说：“不是想不到，只是不想麻烦你。”
枝子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了，你自己去碰吧！我保证你每次都空跑一趟。”
她说话的口气很冲，但钟市长听得心里高兴，想枝子一直都对自己客客气气的，这态度转变不就很能说明问题吗？接下来的一件事，更让钟市长心花怒放。
枝子问：“明天上午你有时间吗？”
钟市长说：“也没什么大事。”
枝子说：“明天我出院，你能不能来接我回家？”
钟市长就是再没时间，也要来接枝子。他知道，他跟枝子已经走近了一大步。他想，李向东，你打错了算盘，你想拿汪秘书捆绑枝子，但枝子是那么容易捆绑的吗？你可以指挥老邝，可以指挥黄，可以指挥汪秘书陈小雨，但是，你指挥得了枝子吗？你就等着看我后来居上，通过枝子和副省长建立起一种割舍不掉的关系吧！
尽管，钟市长兴奋不已，却不敢太显露，只是离开时，他摇着手说，不用送了，不用送了。一边拒绝她送他，一边定了神地看她那挺拔的胸。因为离得近，他那么低着头也显得很自然，他那么低着头，枝子也不定知道他的目光聚集在什么地方。那胸挺拔使钟市长又眼发亮，好像还看见了那挺拔的山尖尖的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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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子看了钟市长一眼，不禁有些许同情他了，想他就是没有那么肮脏，那么阴险，才被李向东制得一愣一愣的。她又想，自己不也是这样吗？不也被李向东控制得无法伸展拳脚吗？
这么想，她便觉得自己其实和钟市长是同种命运的，都在李向东的掌控之下，想自己似乎应该和钟市长在一起，至少，他城府没有那么深，至少，他会给予她更多的关照。
她问：“你家里人都在地级市吗？”
钟市长说：“是的。”
她又问：“你孩子多大了？”
钟市长说：“上高中了。”
她说：“跟李书记的儿子差不多年纪。”
钟市长说：“我们年纪也差不多。”
她说：“是读寄宿学校吧？”
钟市长说：“读寄宿学校好，可以培养孩子的自立能力，让孩子懂得自己照顾自己。再说了，不读寄宿学校，也顾不上。”
枝子再问：“你老婆是干什么的？”
钟市长说：“原来在一个单位。”
枝子说：“也是当官的吧？”
钟市长说：“不算什么官，一般干部吧！”
枝子说：“你怎么不把她调到市县来，大家在一起多好，像现在这样两地分居，很多时候都不方便。”
钟市长笑了笑，说：“有什么不方便的？老夫老妻了。”
枝子心里“咚”地一跳，想钟市长这是句实话。他老婆是原配，他们应该年纪相当，而且，那时候，钟市长也不是什么人物，说不定长相也一般。这么想，就觉得自己真要想和钟市长在一起，那优势是非常大的，钟市长定会把她当宝贝。
钟市长说：“其实，一开始，也没想在市县呆多久。”
枝子说：“听说，你原来在地级市的局里当局长，怎么就会来市县当市长呢？不让你当市委书记，你也来？”
钟市长苦笑了一下，说：“工作需要，由不得自己。”
枝子笑了起来，说：“你没有说实话。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当到市委书记、市长这一级，没几个真正是工作需要的，那些位置一空着，就会有很多人去争去抢。电影电视里说的那些组织需要谁谁谁去当市委书记，去当市长，那都是假的，都是圈外人写官场。”
她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市长这个位置过渡一下，就可以当市委书记，所以，就提出来市县的？
她说，你没想到半途杀出李向东，把你的如意算盘打乱了。
说完，枝子“咯咯”笑起来，且还笑得很开心。钟市长心里闷闷的，像是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想这枝子怎么忽左忽右的，刚才还流露出一副同情的神情，这会儿，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很快，枝子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她问自己，你笑什么？开心什么？你这是笑谁为谁开心？李向东把人家的位置占了，你竟还笑得那么开心！
她说：“对不起，我就是忍不住想笑，并没有其他意思？”
钟市长说：“没什么，事实摆在那，我就是不服气也不行。”
枝子说：“官场常常就是这样，常常是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的，你偏要强求，却偏偏得不到。”
说着话，有人敲病房的门，枝子一听那敲门声，就知道是汪秘书来了。每次，他总是敲得那么小心翼翼，电视的声音开得大一点还听不见呢！许是当秘书时间长了，敲领导办公室的门敲惯了。
