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先婚后爱34
[爱曲小说]
一个无人的深巷内。
“TMD，你倒是继续横啊？白天那嘚瑟劲儿呢？还手啊！”
“注意点，注意点，别打脸，让老师看出来就麻烦了。”
“去你X的！”
一只脚狠狠的踹向了蜷缩在地上的程北沐。
黄毛拽起程北沐的衣领，恶狠狠的冲他嘲讽道：“死骗子！你不是很牛逼吗？这会怎么怂了？就TM的会装逼！”
黄毛猛推了一把程北沐，重新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程北沐倒在地上，身体早已疼痛的失去知觉，他流下绝望的泪水，默默承受着这场充满恶意的殴打。
那种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的无力感再一次的，席卷到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
如他所说，我是个只会装逼的怂包。
明明想要保护自己，可我连试试的勇气都没有。
真的像思瑶哥所说的那样。
我除了哭，什么都不会……
……
“唉，算了，没劲死了，怎么打都没反应。”其中一个混混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就是，我都打累了，黄毛，我们走吧。”另一个混混也跟着附和。
“不行，今天真是气死我了，再让我捶一拳这小子解解气。”
黄毛说完，伸出拳头，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准备挥下去。
就在拳头快要砸向程北沐时，一只脚狠狠的将黄毛踹翻到一旁。
黄毛倒在地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又一拳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脸上。
他惊愕的抬起头，看到一个面如死灰的男生，眼底尽是要将他撕碎的愤怒。
“X！你TM是谁啊？”黄毛抚着被捶疼的脸颊，咬牙切齿的望着他。
男生蹲下身，扶起倒在地上的程北沐，用寒入骨髓般冰冷的眼神瞪向他：“我是他哥！”
“思瑶哥……”程北沐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眼里是止不住的泪水。
“对不起，北沐，我不知道……”叶思瑶紧咬着嘴唇，心疼且愧疚的看着他。
“X！他哥了不起啊！当我们没人啊！”黄毛站起身来，眼神瞥向身边的两个混混。
“真是个怂包，还TM叫人！”其中一个混混不屑道。
“怕他做什么，那怂包根本不敢还手，我们三个还打不过他一个人？”另一个混混双手抱拳，把关节压得咯嘣向，准备随时展开一场大战。
“谁说只有他一个了？”
这时，巷子口传来了一个女生的声音。
只见杜莎单手举着手机，缓缓的朝他们走来，满面怒气的盯着三个混混说：“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三位‘武功盖世’的少侠有兴趣去警察局喝杯茶吗？”
三个混混面面相觑，都开始害怕了起来。
“X！你们给我等着！”黄毛丢下狠话，跟着其余两个混混仓皇而逃。
“莎莎……思瑶哥……”
等黄毛众人走后，程北沐望着两人，双眼噙满了泪水。
他的心中全是感动，以至于身体都不觉得疼了。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杜莎帮叶思瑶搀扶起程北沐，皱着眉头对叶思瑶说：“他现在这个样子回学校已经不合适了，还是去我家吧，我家今天没人。”
“这样，可以吗……？”程北沐轻声问道。
“废话！”杜莎佯装生气道：“今晚你们都得跟我回家，一个也别想跑！”
“可是……思瑶哥他……”程北沐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叶思瑶还有家人在家等他，夜不归宿恐怕不太好。
“你别说话了。”叶思瑶看着他那副虚弱的样子，心疼的打断了他。
他瞥了一眼杜莎，说：“带路吧。”
程北沐被两人架着，走出了巷子，迎来了街边的灯光。
那灯光就像重新给他带来了希望一样。
……
能遇到你们，我真的，很幸运。
……
回到了杜莎的家中，杜莎掏出医药箱，取出棉签和酒精，小心翼翼的蘸着程北沐胳膊上的伤口。
“嘶——”程北沐被酒精蛰的皱起了眉头。
“疼吗？”叶思瑶站在一旁，看着程北沐整条胳膊上全是伤痕，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瞬间觉得心如刀绞。他鼻头一酸，眼睛红了起来。
