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_忧郁校草恋爱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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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十七)天才落幕(中)

  将叶幽兰送回家中,天空逐渐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滴。

  直至最后的最后,我也没能用双手拥抱住叶幽兰的身躯。

  只是一直愣在那里,双拳紧握,任由叶幽兰在我怀里哭诉。

  冷血应该是我的长处,最擅长的长处。

  独自走在风雨中,周围是撑伞的行色匆匆的行人,而我,一个小学生,背着冷色调的书包,脚步踉跄,默默彳亍在这片天地之间,不知所措。

  雨伞放在书包里,懒得去拿了,身后不远处就是公交车站,懒得去坐了,就这么淋着雨走回去吧,挺好的,不是吗?

  对于我而言,究竟什么才是重要的呢?

  什么才是我真正喜欢的?

  物质还是精神?信仰还是生存?说了选择信仰,但若是不曾生存下来何来的信仰呢?你不吃饱饭何来的精神呢?终究,精神只是物质的衍生物对吗?

  爱情毕竟不能当饭吃,对吗?

  在混沌初开之时,是先有的物质对吗?

  在那一片混沌的海洋中,雷电交加,火山爆发,各种能量和物质交织在一起,然后奇迹般地合成了有机分子,而这些有机分子又神奇地构成了生物细胞,意识就在这其中诞生了对吗?

  唯物主义才是正确的对吗?在物质与精神谁为第一性的问题中,唯物主义才能很好地解答这个问题,对吗?

  物质才是第一,精神只是第二。

  精神只是物质的衍生物,对吗?

  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是这样。

  你要吃饱饭才能去思考问题,你要生存下来才能谈信仰,爱情不能当面包吃,那只不过是精神上的安慰剂,当你看见别人开着跑车,住着洋房你就会感到后悔了,他们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你就会感到难过了。

  杨过和小龙女感人吧,但他们最后还不是归隐乡间,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普通生活了。

  爱情感人吧,最后还不是要面对现实生活的琐碎,玩什么阳春白雪,玩什么花前月下,敌得过腹中的饥饿感吗?敌得过物质生活的多姿多彩吗?

  先有物质生活的丰富,才会有精神生活的丰富,才能玩些诗与远方。

  差不多该认清楚这份现实了吧!

  稳定才是安全,平凡才是幸福,生存才是正义。

  什么上帝留给人类的魁宝,什么人类存在的意义,什么信仰,什么天才,全部都在放屁!

  成绩好有什么用?你有钱吗?你有社会地位吗?你有住所吗?你能吃到饭吗?

  你什么都没有,你不过是个小学生,你不过是个小孩子,小孩子有什么,幸许有前程,幸许有未来,但在现阶段你什么都没有。

  你只能依靠你的父母,吃他们的,喝他们的,睡他们的,用他们的,所以你必须听他们的话啊!

  你用他们的钱,所以必须听他们的话;他们在你身上花了钱,所以有权命令你,这层逻辑关系很难理解吗?

  他们让你去拿全校第一,你就去啊!他们已经给你很好的理由了,为了以后能够更好的生活,这有什么不对吗?即使你不认可这个理由,想要去做其他的事,但你凭什么能够这样自主做决定呢?

  你的一切物质来源全部来源于你的父母,难道还想要自主做决定?你想经济独立,抱歉,国家规定十六岁以下人群严禁从事有偿劳动。

  就算抛开金钱关系这一层不谈,还有血缘关系,还有亲情。从血缘关系谈,你是他们的儿子,身上流着他们的血,所以听他们的话有什么不对?从亲情上讲,父母含辛茹苦将你养大,你难道还不知道父母他们的艰辛?你难道不曾理会他们付诸在你身上的心血?

  父母生你,所以你要听从他们的话,父母养你,所以你要走上他们安排的路,这有什么问题吗?完全没问题。

  《弟子规》没听过吗?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

  身为人子应该听从父母的话,否则就是不孝,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明白这一点?

  所以,不断努力学习,争取全校第一,不断努力学习,争取上最好的初中,不断努力学习,争取上最好的高中,不断努力学习,争取上最好的大学,不断努力学习,最好能出国留学,不断...不断努力学习,为了...为了父母...为了能够光宗耀祖...为了父母所希望的自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所以,我应该听从父母的话,好好学习,所以,我应该听从父母的话,应该

  够了,不要再说了!

  不要再说了...求求你

  因为是一路步行,我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了,而且全身尽数湿透。

  父母责问了我几句,我都以各种理由搪塞了,匆匆忙忙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坐在饭桌上吃饭了。

  今天的晚膳很丰盛,有甲鱼煲汤、红烧排骨、雪豆和冬瓜汤。

  我夹了一口甲鱼肉放进嘴里,真是鲜嫩可口,让人满足至极。

  果然口腹之欲才是人类最迫切的愿望。

  在饭桌上,我的母亲说话了:“怎么样,好吃吗?”

