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4章讨价还价
李向东进了房间，便打电话给服务总台，要求换一个房间。如果说，李向东怀疑自己的办公室被人安装针孔探头是一种多虑，那么，在酒店这房间里，就是自我保护了。甄总在房间里安装针孔探头却是完全有可能的。他不怕他窥探到他们的丑态，倒担心发现了他们的清白。
他没把这些告诉女秘书，不想她有太大压力。换了房间，李向东先把床上的被单掀乱了，才坐在椅子上。这个举动，女秘书却是看明白了，脸不由红了红。
李向东问：“有男朋友吗？”
女秘书说：“以前有。”
李向东又问：“现在，有没有比较要好的男性朋友？比如喜欢你的，追求你的？”
他要问清楚她的情况，如果再弄出一次类似于宽县被砍事件，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女秘书摇摇头。
李向东还是不放心，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说她清高没有男朋友，这不是不可能，但不可能连追求她的男孩子也没有吧？他说：“不会吧？现在的男孩子眼都瞎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也没人追了？”
女秘书笑了笑，心里轻松了许多，说：“也不是没有。自从当了甄总的秘书，他就不让我再跟男孩子多接触了。”
李向东说：“他管得也太宽了吧？”
女秘书说：“跟他签合同时，就有规定，三年内不准谈恋爱。”
李向东说：“他有他的规定，不一定就能限制你吧？中学校规规定不准早恋，不也有人不听话吗？大学不准谈恋爱，不也有人谈恋爱，甚至还同居吗？”
女秘书说：“甄总管得很严，白天，我几乎就跟他在一起，晚上住在单位宿舍，出入门卫都有登记。”
李向东说：“他也太过分了。”
女秘书说：“他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李向东发现了什么，说：“签订合同时，你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了？”
女秘书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刷地红得像张红纸。李向东久久地看着她，很不理解，她怎么就愿意干这种事呢？现在的年青人，真让你捉摸不透。道德价值观念都不知哪里去了？
他问：“为什么？他给予你的待遇很丰厚？就为了钱吗？”
女秘书低着头，好一会没说话。
李向东说：“钱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做人的尊严和人格就一文不值吗？”
女秘书撇了他一眼，轻声说：“你别说了。”
她说，大道理我也懂，但很多时候，不是守着大道理过日子的。
她说，你当然不在乎钱，钱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但对许多人来说，却是比生命还重要的。
她说，我不想为自己辩护，但我知道，如果不是签订那份合同，甄总就不会送我去培训，我也就不可能当他的秘书，不可能接触到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或者说，我就不可能进入这个圈子，就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种生活，一点也不夸张地说，我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这世界充满了形形色色的诱惑！
李向东想，当初，自己如果只是一个小公务员，一直呆在市县某个科局级单位，会知道世界这么精彩吗？会知道世界充满那么多的险恶吗？他想，这么些年来，自己在这些精彩的诱惑里挣扎，在这些险恶中搏击，有时候，不也迷失了自己？不也干了许许多多不为人理解的事情吗？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想你有什么资格谴责眼前这个女孩子？如果，说她丧失了最起好的尊严和做人的人格，那么，你李向东呢？好得到哪里去？有时候，你不是也要委曲求全吗？为了讨好张志东，你干了多少不应该干的事？为了讨好枝子，你有尊严有人格吗？
还有，还有前不久发生的事，你那么对待表妹，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干的事吗？尽管，你能为自己找到一万条理由。哪个人干某一件事没有理由？理由不充分？
可笑的是，在女秘书面前，李向东的形像是高大的。
她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好官。也正因为你是一个好人，一个好官，甄总才要拖你下水。”
李向东笑了笑，说：“你别那么说，我并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好官。其实，我比他们好不了多少。”
在官场上混的人，是不是都有不被人察觉的丑陋呢？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好官，但回头看看自己，竟也不过如此。该干的事他干了，不该干的事他也干了，只能说，他比别人的运气要好一点，每一个被他推倒的女人都不是坏人，即使枝子想要坏他的事，还能被他左右。