“不疼的，思瑶哥！”程北沐抬起头，冲他灿烂一笑，那笑容被他苍白的脸色映衬得更令人心疼了。
叶思瑶扭过头，不忍心再多看他一眼。
耳边回响起了杜莎刚才对他说过的话：
“就连最要好的北沐，你都是这样，你到底是有多冷漠！”
……
不，不是这样的。
我……总认为我需要让你独立，让你成长。
所以刻意拉开距离，不去关心你。
却没能考虑到，你是怎样一个人去解决那些烦恼的。
我的方式真的合适吗？
北沐，我想重新再靠近你。
不知道会不会太迟了。
……
晚上，程北沐和叶思瑶躺在杜莎为他们准备房间里。
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说话。
“北沐……”叶思瑶突然开口道。
“嗯？”程北沐侧过头，望向他。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程北沐愣了下，随即尴尬的笑了笑：“哪儿还有什么事啊，不都被你看到了。”
“不是。”叶思瑶转向他，侧躺盯着他：“还有别的事没告诉我。”
程北沐被他盯得心虚，垂下头，小声嘟嘟：“你不也有很多事没告诉我嘛……”
“好。”叶思瑶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我现在把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所以，你也要告诉我你的事，好吗？”
叶思瑶的眸子乌黑而深邃，眼底尽是对程北沐的关切和心疼。
程北沐微微有些恍惚，随之而来的怦然心跳，让他慌了神。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情绪，那是一种不同于以往凝视叶思瑶的感觉，刚才的悸动来的莫名其妙，让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程北沐赶忙收起失神，转过身，背对着叶思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羞红的脸。
半晌，他紧紧的抓着被子角，幽幽的问：“思瑶哥……你在和莎莎交往吗？”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身后是叶思瑶疑惑的声音。
“因为……因为……”程北沐紧咬着嘴唇，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杜莎她，喜欢你。”
“什么？！”程北沐猛得转过身来，一脸诧异的望着叶思瑶。
叶思瑶的眼底划过一丝迟疑：“她今天告诉我的，说她一直都很喜欢你，问我和你的关系，是不是那种。”
“哪种？”
“算了！”叶思瑶侧过身子，平躺着说：“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欸？！”程北沐不甘心，继续追问道：“思瑶哥，你不是说什么都告诉我吗？”
“我都说了啊。”
“可是你没告诉我那种是哪种啊！”
叶思瑶皱了皱眉头，伸手搂住程北沐的肩，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抚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靠向了自己的肩上，随即轻声说：“就是这种。”
程北沐顿时觉得心里一阵小鹿乱撞，浑身僵硬的无法动弹，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叶思瑶就这样抱了他一会，松开手，淡淡的说：“快睡吧，明天我替你请假，你好好在家休息。”
而程北沐的脑子乱成一团，心里就像打鼓一样，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莎莎今天和思瑶哥在楼道说的事是喜欢我这件事。
莎莎难道不应该喜欢帅帅的的思瑶哥吗？
我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会，是一个只会哭的胆小鬼。
莎莎她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那我喜不喜欢她呢？
还是说，我喜欢的其实是……
韩笑来到和程北沐约定的公园内，程北沐一看到他，就兴奋的朝他招手。
“怎么样，叶思瑶在哪呢？”韩笑走向他，着急的问。
程北沐将手机递给他，笑着说：“思瑶哥和我发信息了，让我去这个地方找他。”
韩笑接过手机，看到上面写着：
【晚上五点之前，来金华大厦后面的建筑工地，就你一个人来。】
