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四章是不是叛徒
李向东怎么也没想到张建明会打电话给他。那时候，他们正准备离开酒店，绮红去地下停车场开车，李向东就站在路道边等着她把车开过来。时间还早，绮红提意去哪走走，刚吃饱饭，别马上又回家坐着。李向东笑着说，去哪都行，不要去逛时装店就可以。绮红说，去那水库怎么样？那里空气又好，又清静！她看到李向东嘴角似乎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忙补充道，你不能有坏主意。李向东说，我能有什么坏主意？就是有，也做不来。绮红就放心了，想你这独臂侠，有那色心，也没那能力。她说，回想起来，那个水库也见证了他们的许许多多，见证我和你的爱，也见证了我和你和小姨子的爱。她说，每隔一段时间，她总不知不觉地想到那个水库，总想去那水库走走看看。她往那地下停车场走去的时候，李向东就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当初最吸引他的性感部位。
不知为什么，他总时不时喜欢从后面看她，不管她穿着裤子，还是穿着裙子，不管她穿着睡衣，还是什么也没穿。本来，一个女人对男人失去神秘感了，什么都得到了，且想要就能要了，渐渐也就失去了想像，失去了原有的诱惑。
然而，每一次从后面看绮红，他总有一种新发现，一种新的神秘，一种新的想像，一种新的诱惑。或许，这就是绮红的对他的吸引，一种说不出的吸引！
他不得不把自己的眼光从绮红的肥臀上移开。他不能总那么眼光光地看着，站在地下停车场门口的保安已经在注意他了。
手机就是这时候响起来的。
张建明在电话里说，今天，他往他的办公室打了好几个电话，总没人接。他说，他想去他办公室找他，有件事想要面对面跟他说。他说，现在只好打他手机了，说如果他有时间的话，希望能见见他。他说，他觉得，他这事应该让他知道，越早知道越好。
李向东就问：“什么事？在电话里不能说吗？”
他觉得张建明是在故弄玄虚。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呢？不就是办证大楼的事吗？办证大楼都被他和市长搞成那样了，他李向东才不再管那事，才不插条腿进去，自己给自己找难堪。
再说了，李向东有了放弃竞争市长的念头后，就已经不想再管事了。他想，要管也等新市长到了再说，不管那新市长从外地调来，还是从本地提拔。
不过，李向东认定，老常是肯定当不了市长的。至少，市委书记不会让他当。市委书记虽然已经对李向东有看法了，但是，也不会看不清老常是什么人，怎么也不会找这样的人做搭档，时刻都要提防着，有人从后面捅自己一刀子。
张建明还是很固执，说：“还是见面谈吧！”
他说，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我也知道自己很对不起你，但是，我怎么着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他说，我可以把你当成跳板，可以通过你，再寻找更有力的依靠，为自己以后再上新台阶创造条件，但是，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绝对不会在网络发那种诽谤你的帖子。
李向东说：“有必要解释吗？即使，我相信不是你发的，又怎么样呢？你认为，我还能改变对你的看法吗？”
张建明说：“现在，我并没有想要你改变对我的看法，我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只是想让自己心里能舒服一点。”
他说，我知道步行街是什么人干的，知道那帖子是什么人的。那都是张老常一手策划的，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当那市长。
他说，他已经还不罢休，还在四周寻找和收集你的所谓把柄。今天，他到办证大楼来了。他要我认真想想，你在搞办证大楼的过程中，个人有没有得到好处。
他说，我想，他不仅到我这来了，别的地方也会去的，所以，我给你报个信，防着他点。
李向东说：“你觉得，我会有什么问题吗？觉得他能寻找和收集到我的把柄吗？地级市纪检部门的人都查不出来，他就那么有能耐？”
他当然不相信张建明是一番好意，倒认为张建明是受了老常的指使，不知两人合谋算计他什么？他想，最好的办法，就是避而远之，反正，他已经没想争当那市长了，他还跟他们斗什么？斗赢了又能得到什么呢？
他突然发现，一个人没有欲望的时候，真得很自如，处处都显得主动。你不是想见我吗？我偏就不见，你不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吗？我偏听。我还按照我原来的轨道往下走。如果，有某种欲望，你就想要见他，想要听他说什么，想要通过他说的话，揣测他的用意，绞尽脑汁地寻找对策，制定对付对方的措施。这一大串的事，真忙得你人不人，鬼不鬼！