李向东说：“你是不是跟他提出搬出来一个人住？”
他说，如果，我和你真有那种关系，你还住在单位宿舍里，反而不合情理了，我们见面连个地方也没有，倒会引起他怀疑。
女秘书说：“他也曾问过我，问我要不要搬出来住？我一时没想那么多。”
李向东便拨打甄总的手机。甄总在手机里问，怎么了？房间的钱我已经付了，你们离开时，直接把门匙交给服务总台就行了。李向东说，我想让她搬出单位宿舍，总来酒店开房太麻烦。甄总“哈哈”笑，说，理解，理解。他说，你放心，这事我安排。他说，你不是要她跟你到下面跑跑吗？等你们从下面回来，你们就可以住新家了。李向东忙说，这不用麻烦你了，还是我来张罗吧！让甄总忙这事，他一百个不放心，谁知他会不会搞监视安装针孔探头啊！
甄总说：“你怎么张罗？你也不方便出面干这种事吧？”
李向东想了想，觉得甄总说得也对，再坚持他反而会起疑心了。放下手机，他对女秘书说，我们回去吧！他说，明天，你跟我去下面跑跑。我已经跟甄总谈好了，要你过来帮我。可能要好一段时间。一则我确实需要有个人帮忙，一则也想让你少点跟他接触。他说，不过，你要有思想准备，可能会有一些不利于我们的传言。
女秘书笑了笑说：“你不怕传言，我还会怕吗？”
李向东说：“这就好。”
女秘书却问：“我有个请求，不知该不该提出来？”
李向东说：“你说。”
女秘书说：“这件事完成后，我肯定是不能再在甄总的企业干下去了，我想，你是不是能安排我在政府部门工作？”
李向东笑了笑，模棱两可地说：“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女秘书说：“如果，你能答应我，我一定配合你。”
李向东说：“如果，不答应你，你是不是就不配合？”
女秘书说：“我冒这么大的风险，总不能一点好处也没有吧？”
她说，我很清楚，我配合你做成这件事，甄总肯定要栽了，甄总一栽，我在他那拿到的报酬定要一分不少的退回去。当然，我也不该拿那报酬。但是，我不配合你，现在就消失，我可以不用担风险，又可以得到甄总已经给我的报酬。
她说：“我不能不为我自己着想！”
李向东说：“只要你在这件事上立了功，你还担心不会论功行赏吗？还担心会得不到你应该得到的东西吗？”
女秘书摇摇头，说：“我不想拿得到一些虚的什么精神奖励，我只要实实在在的东西。”
这么说时，她的脸上布满了少有的认真，仿佛李向东不给她一个明确答复，他们的合作便一拍两散。
（有一个多年的朋友从美国回来了，前晚跟他喝了一场酒，昨天又陪他回了一趟乡下。因此，顾此失彼，未能更新，请各位读者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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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把这些告诉女秘书，不想她有太大压力。换了房间，李向东先把床上的被单掀乱了，才坐在椅子上。这个举动，女秘书却是看明白了，脸不由红了红。
李向东问：“有男朋友吗？”
女秘书说：“以前有。”
李向东又问：“现在，有没有比较要好的男性朋友？比如喜欢你的，追求你的？”
他要问清楚她的情况，如果再弄出一次类似于宽县被砍事件，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女秘书摇摇头。
李向东还是不放心，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说她清高没有男朋友，这不是不可能，但不可能连追求她的男孩子也没有吧？他说：“不会吧？现在的男孩子眼都瞎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也没人追了？”
女秘书笑了笑，心里轻松了许多，说：“也不是没有。自从当了甄总的秘书，他就不让我再跟男孩子多接触了。”
李向东说：“他管得也太宽了吧？”
女秘书说：“跟他签合同时，就有规定，三年内不准谈恋爱。”
李向东说：“他有他的规定，不一定就能限制你吧？中学校规规定不准早恋，不也有人不听话吗？大学不准谈恋爱，不也有人谈恋爱，甚至还同居吗？”
女秘书说：“甄总管得很严，白天，我几乎就跟他在一起，晚上住在单位宿舍，出入门卫都有登记。”
李向东说：“他也太过分了。”
女秘书说：“他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李向东发现了什么，说：“签订合同时，你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了？”
女秘书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刷地红得像张红纸。李向东久久地看着她，很不理解，她怎么就愿意干这种事呢？现在的年青人，真让你捉摸不透。道德价值观念都不知哪里去了？
他问：“为什么？他给予你的待遇很丰厚？就为了钱吗？”
女秘书低着头，好一会没说话。
李向东说：“钱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做人的尊严和人格就一文不值吗？”