他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叫你来，就是想当面谢谢你！”程北沐郑重的向他鞠了个躬，接着说：“我都听孤儿院老师说了，你真的有去帮我找思瑶哥，没想到我们素未谋面你竟真心愿意帮我。”
他拍了拍胸脯，灿烂的笑：“我程北沐宣布，你以后就是我的朋友了。”
程北沐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
韩笑愣了一会，突然叫住他：“等等！”
程北沐疑惑的转过头。
“你要去哪儿？”
“去找思瑶哥啊！”
“我陪你去！”韩笑大步跟上他，眼神坚定地说。
“这不好吧……”程北沐有些犹豫：“思瑶哥说只准我一个人去。”
“所以才奇怪啊！”韩笑神情紧张的说：“这么久不联系，突然联系本就诡异，更何况还让你孤身一人前往，怎么想都不像你的思瑶哥可以做出来的事。”
程北沐微微一怔：“你认识思瑶哥吗？怎么知道他能做出来什么事？”
韩笑此刻不想和他解释那么多，继续坚持道：“你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怕你有危险。”
程北沐摆了摆手，安慰他：“谢谢你的关心，但这是思瑶哥手机发来的，不会有错的！没准，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呢！”
“不对，程北沐你听我说……”韩笑赶忙上前抓住他的手，想要继续阻止他，却在触碰他那一刻，一段有关程北沐的回忆突然映入到了他的脑海……
……
2009年，XX大学，新生开业典礼结束之后。
“思瑶哥！”
程北沐冲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摇了摇手。
叶思瑶看到程北沐后，小跑过来，架住他的脖子，佯装凶狠道：“小子胆儿肥了啊，让我等你这么久？”
程北沐双手合十，赶忙作求饶状：“对不起，实在是路上太堵啦！饶了我这次好不好？”
叶思瑶松开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微笑着：“饿了吗？”
“嗯……有点。”
“走，哥带你参观下我的新食堂！”
“好嘞！”程北沐大步跟上叶思瑶，两眼冒星的说：“思瑶哥，我刚才有看到你在讲台上讲‘新生致词’哦！”
“呵呵，是吗？”
“是啊！”程北沐狠狠的点了点头，继续作崇拜状：“真的是太帅了啊！我还听到有女同学议论你呢！”
“嗯？议论什么？”
“问你哪个班，哪个系的？好帅啊……嘻嘻，思瑶哥，我以后上大学也可以像你一样这么帅吗？”
叶思瑶微笑着叹了口气，一把搂过他的肩膀，脸贴近他，望向前方：“好呀，那你加油。”
今天，是叶思瑶大一开学的日子，因为杜莎还有晚自习，所以程北沐一个人来到大学祝贺他。
叶思瑶带他参观了操场，教学楼，图书馆……看的程北沐连连称赞，羡慕不已。
叶思瑶要他好好学习，争取和他上一样的大学，程北沐重重的点了点头。
自从上次叶思瑶教训了欺负他的同学后，就会在每天放学的时候，去他教室，接他下课，不再让他受到黄毛的欺负。
而程北沐也感觉叶思瑶变得比以前开朗了很多，有什么话也不再藏在心里，会主动告诉他。
很快，就到了程北沐要回学校时候了。
叶思瑶在车站送他的时候，神情凝重，似乎有话想说。
程北沐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担忧：“思瑶哥是在担心以后不能接我放学，会再被欺负吗？”
叶思瑶点了点头。
“不用担心啦！”程北沐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笑容：“以前是我太懦弱了，我要变得坚强！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总不能让思瑶哥担心我一辈子吧！”
叶思瑶想了一会，随后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嘱咐他说：“那你小心，出现任何问题一定要告诉我，不许再隐瞒我了。”
“嗯嗯！”程北沐应声道。
这时，公交车缓缓前来，程北沐走上车，回头冲叶思瑶摇了摇手：“那我走了哦，思瑶哥，有空再来看你。”
“嗯，”叶思瑶也冲他摇了摇手，目送他离去。
……
北沐，照顾好自己，我会等你的。
……
程北沐刚到学校门口，就看到杜莎靠在墙上，疑似在等他回来。
“莎莎……”程北沐走到她面前：“你下课了？”
杜莎点了点头，问他：“你刚从他那里回来？”
“嗯。”