不过，李向东还是改变主意了。上车后，他对绮红说，我们还是回家吧！他说，那里黑灯瞎火的，总不安全。绮红看了他一眼。他笑了笑，说，你也别紧张，我只是觉得小心点好！绮红也觉得李向东说得对，步行街那么多人的地方，都发生那种事了，水库那地方，想要人命，一次不成功，也不用逃，还可以再继续，完全可以直到成功。
这么想，绮红心里就发慌了，不得不把车停下来。
李向东问：“怎么了？”
绮红说：“我的手哆嗦，我的腿哆嗦！”
李向东说：“叫司机来送我们回去吧？”
绮红说：“不用了，让我定定神。定定神就没事了。”
张建明的话还是起作用了，让李向东想到了自己的处境，想到死亡的威胁随时会降临。尽管未必会有那种威胁。
其实，张建明真是出于好心。他已经意识到了老常的狠毒，从步行街事件，他看到老常并非善良之辈。他不想牵扯进去。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他也不知道，但什么事都会发生，发生人命案都有可能。他张建明掺合进去了，事情败露的话，那就完蛋了，什么也没有了，这一辈子就别想能出人头地了。
即使，什么事也没有，老常顺利当上了市长又能怎么样呢？
老常真的就会给他好处吗？老常为什么要那么对他，为什么要拨款给他？为什么那么信任他？还是不因为他要对付李向东，还不是因为他认为他能帮他对付李向东？他成功了，他张建明就失去利用价值了。
张建明想到了“叛徒”这个词。
对李向东来说，他叛变了他，他张建明是他的叛徒，那么，老常就不怕他张建明叛变他吗？就不怕他张建明做他的叛徒吗？
他想，一样的，李向东上了他的当，但老常有着前车之鉴，肯定再不会上他的当，再不会重用他。
他想，他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不帮老常，也不能帮李向东。他们谁胜谁败，他都不沾边。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当他的办证大楼主任，当得下去就当，当不下去，也不要牵扯到什么事件，让人家说闲话，说他参与了什么什么事件，一脚把他踢到最低层。
共产党的官，当了也就当了。不犯什么大错，挪个位置还不一样当。
他想，市长挪用那三十万，虽然他也有责任，但是，能怪他吗？市长要拿那三十万，开口叫谁拿谁会不给？说出来，许多人都会同情他。
这么想，张建明就决定退出这场争斗了。
最后，他还是不希望李向东出什么事，说心里话，李向东对他是有恩的。
虽然，张建明做了许多对不起李向东的事，但他并不觉得自己过分。
哪一个人不想不断地寻找新的靠山？不是局长的时候，寻找局长当靠山，当了局长就寻找副市长当靠山，当了副市长，就又寻找更有利的靠山。大家都是这么走的。他张建明这么走有什么错？
只是李向东不能接受而已。
所以，他还是想见李向东，还是想把老常想要干的事告诉他，劝他自己小心。现在，李向东不见他，他就在电话里把那番话说了，说了就觉得自己责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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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他总时不时喜欢从后面看她，不管她穿着裤子，还是穿着裙子，不管她穿着睡衣，还是什么也没穿。本来，一个女人对男人失去神秘感了，什么都得到了，且想要就能要了，渐渐也就失去了想像，失去了原有的诱惑。
然而，每一次从后面看绮红，他总有一种新发现，一种新的神秘，一种新的想像，一种新的诱惑。或许，这就是绮红的对他的吸引，一种说不出的吸引！
他不得不把自己的眼光从绮红的肥臀上移开。他不能总那么眼光光地看着，站在地下停车场门口的保安已经在注意他了。
手机就是这时候响起来的。
张建明在电话里说，今天，他往他的办公室打了好几个电话，总没人接。他说，他想去他办公室找他，有件事想要面对面跟他说。他说，现在只好打他手机了，说如果他有时间的话，希望能见见他。他说，他觉得，他这事应该让他知道，越早知道越好。
李向东就问：“什么事？在电话里不能说吗？”
他觉得张建明是在故弄玄虚。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呢？不就是办证大楼的事吗？办证大楼都被他和市长搞成那样了，他李向东才不再管那事，才不插条腿进去，自己给自己找难堪。
再说了，李向东有了放弃竞争市长的念头后，就已经不想再管事了。他想，要管也等新市长到了再说，不管那新市长从外地调来，还是从本地提拔。
不过，李向东认定，老常是肯定当不了市长的。至少，市委书记不会让他当。市委书记虽然已经对李向东有看法了，但是，也不会看不清老常是什么人，怎么也不会找这样的人做搭档，时刻都要提防着，有人从后面捅自己一刀子。
张建明还是很固执，说：“还是见面谈吧！”