  我点点头。

  母亲又道:“你要好好学习,以后就能天天吃到这样的好东西了。”

  “哦。”我点点头。

  些许是我的态度出乎意料的温顺让母亲有些吃惊,她又道:“你最近还和那个张静在一起吗?”

  我点点头。

  “其实我更觉得那个叶幽兰更合适,你觉得呢?”

  我想了片刻,道:“为什么你会觉得叶幽兰更合适呢?你又没有见过张静,怎么就知道她不合适呢?因为她是孤儿吗?”

  显然没想到我会吐出这样一番言辞,母亲有些吃惊,愣了片刻才道:“她是学艺术的吗?你知道的,学艺术的一般都喜欢钻牛角尖,脾气古怪,性格极端,和你的温厚性子完全处不来的。”

  我很温厚?在父母或者周围人眼里我就是这样一副模样吗?

  “谈恋爱还是要找合适的来,”母亲又继续说道,“我和你爸就是个例子,因为彼此合适才决定在一起的。你看现在,多么幸福,多么美满,生下了你,组成一个很快乐的家庭,对吧。所以呢,爱情这种东西还是不能当饭吃的,趁年轻的时候享受一下是可以的,但你要成熟一点,目光放长远一点,寻找对彼此来说合适的伴侣,这才是最重要的,你明白吗?”

  我只能点头。

  “我觉得叶幽兰这个女孩真的很不错,长得也好看,人也很温柔,成绩又好,更是大家闺秀,贤良淑德,秀外慧中,你也很优秀,你们两个肯定是绝配。”

  我很优秀吗?我怎么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但是先说好,绝对不能影响学习成绩。对于你在这种年纪就找女朋友的情况,我和你爸暂时不予以反对,但也不予以支持,要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我无言以对,根本无话可说。

  “其实女孩子很好哄的,吵架生气是很正常的事,只要买个礼物,说几句好话,她肯定会原谅你的。”母亲故作幽默地鼓励了我一把。

  我默默吃着晚饭,面无表情。

  那碗甲鱼我再没有碰过,直至晚饭结束。

  吃过晚饭后我回房写了会作业,写完后又看了会书,是托尔斯泰的《复活》。

  我最喜欢的书。

  然后便睡觉了。

  经过了两天百无聊赖的时光,在星期一的早晨,我又再次出发前往学校,这一次,兴许我已经找到答案。

  昨晚下了整夜的雨,早晨的天空还是灰蒙蒙一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不过空气却是那样的清新,我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心情顿时舒坦了不少。

  步行来到学校,周围是那些满脸欢喜的小学生,而我好像融不进那么欢快的气氛中,只是一个人默默地行走着。

  即使你不愿意,终究还是要融进去的对吗?现实世界中不允许个体的存在,我们一直是一个团体。

  若是你试图脱离出团体,一定会遭受很严厉的惩罚吧。

  无所谓了,该怎么样怎么样吧,对于我来说,随波逐流绝对是最好的选择,随缘吧。

  打开教师门,遇见叶幽兰,她正抬起头望向我,目光惶然而无助。

  我选择不去看她,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坐回到自己的课桌上,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来,不是什么教科书,又是那本《复活》。

  “有可能这样复杂的现象却只有这样一个简单而可怕的解释吗?难道所有那些关于正义、善、法律、信仰、上帝等等的话,有可能只是一些用来掩盖最野蛮的贪欲和暴行的空话吗?”

  “一切都清清楚楚。事情很明白,但凡人们认为重要和美好的事物,往往是微不足道、卑鄙龌龊的,而所有那些光辉夺目、富丽堂皇的外衣,往往掩盖着古老的、众所周知的罪行。”

  “这些罪行非但不会受到惩罚,而且还会风靡一时,被人们用各种发明出来的办法来粉饰、美化。”

  “把她原来作为生活目标的追求道德完善和为人们服务的志向归结为纯属虚荣心作怪,想在别人面前出风头——这是他唯一能理解的解释。”

  “他把土地交给农民。拉戈任基斯说,这种行为缺乏三思的无理取闹和自我欣赏的极端表现,对它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他想标新立异,哗众取宠。拉戈任基斯开始严肃地考虑给聂赫留朵夫寻找一个监护人。他要妻子务必同弟弟认真谈一谈他这种古怪的意图。”

  “他最近一次同玛斯洛娃的见面令他情绪很好,心里仍充满了宁静的快乐,并对所有人都满怀善意。”

  “他们人数那么多,模样又那么相似,都处在那么古怪的特殊环境下,以至于在聂赫留朵夫看来,他们好像不是人,而是一种特殊的、可怕的生物。”