杜莎站起身来，冲程北沐抬了抬下巴：“有空吗？陪我喝杯奶茶，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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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MD，你倒是继续横啊？白天那嘚瑟劲儿呢？还手啊！”
“注意点，注意点，别打脸，让老师看出来就麻烦了。”
“去你X的！”
一只脚狠狠的踹向了蜷缩在地上的程北沐。
黄毛拽起程北沐的衣领，恶狠狠的冲他嘲讽道：“死骗子！你不是很牛逼吗？这会怎么怂了？就TM的会装逼！”
黄毛猛推了一把程北沐，重新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程北沐倒在地上，身体早已疼痛的失去知觉，他流下绝望的泪水，默默承受着这场充满恶意的殴打。
那种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的无力感再一次的，席卷到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
如他所说，我是个只会装逼的怂包。
明明想要保护自己，可我连试试的勇气都没有。
真的像思瑶哥所说的那样。
我除了哭，什么都不会……
……
“唉，算了，没劲死了，怎么打都没反应。”其中一个混混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就是，我都打累了，黄毛，我们走吧。”另一个混混也跟着附和。
“不行，今天真是气死我了，再让我捶一拳这小子解解气。”
黄毛说完，伸出拳头，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准备挥下去。
就在拳头快要砸向程北沐时，一只脚狠狠的将黄毛踹翻到一旁。
黄毛倒在地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又一拳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脸上。
他惊愕的抬起头，看到一个面如死灰的男生，眼底尽是要将他撕碎的愤怒。
“X！你TM是谁啊？”黄毛抚着被捶疼的脸颊，咬牙切齿的望着他。
男生蹲下身，扶起倒在地上的程北沐，用寒入骨髓般冰冷的眼神瞪向他：“我是他哥！”
“思瑶哥……”程北沐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眼里是止不住的泪水。
“对不起，北沐，我不知道……”叶思瑶紧咬着嘴唇，心疼且愧疚的看着他。
“X！他哥了不起啊！当我们没人啊！”黄毛站起身来，眼神瞥向身边的两个混混。
“真是个怂包，还TM叫人！”其中一个混混不屑道。
“怕他做什么，那怂包根本不敢还手，我们三个还打不过他一个人？”另一个混混双手抱拳，把关节压得咯嘣向，准备随时展开一场大战。
“谁说只有他一个了？”
这时，巷子口传来了一个女生的声音。
只见杜莎单手举着手机，缓缓的朝他们走来，满面怒气的盯着三个混混说：“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三位‘武功盖世’的少侠有兴趣去警察局喝杯茶吗？”
三个混混面面相觑，都开始害怕了起来。
“X！你们给我等着！”黄毛丢下狠话，跟着其余两个混混仓皇而逃。
“莎莎……思瑶哥……”
等黄毛众人走后，程北沐望着两人，双眼噙满了泪水。
他的心中全是感动，以至于身体都不觉得疼了。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杜莎帮叶思瑶搀扶起程北沐，皱着眉头对叶思瑶说：“他现在这个样子回学校已经不合适了，还是去我家吧，我家今天没人。”
“这样，可以吗……？”程北沐轻声问道。
“废话！”杜莎佯装生气道：“今晚你们都得跟我回家，一个也别想跑！”
“可是……思瑶哥他……”程北沐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叶思瑶还有家人在家等他，夜不归宿恐怕不太好。
“你别说话了。”叶思瑶看着他那副虚弱的样子，心疼的打断了他。
他瞥了一眼杜莎，说：“带路吧。”
程北沐被两人架着，走出了巷子，迎来了街边的灯光。
那灯光就像重新给他带来了希望一样。
……
能遇到你们，我真的，很幸运。
……
回到了杜莎的家中，杜莎掏出医药箱，取出棉签和酒精，小心翼翼的蘸着程北沐胳膊上的伤口。
“嘶——”程北沐被酒精蛰的皱起了眉头。
“疼吗？”叶思瑶站在一旁，看着程北沐整条胳膊上全是伤痕，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瞬间觉得心如刀绞。他鼻头一酸，眼睛红了起来。
