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69_掉马后每天都是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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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69

  “别走。”

  一路上,谢渡都在重复这句话,手也紧攥着她不肯放开。

  车上的残疾专座和后座隔了一个椅背的距离,温芋只好装作看不见司机好奇的视线,伸手任由他牵着直到下车。

  车行驶了三十多分钟后抵达了谢渡在霖市的居所,入秋后,他那栋别墅在绿植的映衬下静谧幽冷,温芋刚推着他的轮椅走进大院,就打了个哆嗦。

  房间里的窗帘紧闭着,一丝光都透不进来,温芋开灯后,推着他的轮椅到护理床边,按动按钮把床调到舒适的角度。

  把人从轮椅扶到床上是个力气活,温芋一路忙活了半天,腿都有点发软。她用手背试着谢渡额头的温度,轻声问:“你还有力气吗?我挪的时候需要你手臂撑一下。”

  见谢渡微微点头,她便弯腰把他抱起来,靠着他支撑着床栏,把人往床上扶过去,然后又在他背后垫了一个抱枕。

  忙完这一切,温芋才松了一口气,准备去客厅找医用药箱。

  “你去哪?”

  床上的谢渡身体一僵,长眸紧紧盯着她,呼吸急促了一下。

  “我……哎,你别动啊,小心从床上翻下来了。”温芋一回头,看到谢渡调试着床板想要下来,急急忙忙把人摁回去,语气无奈,“我就去客厅找体温计和药,不会跑的。”

  谢渡不放心地说:“那你把房门开着。”

  温芋叹了一口气,哄孩子似的把被角掖好,“知道了,灯我也开着。”

  找到药箱后,温芋就放在房间的书桌上,把水银体温计拿出来甩了甩。

  体温计当然是夹在腋下最准,不过……

  温芋抬眸看过去,谢渡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衬衫,裁剪合身的衬衫贴着胸膛,扣子在领口处解开了一颗,露出他过分白皙的皮肤。

  她干咳两声,捏着体温计走过去,“可能要让你脱一下衣服量体温,如果你待会要休息的话,现在可以换睡衣什么的,我先在外面等着。”

  谢渡愣了一下,抬眸轻声问:“你不帮我换吗?”

  温芋傻了一秒:“啊?”

  “之前不都是你帮我换的么。”

  “有吗?”

  “有。”谢渡认真地回想着,“之前半夜醒过来,你帮我解了睡衣扣子换新的一套,裤子也……”

  温芋瞪了他一眼,他好歹没说那后半句,只是扯了扯衣领,认真道:“反正……我看到了,你要对我负责。”

  “那是因为之前你疼得浑身冒汗,衣服三个小时不换就要湿透了。况且,你现在不是有力气吗?”

  谢渡装样子抬了抬手,又很快垂下去,“手突然没劲了。”

  温芋:“……”

  这是无赖吧?是吧是吧?

  在温芋迟疑的时候,谢渡突然皱起眉,下肢不自然地颤动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

  症状很像之前疼痛痉挛的时候。

  再让他自己动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温芋只好把体温计放下,“我来吧,你别乱动。”

  她找了一套睡衣放在他床头,默不作声地弯腰去解开他衬衫的纽扣。

  一颗一颗。

  线条紧实的胸膛裸.露出来,她手指抖了一下,第六颗扣子花了不少时间,指腹还是不经意碰到了谢渡的腰腹。

  “……嗯”

  谢渡闷哼了一声,呼吸沉重了些,手也紧紧揪着被单。

  指下的身躯绷紧了一瞬,温芋以为谢渡又是忍着疼痛,连忙把动作加快了些。

  等完全脱完后,她尽量平静地抖开睡衣帮他披上。

  睡衣的面料绵软,领口也宽松,所以温芋只留了一颗扣子没扣,起身把体温计递给他,“好了,再量一□□温。”

  谢渡异常沉默地接过来,把体温计夹好,暖黄的灯光下,他隐在发后的耳根红了一片。

  等谢渡喝完退烧药和平时的镇痛药躺下后,已经是深夜了。

  怕谢渡半夜醒来找不到她人,温芋就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好在沙发又大又软,她睡了安稳的一觉,第二天天不亮就醒了。

  卧室没动静,她就在厨房用原来的砂锅熬甜粥。

  厨房里,白粥冒着热腾腾的白气,温芋倒了几颗冰糖进去,用勺子搅拌。窗口透过微光照在她脸上,温芋的脸色渐渐有些苍白。

  【宿主,你的能量怎么突然好弱了?】

  “我……”

  温芋一口气没接上来,靠在墙边缓了几秒,“在冰糖里加了点治病的糖精。”

  吃完后治愈短暂疾病的糖精并不会耗费她太多能量,比如退烧或者伤口的愈合,但像脊髓病这种不断恶化的疾病,时效必须很长才行。

  所以,熬好粥后,温芋也不敢保证真的能派上用场。

  不过她唯一可以猜到的是,她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非常拿不出手。肯定是要化成糖水那副软趴趴的模样,可能身上的水果味都要溢出来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臂。

  果然,连肌肤都泛着不自然的淡粉色。

  就在温芋盛好粥准备出去时,突然听到卧室传来一声闷响,继而虚弱低哑的喊声。

  “温芋?”

  谢渡一醒来没看到客厅的人影,心直直往下坠,他攥着护栏几次想翻下床都因为腿而失败了。那双废腿僵直的垂在床沿,脚踩在地上也没有触感和支撑力,他根本起不了身。

  “温芋……”

  他不甘心地挣动着,靠手臂的支撑站起身,手背青筋绷起,颤抖着站起来一秒还是直直往前栽倒过去,却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撞到桌上。

  因为一道身影飞扑过来,纤细的手臂抱住了他。

  “我煮个粥的功夫你都能栽跟头,你几岁了?”

  冷清无奈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鼻尖萦绕着薄荷蜜桃的香气。

  谢渡牵动嘴角,苍白俊美的脸上头一回浮出些脆弱的情绪来。

  这是他的软肋。

  在他为之自卑,厌弃的残破躯壳里,心脏却鲜活地奔向了面前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没亲着,但我觉得此处应该有个断章

  下章一定可以的!我滚去接着码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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