  “然而他却活活地被折磨死了,非但没有人把他当作一个人来哀悼,而且也没有人把他当作一个白白断送的、善于劳动的动物来怜惜。他的死在所有人的心里引起的唯一情绪,就是厌烦,因为他的尸体眼看就要腐烂,必须赶紧处理,这就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

  “做我能做的。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但总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我会尽我的能力去做。”

  “问题的症结就在于,那些人把不成其为法律的东西当作法律,却不承认由上帝亲自铭刻在人们心灵上的那种永恒不变、不能背弃的戒律才是法律。”

  “他们看上去似乎准备走到世界的尽头去,坐到人家吩咐他们坐的任何地方,即使坐到钉子上也行。”

  “聂赫留朵夫瞧着这些骨瘦如柴却又筋骨强健的四肢,瞧着粗糙的土布衣服,以及这些黝黑、疲劳而亲切的脸庞,觉得他周围全都是全新的人,他们过着劳动的生活,他们的生活里有真正的兴趣、欢乐和痛苦。”

  “‘这才是真正的上流社会。’聂赫留朵夫想起了柯察金公爵的这句话,同时想起柯察金之流所属于的那个无所事事、穷奢极侈的世界以及他们低俗、渺小的兴趣。他感觉到一个旅行家发现一个崭新、未知而美丽的新世界时的欢乐。”

  “究竟是我疯了,所以才会看到人家看不到的事,还是他们疯了,因而才会做出我所看到那些事情?”

  “他读到过塔尔德的著作里所推荐的改良监狱,那里装有电铃,使用电刑,可是那种经过改良的暴力却使他更加愤慨。”

  “也不像那些麻木不仁的学者为了袒护政府而做出的解释那样,硬说他们是退化、犯罪型或者畸形发展,而是人可以惩罚人这种莫名其妙的谬论所造成的必然后果。”

  “当年他们怎么迫害基督,现在他们就怎样迫害我。他们把我抓去,送到法院,又送到教士那儿,送到读书人那儿,送到法利赛人那儿。他们还把我关进疯人院。可是他们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我是自由人。他们问我:‘你叫什么名字?’他们以为我会给自己取个名字,可我什么名字也不要。我已经放弃了一切,我既没有名字,也没有居住的地方,更没有祖国,反正我什么也没有。我就是我。我叫什么名字?我叫人。别人问我:‘那么你多大岁数?’我就说我从来没算过,也无法算,因为我本来就一直活着,将来也将永远存在。别人问我:‘那么你的父母是谁?’我说,不,我没有父母,只有上帝和大地。上帝就是我的父亲,大地就是我的母亲。别人问我:‘那你承认不承认沙皇?’我为什么不承认呢?他是他自己的沙皇,我是我自己的沙皇。他们就说:‘简直没法跟你说话。’我就说:‘我又没求你来跟我说话。’于是他们就开始折磨我!”

  读着这些文字,我的内心澎湃不已,仿佛像着了魔咒一般,拼命想要去做些什么。

  “做我能做的。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但总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我会尽我的能力去做。”

  但旋即一盆凉水就浇灌下来,差不多不要再任性了,随缘行吗?

  你难道就不能随遇而安吗?

  我还在不断看,不断看,但终究只是个笑话。想要拼命地抓住些什么,但其实根本什么也没有。

  差不多该认清楚这份现实了吧。

  托尔斯泰的话语我不甚明了,更不知道是对是错,但我就是信了,无缘无故就信了,就如同喜欢上张静一样,为什么喜欢?不知道,唯一的解释就是因为她和我待在同一个地方。

  同处于那片狭窄而幽闭的空间,所以喜欢上了,仅此而已罢了。

  中午,叶幽兰又给我做了便当,但这次的我选择了拒绝,而且不理会她黯淡的眼神,径直前往食堂。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拒绝了她的好意,这么久以来,再次品尝到了学校食堂难吃的饭菜。

  果然,冷血是我唯一的长处。

  吃完饭后,我的嘴角挂着自嘲的笑意,前往图书馆。

  在那片幽闭空间中,见到了张静。

  “你来了。”张静望着我微笑道。

  “我来了。”我也报之以微笑,不知为何,心突然一酸,好像每一次看到她,我都有一股心碎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

  “我来帮你算命吧!”张静突然道。

  “什么!”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听闻她的话顿时大吃一惊。

  “我说,我来帮你算命吧!”张静又说了一遍,然后从身后拿出一个超大号的竹筒过来,而竹筒上面插满了筷子。

  “这是什么?”我惊讶道。

  “当然是算卦的工具啦,现在开始,我要用蓍草占卜法为你起卦,准备好了吗?”