“不疼的，思瑶哥！”程北沐抬起头，冲他灿烂一笑，那笑容被他苍白的脸色映衬得更令人心疼了。
叶思瑶扭过头，不忍心再多看他一眼。
耳边回响起了杜莎刚才对他说过的话：
“就连最要好的北沐，你都是这样，你到底是有多冷漠！”
……
不，不是这样的。
我……总认为我需要让你独立，让你成长。
所以刻意拉开距离，不去关心你。
却没能考虑到，你是怎样一个人去解决那些烦恼的。
我的方式真的合适吗？
北沐，我想重新再靠近你。
不知道会不会太迟了。
……
晚上，程北沐和叶思瑶躺在杜莎为他们准备房间里。
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说话。
“北沐……”叶思瑶突然开口道。
“嗯？”程北沐侧过头，望向他。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程北沐愣了下，随即尴尬的笑了笑：“哪儿还有什么事啊，不都被你看到了。”
“不是。”叶思瑶转向他，侧躺盯着他：“还有别的事没告诉我。”
程北沐被他盯得心虚，垂下头，小声嘟嘟：“你不也有很多事没告诉我嘛……”
“好。”叶思瑶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我现在把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所以，你也要告诉我你的事，好吗？”
叶思瑶的眸子乌黑而深邃，眼底尽是对程北沐的关切和心疼。
程北沐微微有些恍惚，随之而来的怦然心跳，让他慌了神。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情绪，那是一种不同于以往凝视叶思瑶的感觉，刚才的悸动来的莫名其妙，让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程北沐赶忙收起失神，转过身，背对着叶思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羞红的脸。
半晌，他紧紧的抓着被子角，幽幽的问：“思瑶哥……你在和莎莎交往吗？”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身后是叶思瑶疑惑的声音。
“因为……因为……”程北沐紧咬着嘴唇，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杜莎她，喜欢你。”
“什么？！”程北沐猛得转过身来，一脸诧异的望着叶思瑶。
叶思瑶的眼底划过一丝迟疑：“她今天告诉我的，说她一直都很喜欢你，问我和你的关系，是不是那种。”
“哪种？”
“算了！”叶思瑶侧过身子，平躺着说：“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欸？！”程北沐不甘心，继续追问道：“思瑶哥，你不是说什么都告诉我吗？”
“我都说了啊。”
“可是你没告诉我那种是哪种啊！”
叶思瑶皱了皱眉头，伸手搂住程北沐的肩，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抚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靠向了自己的肩上，随即轻声说：“就是这种。”
程北沐顿时觉得心里一阵小鹿乱撞，浑身僵硬的无法动弹，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叶思瑶就这样抱了他一会，松开手，淡淡的说：“快睡吧，明天我替你请假，你好好在家休息。”
而程北沐的脑子乱成一团，心里就像打鼓一样，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莎莎今天和思瑶哥在楼道说的事是喜欢我这件事。
莎莎难道不应该喜欢帅帅的的思瑶哥吗？
我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会，是一个只会哭的胆小鬼。
莎莎她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那我喜不喜欢她呢？
还是说，我喜欢的其实是……
韩笑来到和程北沐约定的公园内，程北沐一看到他，就兴奋的朝他招手。
“怎么样，叶思瑶在哪呢？”韩笑走向他，着急的问。
程北沐将手机递给他，笑着说：“思瑶哥和我发信息了，让我去这个地方找他。”
韩笑接过手机，看到上面写着：
【晚上五点之前，来金华大厦后面的建筑工地，就你一个人来。】