他说，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我也知道自己很对不起你，但是，我怎么着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他说，我可以把你当成跳板，可以通过你，再寻找更有力的依靠，为自己以后再上新台阶创造条件，但是，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绝对不会在网络发那种诽谤你的帖子。
李向东说：“有必要解释吗？即使，我相信不是你发的，又怎么样呢？你认为，我还能改变对你的看法吗？”
张建明说：“现在，我并没有想要你改变对我的看法，我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只是想让自己心里能舒服一点。”
他说，我知道步行街是什么人干的，知道那帖子是什么人的。那都是张老常一手策划的，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当那市长。
他说，他已经还不罢休，还在四周寻找和收集你的所谓把柄。今天，他到办证大楼来了。他要我认真想想，你在搞办证大楼的过程中，个人有没有得到好处。
他说，我想，他不仅到我这来了，别的地方也会去的，所以，我给你报个信，防着他点。
李向东说：“你觉得，我会有什么问题吗？觉得他能寻找和收集到我的把柄吗？地级市纪检部门的人都查不出来，他就那么有能耐？”
他当然不相信张建明是一番好意，倒认为张建明是受了老常的指使，不知两人合谋算计他什么？他想，最好的办法，就是避而远之，反正，他已经没想争当那市长了，他还跟他们斗什么？斗赢了又能得到什么呢？
他突然发现，一个人没有欲望的时候，真得很自如，处处都显得主动。你不是想见我吗？我偏就不见，你不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吗？我偏听。我还按照我原来的轨道往下走。如果，有某种欲望，你就想要见他，想要听他说什么，想要通过他说的话，揣测他的用意，绞尽脑汁地寻找对策，制定对付对方的措施。这一大串的事，真忙得你人不人，鬼不鬼！
不过，李向东还是改变主意了。上车后，他对绮红说，我们还是回家吧！他说，那里黑灯瞎火的，总不安全。绮红看了他一眼。他笑了笑，说，你也别紧张，我只是觉得小心点好！绮红也觉得李向东说得对，步行街那么多人的地方，都发生那种事了，水库那地方，想要人命，一次不成功，也不用逃，还可以再继续，完全可以直到成功。
这么想，绮红心里就发慌了，不得不把车停下来。
李向东问：“怎么了？”
绮红说：“我的手哆嗦，我的腿哆嗦！”
李向东说：“叫司机来送我们回去吧？”
绮红说：“不用了，让我定定神。定定神就没事了。”
张建明的话还是起作用了，让李向东想到了自己的处境，想到死亡的威胁随时会降临。尽管未必会有那种威胁。
其实，张建明真是出于好心。他已经意识到了老常的狠毒，从步行街事件，他看到老常并非善良之辈。他不想牵扯进去。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他也不知道，但什么事都会发生，发生人命案都有可能。他张建明掺合进去了，事情败露的话，那就完蛋了，什么也没有了，这一辈子就别想能出人头地了。
即使，什么事也没有，老常顺利当上了市长又能怎么样呢？
老常真的就会给他好处吗？老常为什么要那么对他，为什么要拨款给他？为什么那么信任他？还是不因为他要对付李向东，还不是因为他认为他能帮他对付李向东？他成功了，他张建明就失去利用价值了。
张建明想到了“叛徒”这个词。
对李向东来说，他叛变了他，他张建明是他的叛徒，那么，老常就不怕他张建明叛变他吗？就不怕他张建明做他的叛徒吗？
他想，一样的，李向东上了他的当，但老常有着前车之鉴，肯定再不会上他的当，再不会重用他。
他想，他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不帮老常，也不能帮李向东。他们谁胜谁败，他都不沾边。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当他的办证大楼主任，当得下去就当，当不下去，也不要牵扯到什么事件，让人家说闲话，说他参与了什么什么事件，一脚把他踢到最低层。
共产党的官，当了也就当了。不犯什么大错，挪个位置还不一样当。
他想，市长挪用那三十万，虽然他也有责任，但是，能怪他吗？市长要拿那三十万，开口叫谁拿谁会不给？说出来，许多人都会同情他。
这么想，张建明就决定退出这场争斗了。
最后，他还是不希望李向东出什么事，说心里话，李向东对他是有恩的。
虽然，张建明做了许多对不起李向东的事，但他并不觉得自己过分。
哪一个人不想不断地寻找新的靠山？不是局长的时候，寻找局长当靠山，当了局长就寻找副市长当靠山，当了副市长，就又寻找更有利的靠山。大家都是这么走的。他张建明这么走有什么错？
只是李向东不能接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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