  等等,这是个什么情况!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一脸蒙圈地任由她摆布。

  我们两人在这片空间里相对盘膝而坐,中间留了一小片空地。

  在狭窄而幽闭的空间中再次开创出一片空地,哈哈,好有意思。

  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吧,可是很难找到这样的幽闭空间,这片空间这么小吧,却能够开创另一片空地,真的好有趣,小未必是大,大未必是小,原来一切真的很神奇。

  我真的好想去体悟和探索这个世界。

  “你打算算什么?”张静微微歪头望向我。

  我想了想,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生平第一次算命,我有些紧张。

  “我帮你算你的未来吧!其实什么算财运、爱情、前程之类的全是江湖术士骗人的,《周易》只会算你未来的一个阶段的变化,只是描绘变化的规律而已,明白吗?”

  我又摇摇头,忍不住道:“感觉你就像个江湖术士,专门骗我来的。”

  “我才不是江湖骗子,”张静哼道,“我是张半仙。”

  “哈哈。”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严肃!”张静极为不满地瞪了我一眼,“《周易》有三不占,不诚不占,不义不占,不疑不占。首先是不诚不占,没有诚心,对待神明不敬者不占,不准嬉皮笑脸的!”

  看到这么认真的张静,我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乱开玩笑,急忙收起了嬉笑的表情,端正了身姿。

  “不义不占,你的问题若是没有正当性那也不能占,我再问一遍,你打算算什么?”

  我极为认真想了片刻,道:“我想算我的未来会如何发展,我的生命会流向何方?”

  张静点点头,又道:“不疑不占,若是对于问题你不感到疑惑,已经有了答案你就不用占了。对于这个问题你有答案了吗?”

  “没有。”我老实摇摇头。

  我是真的不知道,真的很困惑,《周易》能给我答案吗?

  “既然都没有问题,那我们开始算吧!”

  “首先,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取一不用,所以只要拿四十九根筷子就够了。”言罢,她从竹筒中取出全部筷子,拿出其中一根放入竹筒。

  “你从哪里拿来这么多筷子的?”我讶道。

  “自己拿竹子做的,”张静轻笑,“做得好不好?”她拿出其中一双筷子递给我。

  筷子有使用的痕迹,还有陈旧的气息,看来应该是很久以前做的,这个家伙还会做木匠的工作吗?真是个多才多艺的笨蛋。

  “这是你吃饭的筷子吧,用来算命不太好吧!会亵渎神灵的......”

  “这有什么关系,心诚则灵嘛!蓍草占卜法只是一个方法而已,谁规定就一定要用蓍草了,用筷子也能得出一样的结论。”

  什么结论?反正我是不知道。

  “然后先把这四十九根筷子随便分为两堆,由左手和右手各握一堆,这叫分而为二以象两;然后再从左手的筷子堆里取出一根,放在左手的无名指和小指之间,必须要右手帮忙了,这叫挂一以象三;然后再将左手和右手的筷子四个四个的数,放在地板上,左手帮右手数,右手帮左手数,余下的筷子依旧放在手里,这时候左手和右手的筷子数加起来不是四就是八,这叫归奇于扐以象闰,五岁再闰,故再扐而后挂。这就是第一变。”

  我头有点晕,但看还是看得懂的。

  “第二变呢,就是将左右手的筷子合在一起放到一边,然后用剩下的筷子按第一变的方法继续算;第三变呢,再将第二变余下的筷子再算一遍,最后余下的筷子数只会是四个结果——24根、28根、32根、36根。剩下的筷子再按四根四根分类,就会得到6堆、7堆、8堆、9堆四种结果。而6就是老阴,7就是少阳,8就是少阴,9就是老阳,这样就得到一爻了。”

  虽然看得懂,但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老阴是什么?少阳是什么?什么又是一爻?总之我一脸蒙圈。

  “三变成一爻,六爻成一卦,所以需要算十八次,就算完了,老阴和少阴为阴爻,老阳和少阳是阳爻,算完之后便得到了本卦,然后老阴变少阳,老阳变少阴,便得到了变卦,或称之卦,最后就是解卦了。”

  只见张静在地上不断摆弄筷子,又在一个本子上写写画画,反正我是看不懂她在干什么就是了,只是不断等待,不断望着这个奇怪的家伙认真地为我算命。

  命运是可以测算的吗?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她,只是不知为何,每次看到她的脸,我都有一种心碎的感觉,莫名其妙很想哭。

  好想...好想去伴她一生一世,照顾她一辈子,这是为什么?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真的不是白痴吗?天才?难道你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是天才?

  我不是天才,我只是个普通人,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手已经伸了出去,却在不知不觉中收了回来,还好正在低头认真帮我算命的笨蛋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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