他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叫你来，就是想当面谢谢你！”程北沐郑重的向他鞠了个躬，接着说：“我都听孤儿院老师说了，你真的有去帮我找思瑶哥，没想到我们素未谋面你竟真心愿意帮我。”
他拍了拍胸脯，灿烂的笑：“我程北沐宣布，你以后就是我的朋友了。”
程北沐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
韩笑愣了一会，突然叫住他：“等等！”
程北沐疑惑的转过头。
“你要去哪儿？”
“去找思瑶哥啊！”
“我陪你去！”韩笑大步跟上他，眼神坚定地说。
“这不好吧……”程北沐有些犹豫：“思瑶哥说只准我一个人去。”
“所以才奇怪啊！”韩笑神情紧张的说：“这么久不联系，突然联系本就诡异，更何况还让你孤身一人前往，怎么想都不像你的思瑶哥可以做出来的事。”
程北沐微微一怔：“你认识思瑶哥吗？怎么知道他能做出来什么事？”
韩笑此刻不想和他解释那么多，继续坚持道：“你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怕你有危险。”
程北沐摆了摆手，安慰他：“谢谢你的关心，但这是思瑶哥手机发来的，不会有错的！没准，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呢！”
“不对，程北沐你听我说……”韩笑赶忙上前抓住他的手，想要继续阻止他，却在触碰他那一刻，一段有关程北沐的回忆突然映入到了他的脑海……
……
2009年，XX大学，新生开业典礼结束之后。
“思瑶哥！”
程北沐冲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摇了摇手。
叶思瑶看到程北沐后，小跑过来，架住他的脖子，佯装凶狠道：“小子胆儿肥了啊，让我等你这么久？”
程北沐双手合十，赶忙作求饶状：“对不起，实在是路上太堵啦！饶了我这次好不好？”
叶思瑶松开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微笑着：“饿了吗？”
“嗯……有点。”
“走，哥带你参观下我的新食堂！”
“好嘞！”程北沐大步跟上叶思瑶，两眼冒星的说：“思瑶哥，我刚才有看到你在讲台上讲‘新生致词’哦！”
“呵呵，是吗？”
“是啊！”程北沐狠狠的点了点头，继续作崇拜状：“真的是太帅了啊！我还听到有女同学议论你呢！”
“嗯？议论什么？”
“问你哪个班，哪个系的？好帅啊……嘻嘻，思瑶哥，我以后上大学也可以像你一样这么帅吗？”
叶思瑶微笑着叹了口气，一把搂过他的肩膀，脸贴近他，望向前方：“好呀，那你加油。”
今天，是叶思瑶大一开学的日子，因为杜莎还有晚自习，所以程北沐一个人来到大学祝贺他。
叶思瑶带他参观了操场，教学楼，图书馆……看的程北沐连连称赞，羡慕不已。
叶思瑶要他好好学习，争取和他上一样的大学，程北沐重重的点了点头。
自从上次叶思瑶教训了欺负他的同学后，就会在每天放学的时候，去他教室，接他下课，不再让他受到黄毛的欺负。
而程北沐也感觉叶思瑶变得比以前开朗了很多，有什么话也不再藏在心里，会主动告诉他。
很快，就到了程北沐要回学校时候了。
叶思瑶在车站送他的时候，神情凝重，似乎有话想说。
程北沐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担忧：“思瑶哥是在担心以后不能接我放学，会再被欺负吗？”
叶思瑶点了点头。
“不用担心啦！”程北沐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笑容：“以前是我太懦弱了，我要变得坚强！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总不能让思瑶哥担心我一辈子吧！”
叶思瑶想了一会，随后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嘱咐他说：“那你小心，出现任何问题一定要告诉我，不许再隐瞒我了。”
“嗯嗯！”程北沐应声道。
这时，公交车缓缓前来，程北沐走上车，回头冲叶思瑶摇了摇手：“那我走了哦，思瑶哥，有空再来看你。”
“嗯，”叶思瑶也冲他摇了摇手，目送他离去。
……
北沐，照顾好自己，我会等你的。
……
程北沐刚到学校门口，就看到杜莎靠在墙上，疑似在等他回来。
“莎莎……”程北沐走到她面前：“你下课了？”
杜莎点了点头，问他：“你刚从他那里回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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