钟市长欲起身开门，枝子说，别理他。钟市长问，是汪秘书吗？枝子笑着说，你也听出是他在敲门？果然，那门被推开一道缝，汪秘书探进半个头来，可能看见钟市长在坐，忙又把头缩了回去。
钟市长倒大方，说：“小汪，看见你了！”
汪秘书这才畏畏缩缩走进来，很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样子，“嘿嘿”笑，说，钟市长，你也来看枝子老板？他忙为自己解释说，我是来向枝子老板谈谈海边度假村那广告牌的事的。他说，白天在下面忙，现在才抽出时间过来。
钟市长站起身说：“你们谈吧！“枝子却说，钟市长，你再坐坐。说汪书记也不是什么大事吧？我们可以长谈短说。说钟市长，你等一等，我们很快就谈完了。谈完，我们还继续聊。她说，我觉得跟你聊挺有意思的。
这番话，显然是说给汪秘书听的。
汪秘书是一个善于察颜观色的人，这会儿就觉得自己多余了，随便找一些话说。他先说广告牌制作的情况，觉得还嫌单薄，又说了方家村沙雕的事，想钟市长应该不会怀疑他来见枝子是另有其图了，才很有些狼狈地离开了。
钟市长说：“这小汪，倒像是向你汇报工作。”
枝子说：“当秘书当惯了，就这德性！”
钟市长说，有什么办法，李书记喜欢他呀！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我听说，你跟他谈恋爱？枝子阴着脸问，听谁说的？李书记说的吧？钟市长也不明说，谁说的记不起来了。枝子说，肯定是他说的，这几天，杨市长还劝我呢！也不看看，我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钟市长说：“你也应该考虑自己的问题了吧？”
枝子说：“我觉得自己还不具备条件。”
她说，我现在，只考虑怎么把我的广告公司把我的生意做大，没时间考虑那些事，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奔波，也不应该考虑这些。一个人可以放开手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个人，就把闲话当回事了，就束手束脚了，这也不让你干，那也不让你干。
她说，我要考虑这种男女之间的事，也不会找汪秘书这种人，要找就找成熟点的，像你和李书记这样的。至少对自己有帮助吧！对自己一点帮助也没有的人，有什么用？
钟市长不知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感觉枝子说话的时候，瞟了他一眼，心不由地“咚咚”跳起来，想枝子不会是在向他暗示什么吧？他不露声色地说：“我刚从省城回来，本来，想去看看副省长的，又怕他不见我，所以，没敢去见他。”
枝子说：“你是自己多虑了吧？我老爸怎么会不见你？”
钟市长说：“可能是我自己多虑？不过，副省长每次来，都由李书记陪着，副省长对我可能没什么印象。”
枝子说：“不可能，他记性很好，见过面的人几乎都能记住。他来市县，每一次汇报工作你都在场吧？你也跟他说过话，吃过饭吧？”
钟市长说：“只是没有深交，打电话肯定没有印象。”
他说，这次去省城，主要是争取立项的事，遇到了一点麻烦，所以，想叫副省长帮帮忙，又怕他对我没什么印象，结果空跑了一趟。
枝子说：“你怎么那么傻呢？你如果觉得心里没底，可以先给我电话呀！我先跟我老爸打个招呼，约个时间。这么简单的事，你怎么就想不到？”
钟市长说：“不是想不到，只是不想麻烦你。”
枝子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了，你自己去碰吧！我保证你每次都空跑一趟。”
她说话的口气很冲，但钟市长听得心里高兴，想枝子一直都对自己客客气气的，这态度转变不就很能说明问题吗？接下来的一件事，更让钟市长心花怒放。
枝子问：“明天上午你有时间吗？”
钟市长说：“也没什么大事。”
枝子说：“明天我出院，你能不能来接我回家？”
钟市长就是再没时间，也要来接枝子。他知道，他跟枝子已经走近了一大步。他想，李向东，你打错了算盘，你想拿汪秘书捆绑枝子，但枝子是那么容易捆绑的吗？你可以指挥老邝，可以指挥黄，可以指挥汪秘书陈小雨，但是，你指挥得了枝子吗？你就等着看我后来居上，通过枝子和副省长建立起一种割舍不掉的关系吧！
尽管，钟市长兴奋不已，却不敢太显露，只是离开时，他摇着手说，不用送了，不用送了。一边拒绝她送他，一边定了神地看她那挺拔的胸。因为离得近，他那么低着头也显得很自然，他那么低着头，枝子也不定知道他的目光聚集在什么地方。那胸挺拔使钟市长又眼发亮，好像还看见了那挺拔的山尖尖的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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