女秘书撇了他一眼，轻声说：“你别说了。”
她说，大道理我也懂，但很多时候，不是守着大道理过日子的。
她说，你当然不在乎钱，钱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但对许多人来说，却是比生命还重要的。
她说，我不想为自己辩护，但我知道，如果不是签订那份合同，甄总就不会送我去培训，我也就不可能当他的秘书，不可能接触到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或者说，我就不可能进入这个圈子，就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种生活，一点也不夸张地说，我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这世界充满了形形色色的诱惑！
李向东想，当初，自己如果只是一个小公务员，一直呆在市县某个科局级单位，会知道世界这么精彩吗？会知道世界充满那么多的险恶吗？他想，这么些年来，自己在这些精彩的诱惑里挣扎，在这些险恶中搏击，有时候，不也迷失了自己？不也干了许许多多不为人理解的事情吗？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想你有什么资格谴责眼前这个女孩子？如果，说她丧失了最起好的尊严和做人的人格，那么，你李向东呢？好得到哪里去？有时候，你不是也要委曲求全吗？为了讨好张志东，你干了多少不应该干的事？为了讨好枝子，你有尊严有人格吗？
还有，还有前不久发生的事，你那么对待表妹，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干的事吗？尽管，你能为自己找到一万条理由。哪个人干某一件事没有理由？理由不充分？
可笑的是，在女秘书面前，李向东的形像是高大的。
她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好官。也正因为你是一个好人，一个好官，甄总才要拖你下水。”
李向东笑了笑，说：“你别那么说，我并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好官。其实，我比他们好不了多少。”
在官场上混的人，是不是都有不被人察觉的丑陋呢？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好官，但回头看看自己，竟也不过如此。该干的事他干了，不该干的事他也干了，只能说，他比别人的运气要好一点，每一个被他推倒的女人都不是坏人，即使枝子想要坏他的事，还能被他左右。
李向东说：“你是不是跟他提出搬出来一个人住？”
他说，如果，我和你真有那种关系，你还住在单位宿舍里，反而不合情理了，我们见面连个地方也没有，倒会引起他怀疑。
女秘书说：“他也曾问过我，问我要不要搬出来住？我一时没想那么多。”
李向东便拨打甄总的手机。甄总在手机里问，怎么了？房间的钱我已经付了，你们离开时，直接把门匙交给服务总台就行了。李向东说，我想让她搬出单位宿舍，总来酒店开房太麻烦。甄总“哈哈”笑，说，理解，理解。他说，你放心，这事我安排。他说，你不是要她跟你到下面跑跑吗？等你们从下面回来，你们就可以住新家了。李向东忙说，这不用麻烦你了，还是我来张罗吧！让甄总忙这事，他一百个不放心，谁知他会不会搞监视安装针孔探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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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秘书笑了笑说：“你不怕传言，我还会怕吗？”
李向东说：“这就好。”
女秘书却问：“我有个请求，不知该不该提出来？”
李向东说：“你说。”
女秘书说：“这件事完成后，我肯定是不能再在甄总的企业干下去了，我想，你是不是能安排我在政府部门工作？”
李向东笑了笑，模棱两可地说：“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女秘书说：“如果，你能答应我，我一定配合你。”
李向东说：“如果，不答应你，你是不是就不配合？”
女秘书说：“我冒这么大的风险，总不能一点好处也没有吧？”
她说，我很清楚，我配合你做成这件事，甄总肯定要栽了，甄总一栽，我在他那拿到的报酬定要一分不少的退回去。当然，我也不该拿那报酬。但是，我不配合你，现在就消失，我可以不用担风险，又可以得到甄总已经给我的报酬。
她说：“我不能不为我自己着想！”
李向东说：“只要你在这件事上立了功，你还担心不会论功行赏吗？还担心会得不到你应该得到的东西吗？”
女秘书摇摇头，说：“我不想拿得到一些虚的什么精神奖励，我只要实实在在的东西。”
这么说时，她的脸上布满了少有的认真，仿佛李向东不给她一个明确答复，他们的合作便一拍两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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